领头人问道:“是你侮辱马四小姐?”
殷槿安眉毛挑挑,说:“你是那个丑八怪的相好?”
“混蛋,受死!”
此人的确是马四小姐的未婚夫,是甘州军司的一员武将,叫做郭伟。
两人一言不合,开打!
殷槿安打一群人都不怕,打一个郭伟绰绰有余。
拳拳入肉,殷槿安一会儿把郭伟捶成猪头。
拿唐刀搁在郭伟脖子上,殷槿安挑衅地看着对方十多个随从,那些人不敢妄动。
殷槿安看看狂人楚,嫌弃地问道:“毒还没解呢?”
“哼......帮个忙呗,解药在头发里。”
狂人楚在地上冻了一夜,若非内力护体,早就冻死了,脸上脖子上都是被小胖子踩破水泡的溃烂皮肤,十分狼狈。
殷槿安踢了他脑袋一下,狂人楚脑袋差点被他踢断。
身体转了半圈,伸手在脸前地上捏了一团“泥巴”吃了,不到一刻钟,狂人楚坐起来。
看着被殷槿安踩在脚下的郭伟,狂人楚说:“你怎么不杀了这个人渣?”
“留给你杀。”
“我怕脏了我手。”
“你以为你多干净?”
“......”狂人楚不想和黑心货吵架。
殷槿安抬起了脚,把郭伟丢给狂人楚,抱着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道:“我救了你一命。”
狂人楚“嘁”了一声,说你这个人真无耻,明明要杀他,偏叫我动手。
不过——,狂人楚手指一弹,立即给郭伟和他的侍卫们下了毒。
郭伟抱着裤裆在地上翻滚,疼得满头冒汗。
“狗东西,竟然想杀你毒爷爷?”狂人楚狠狠地踢了郭伟一脚,“这辈子就叫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女人和别人睡觉。”
把对方毒阉了!
殷槿安抱着刀回客栈,狂人楚在后面喊道:“你不想报仇吗?”
“不想。”
“......”要不要考虑一下再说话?
狂人楚动了动胳膊腿,追上殷槿安,说道:“你刚才救了我,那你必须好事做到底。”
“引雷劈死你?”
“不不不,我不要雷劈,你给我点银子,我还饿着呢。”
“昨儿你不是在土匪那边拿银子了?”
“我,我光顾着躲雷,都跑丢了......”
“该!”殷槿安说是这么说着,摸出二两银子往后一丢。
狂人楚赶紧伸手接着,嘟囔道:“小气,你拿了那么多银票,只给二两......”
“不想要还给我。”殷槿安扭头看看他,“你不饿?”
“饿饿饿”狂人楚一溜烟地走了。
在街边买了包子、热馄饨,加个烧鸡腿,狂人楚吃饱喝足,又提上郭伟,上路。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现在开始做君子!
在去马府的半路上,正碰见带了五百官兵来临县的罗大公子。
那些人打马狂奔,往马家而去。
罗知州要给马家撑腰,自然要让马家知道。罗家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哥哥。
狂人楚做事,只按照自己心意,他现在拎着郭伟嫌沉,拖着又怕他提前死了,看不到马四小姐跟人睡觉,他迫切需要一匹马或者马车。
所以,看见罗大公子一伙人骑马,他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把毒粉就丢过去。
三个壮汉从马上栽下来。
他便跳上一匹马,把郭伟往前一横,往马家跑。
罗大公子听到身后有人落马,勒马驻足观看,只见一个老叫花子抢了他们一匹马。
大怒!
“老贼,光天化日竟然抢到爷的头上来了。”罗大公子叫人立即围堵狂人楚。
狂人楚打马飞快地逃跑,那些人狂追。
一路追到了马家,狂人楚跳下马来,把郭伟扔死狗一样往地上一扔。
罗大公子傻眼了,怎么回事?难不成这老叫花子也是马家什么人?
还没等他问老叫花子,只见狂人楚把门拍得啪啪响。
马家的门房来开了门,看见狂人楚,厌恶地说:“去去去,不施舍,滚远点。”
狂人楚踢了踢郭伟,郭伟嚎叫起来,狂人楚问道:“他是不是马家的女婿?”
“啊呀,是姑爷!老叫花子,你敢欺负我家姑爷?!”
“是马家就好说!”
狂人楚立即药粉扔出来,门房扑通倒地。
狂人楚只管往里走,罗大公子跑过来,拉住他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妹妹?”
“你妹妹是谁?老子一辈子光棍,你别想把你妹妹嫁给我!”
狂人楚打量一下这个人,皱眉道,“不就抢了你们一匹马?还追到这里塞个女人给我?”
罗大公子怒道:“你放屁!罗大小姐是我妹妹,这里是我妹妹的婆家......”
原来是罗大小姐的兄长,狂人楚二话不说,下毒。
那五百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家罗大公子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死了!
