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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不敢久留。

路边有辆车坐着他的同伙,他经过时却视若无睹。

车内的鲨鱼很好奇,却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车里面。

信鸽乘坐出租车离开,离开了金泽大厦才联系同伙。

将今天早上的遭遇说出来后,孤山疑惑问道:“你被发现了?!”

信鸽沉默了一会儿。

他敢肯定自己并未露出破绽。

“那你为什么借故离开?!”孤山道:“你完全可以跟过去…”

“找到机会联系我们。”

“三对一,我们有机会。”

“因为那家伙还要分心保护他妻子,面对我们时处于极大劣势。”

信鸽哑口无言。

刚才退走,是因为心中不安。

孤山这个提议很好,可他当时心乱了没想到。

“我有点好奇…”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鲨鱼开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上?!”

“那小子的评级确实比我们高。”

“但他又没有三头六臂,我们三个人一起上还担心拿不下他?!”

“你的建议很好…”孤山道:“但是下次,不要再提建议了。”

“前一批人,同样有人数优势,可他们还是被一网打尽了。”

“这小子不简单。”

“而且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肯定后手安排。”

“贸然对上他,我们可能会吃亏,因此需要有一个人质在手。”

孤山的谨慎不无道理。

鲨鱼想了想,不再吱声。

“这小子很在乎他的妻子,那我们就以这个女人作为切入点…”

“抓到女人,就能让这小子乖乖就范。”

“这样…”孤山很快就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信鸽,还是你出面…”

以中午的失约为借口,请沈琬歆吃饭。

唐瑞就算跟来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当下目标是抓住沈琬歆。

人质到手。

就能以此为要挟,让那小子不敢轻举妄动。

“到时信鸽你负责制住那个女人,我们两个会给你制造机会。”

信鸽沉吟片刻。

这个计划,可行。

“下午你还是过去…”孤山道:“结束会谈,你再提出邀请。”

“等一下我会联系宇先生。”

“请他出面找到齐家,让齐家的人替我们安排适合动手的场地。”

计划商定。

三人各自行动。

信鸽漫无目的逛了逛,再回云锦集团。

短暂的等待之后,他如愿见到了沈琬歆。

“中午真是抱歉…”刚见面,信鸽就一脸歉意解释中午的事。

沈琬歆笑了笑:“无妨。”

“多谢沈总谅解…”信鸽一脸正色:“今晚我做东,就当是向您赔罪。”

“王先生太客气了。”对于这件事,沈琬歆表现得浑不在意。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的…”信鸽坐直了一点,十分专业地与沈琬歆侃侃而谈。

因为事先做足功课。

在谈话过程中,倒是没出什么茬子。

正式聊完,信鸽再一次发出了邀请:“沈总,今晚可否赏脸?!”

沈琬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一起吃饭嘛?这得问问我丈夫…”

信鸽一脸笑意。

“既然请了沈总,肯定少不了唐先生…”

“我可以带他一起去嘛?!”沈琬歆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信鸽爽快点头:“当然可以。”

“那好,我们一定到。”沈琬歆不再推辞,接受了信鸽的邀请。

计划成功。

信鸽松了口气。

离开云锦集团时他一身轻松。

“餐厅定下来没有?!”信鸽拨通孤山的电话,问道。

“定下了。”孤山回道:“是齐家名下的一家饭店,不在市区。”

“更方便我们行事。”

“地址我马上发到你手机上,现在就过来,傍晚时分展开行动。”

通话结束。

信鸽收到了一个定位。

他拦了辆出租,朝目的地赶过去。

不多时他便与同伙会合,并见到了这家饭店的经理。

饭店上上下下都安排了齐家的人,之后也会妥善配合他们行动。

现下。

万事俱备。

等到傍晚时分。

信鸽提前在饭店门外等候。

七点前,唐瑞携沈琬歆一起现身。

“两位,这边请。”信鸽赶忙走上前去,礼貌地将两人迎入内。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然而他并没有掉以轻心。

“这家饭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啊?!”唐瑞似笑非笑来了一句。

正是饭点。

饭店大堂却只稀稀拉拉坐了几桌,没有半点生意兴隆的景象。

信鸽干笑两声:“可能是地方太偏了…”

“我跟这儿的老板认识,也来过几次,这儿的饭菜其实不错的。”

真实情况是。

为了配合他们的行动,饭店以休整为由取消了所有网上订单。

齐家对此肯定不愉。

但宇先生的能量极大。

他开口了,齐家不敢不从。

引唐瑞二人走进包厢,信鸽招手叫来服务员,让他们送上菜单。

点好菜。

信鸽端起一杯茶,说道:“今天中午真是抱歉,辜负了两位的心意。”

他表现得很礼貌,谈吐也得体。

要不是虎口上有道疤,唐瑞也许会将这人排除开。

闲聊了一会儿,有个戴口罩的服务生推着一辆小餐车过来上菜。

信鸽的神经,开始绷紧。

进来的不是真正的饭店服务生,而是鲨鱼扮的。

鲨鱼手上推着的餐车,没有美食,有的只是躲在白布下的孤山。

行动的目的。

是打唐瑞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时间将沈琬歆这个女人控制住,这小子就将受制于他们。

餐车上藏了一个人,推起来自然缓慢。

唐瑞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不免轻笑一声。

“唐先生,你笑什么?!”信鸽双眼微眯起,不动声色问道。

这时。

餐车已近。

推车的鲨鱼和藏在车上的孤山,距唐瑞和沈琬歆不过数步之遥。

再近一点,就可以动手了。

“唐先生,我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信鸽又一次端起杯子。

他没料到的是,唐瑞动作更快。

唐瑞拿起的不是杯子,而是茶壶。

他抄起茶壶后顺手一扬,滚烫的茶水瞬间洒了信鸽一脸。

与此同时唐瑞腾地站立而起,以雷霆之势冲向餐车,一脚踢出。

咣一声。

餐车应声而倒。

藏在白布下的孤山,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倒地。

他的动作太快了,泼水踢人的动作很连贯,几乎是一气呵成。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鲨鱼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