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门?
余明梅仔细的想了想,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她深深的皱起眉头。
“行啦,别想了,你好好活着吧,不用担心今晚会挂掉,吊着两口气,等到七月十五回光返照吧。”
回光返照好,看看自己作恶的报应。
乌丫丫蹦跶到墙角,小胖手从小衣兜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在天空风起云涌前飞快的塞给了黑白两道影子。
“谢谢二位啦。”
“不谢,反正我们也是七月十五亥时才回,到时候能带上她就行。”
一道虚无飘渺的声音,似风吹过,瞬间消散。
而后,归于平静。
乌丫丫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她双目紧闭,胸口的起伏似有若无。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飞身消失。
再出现时,坐回到陶予平身边。
陶予平不知通过什么联系方式,已经摇来了安寻等人。
此刻的他正全身绷紧,准备在白侯动手时,及时救下夏老夫人等人。
乌丫丫拉住陶予平,笑嘻嘻的说:“大伯,你们不宜暴露,看我的。”
说罢,她小胖爪子一挥。
“五鬼搬运术,噢,不,土匪搬运术。”
只见,她的小胖手左甩一把,五个“土匪”落在余明慧身后。
右甩一把,又五个“土匪”落在那些下人身后。
再左甩,再右甩……
眨眼间,二三十个“土匪”,占了半个院子。
“哈哈,可让我们找到你了,原来你是尊贵的侯爷。
我们的探子说,数日前,追踪到你往京中运了不少宝贝。
限你三日后午时,送到城外蛤蟆山,不然,这些人就……”
土匪头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架着余明慧等人,几个起落,飞奔出了白侯府。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白侯懵b。
院子里所有人懵b。
直到心腹管家回过神来,惊叫道:“侯爷,让人去追吗?”
白侯闻声,才猛的回神。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他惊问。
“从,从……”管家懵圈,转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队长。
护卫队长指着天,结结巴巴的迟疑地说:“从天而降?”
“去你娘的从天而降,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给本侯去……”
白侯暴怒了,怒吼到一半,突然打住。
宵禁啊,宵禁!
追,挺冒险!
会惊动全城。
到时候,万一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把他往京中运财宝的事捅出去,那就糟了。
不追,也有点冒险。
得赌余明慧不把他们今晚说的话说出去。
这真是叫他左右为难!
这些不上道的土匪,勒索个钱财还定在三日后,不怕他招集人马去围剿吗?
明日午时多好。
省得夜长梦多。
白侯现在既希望余明慧被赶紧灭口,又希望自己往京中运金银财宝之事别透露出去。
纠结了一会儿,他朝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上前,侧耳细听。
白侯问:“京城周边有土匪吗?”
管家摇头,“老奴从未听说过。”
白侯又看向院子里其他人,众人纷纷摇头。
护卫长说:“那土匪头头不是说可找到您了,他们不会是您回京城的路上追踪来的吧?”
白侯点点头,“有可能,大兖哪里有土匪?”
管家想了想,说道:“听说青州府的青锋山那周边有土匪。”
白侯恍然,“难道是在那里被盯上了?”
管家和护卫长同时点了点头。
乌丫丫在房顶上看得嘴角直抽抽。
【这些人可真会想,哈哈哈,不去说书简直屈才了。】
陶予平转头看着小侄女。
想想她刚才把一把一把纸片人丢出去,瞬间变成活生生的武功高强的“土匪”。
这……
恐怕只有神界之人才能做到的吧?
他又看向安寻等人,只见他们一个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乌丫丫却像没事一样站起来,习惯性的拍拍小屁股。
“大伯,收工啦。”
陶予平的嘴角扯了一下,问道:“夏老夫人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乌丫丫嘿嘿一笑,“带到我房间里去了呀,所以,我们得快点回去接应,别吓坏了夏奶奶。”
“那快些回去。”
陶予平说着,抱起乌丫丫几个起落间,消失在房顶上。
他一路翻墙跳房回到了定北侯府。
刚从大门跳进院子,就看到一脸黑的陶远铭带着小儿子四个孙子,齐刷刷站在那里。
像三堂会审。
他脚下打了个趔趄。
“哎哟,好大伯,小心些,万一摔着你的宝贝小侄女就不好了。”
乌丫丫两只胳膊紧紧的箍着陶予平的脖子。
陶予平稳了稳心神,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尴尬的笑了笑。
“父亲,小弟,四位侄儿,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哼!”
陶远铭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我们为什么还没休息,你不知道吗?”
陶予平咽了咽唾沫,说道:“我不是让人回来送信了吗?”
“送了个屁!就说回来晚些,你这是晚些吗?”
陶远铭上前一把将心爱的小孙女薅进自己怀里,朝陶予平忿忿地说:
“你自己说说这叫晚些吗?这叫过夜了!”
说罢,轻轻摸了摸乌丫丫的小胖脸,心疼的说:
“哎哟哟,我的个小乖乖呀,你是不是困了?
你看看你大伯,没个轻重的,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小侄女。
不知道小娃娃晚上睡觉太晚了不好吗?
真是的,果然是个老光棍,没侍弄过小孩子,啥都不懂,啥也不是!”
“不是,爹,谁是老光棍了?我怎么啥都不是了?
您以前不是经常说,我是您的骄傲,我是您的……”
“去去去!”
陶予平还没说完,就被陶远铭挥着手打断。
“还骄傲呢?骄傲个牛头!真是不经事不知道人咋样,你这个人真是不行!
看娃不会看,哄娃不会哄,真是除了打仗啥都不行!”
陶予平默!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么招这老头子的嫌弃了?
他咬咬牙,刚要开口。
陶予安上前长臂一伸搭在他的肩上,小声说:
“大哥,别说了,爹从晚膳后,就在门口溜哒,像吃了枪药一样,逮谁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