他们哪里会放狂人楚走,一拥而上来杀他。
狂人楚施展轻功,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毒药一把一把的,一会儿功夫毒倒一百多人。
带头的大将见势不妙,立即喊众人后退,对狂人楚抱拳道:“好汉,我们与马府无关,只是应邀来一趟,马上离开。”
哪里还敢停,上马立即跑了。
狂人楚也不想“见者有份”,不是马府的人他也不想费神杀,他身上藏的毒药并不是无限多。
若把这五百人都毒死,他就没有毒药毒死马家人了。
小胖子还没找到呢!
狂人楚一路往各个院子走一路毒,猫狗都不放过,男女老少,见活物就下毒。
一直到了后院,马夫人早听说了前面丫鬟小厮的尖叫声,她立马叫人去问怎么回事。
身边的嬷嬷跑得鞋子都掉了,结结巴巴地说:“夫人,昨天客栈那个......那个老叫花子来了,见人就杀。”
马夫人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不拦住他?人呢,赶紧喊管家带人阻拦!”
狂人楚已经闯进来了,他本来就有轻功,看见马夫人,不打招呼,下毒!
马夫人中的毒不是立即死的,头疼得她喊爹叫娘,在地上打滚。
狂人楚到处找那个小胖子。
对于他来说整个府里,最该死的就是小胖子。
小胖子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听见外面的吵闹,骂骂咧咧地起来,发脾气要杀死不懂规矩的下人。
狂人楚听到他的骂声,三下五下蹦到小胖子跟前:“哈哈哈,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小胖子一看这个满脸烂泡疤瘌的老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喊叫:“娘,爹,救我......”
“喊爷爷也没用!”
狂人楚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熊孩子,依着他看,不可爱的孩子,尤其熊孩子,都该死。
昨儿简直是他最屈辱的一次,一世英名都栽在这个小胖子身上。
二话不说,下毒,下的正是石竹穿心猪笼草。
小胖子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脸上、手上、脖子上,迅速长出一颗颗比红枣还大的水泡。
疼得小胖子打滚,结果打滚的时候压破水泡,“啪啪”声中,积液迸出,疼得小胖子恨不能立即死了。
马尚书因为腿疾,从朝中辞官归乡养病,平时根本没人敢惹他。
他跟着下人一起到了小胖子的院子,看到小胖子的惨状,又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狂人楚,大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小儿的院子?”
“我是何人?问问你的好夫人、好女儿、好儿子吧!”
狂人楚看小胖子翻滚,不嫌事大,走到他跟前,问道:“疼吗?”
“疼,疼,疼,快救救我呀!”
“昨儿我也很疼。”
“你个老叫花子,也配和爷爷相提并论?疼死你活该。”
小胖子横惯了,根本就不会共情,也看不清形势。
狂人楚顶着一张烂脸对马尚书说:“昨儿我也长了这么一身水泡,你儿子,不仅不救我,还把我衣服扒了,把我身上的水泡一个个踩破。”
马尚书拱手求道:“这位大侠,你别和小儿一般见识,他被惯坏了,求求你放过他。”
“不原谅!不放过!”狂人楚的脚,悬在小胖子脸上大水泡上方,戏谑地喊道,“我可踩了,踩了哦,三二一——踩!”
“啪”一个大水泡破了。
小胖子快要吓死、哭死。
马尚书一挥手,一群人都来攻击狂人楚,狂人楚哪里会客气,片刻毒倒一片。
他给马尚书下了软筋散,马尚书无力地靠着院里的大水缸,眼睁睁看着狂人楚把小胖子的衣服都扒了,踩水泡。
更可恶的是,没有水泡的地方,他还专门再下毒,让水泡都鼓出来。
水泡一个个啪啪作响,狂人楚说:“声音确实清脆悦耳,你喊呀,喊得再惨一点,我喜欢听!”
小胖子已经昏死过去。
马夫人头疼得受不了,直接一头撞在石墙上,死了!
终于,在一片惨叫声中,肇事的罪魁祸首马四小姐终于出现了。
马尚书有气无力,但还是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怒喝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滚?”
狂人楚指着马四小姐对马尚书说:“老子要把马府的人都弄死,就因为你这个女儿无缘无故骂我,说我非礼,说我登徒子!!”
马府没有好东西,尤其这个马四小姐。貌丑,心恶,嘴臭。
狂人楚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一眨眼,狂人楚给马四小姐下了媚毒,最霸道,亦无解的那种。
下完毒,他立即去把郭伟提过来,把他与马尚书并排放在一起,叫他们观看活春宫。
很快,马四小姐全身发热,脑子昏昏地拉住个两个小厮在院子里就行苟且之事。
“马尚书,看看,这才是非礼,这才是登徒子哟。”
狂人楚把马尚书和郭伟的脸扳向大战现场,甚至马尚书闭眼,他还把马尚书眼皮强行扒开。
“这位大侠,你尊姓大名?”马尚书恨不能凌迟狂人楚,只可惜形势比人强。
“老子就是狂人楚!告诉你也不惧,老子发誓要把马府灭绝,猫狗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