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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舒震惊之余还没说话,那位叫思秋的就马上站了起来,谦卑地朝她行礼:“表嫂好……”

赵云舒没由头的一阵厌恶涌来,强忍着嗯了一声。

这边的范氏介绍起来:“思秋家里出了些事,所以三婆母带着来我们家住上一阵子。你俩看看屋子收拾好了没有……”

范氏是寻了个由头打发赵云舒走,生怕她待在这里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田氏瞬间反应过来,拽起赵云舒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

田氏牛高马大,力气更是比一般的女人大,赵云舒根本挣脱不了。

田氏把她拉到一旁,严肃地警告起来:“这可是婆婆娘家的亲戚,人家来做客,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不管怎么样,你总是范家的当家主母。”

“知道了。”赵云舒心里冷笑起来,范家这些人目前还指望着自己那点铺子租金呢,至少在范以安做官之前,她们还得靠着自己。

范家的院子只有一进,原本没有思秋她们住的地方,但是范以安一听说这事,马上说:“让她们住我书房吧,不远处有个废弃的小房子,我暂时搬过去。”

思秋一听,感动不已:“表哥,这如何是好?”

“无碍,正好静下心来准备明年的春闱。”范以安冲她笑笑:“表妹不必在意。”

思秋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瞥一眼角落的赵云舒:“那表嫂不会生气吗?”

范以安淡淡地说:“这有何生气的,表妹你们安心住下就是。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

“嗯。”思秋低下头,脸庞有些微红:“谢谢表哥。”

范以安笑着打量起她来:“表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子小得很。”

“哪有啊……”思秋脸更红了些。

下午时分,范以安拿了少量的行李走了,春杏跟了过去,说帮着收拾。

春杏如今殷勤得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满脸笑容忙前忙后……她是真的开心,因为这段时日,葵水一直未来,她猜测自己是不是有了,可时日还早,想再等些日子再请大夫瞧瞧。

他们离开时,思秋站在院门口,巴巴地望着,带着憧憬又有些酸涩。

这么多年未见,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清俊,如同记忆中的那样。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温柔得很。

只可惜,他却不是自己的。

她回过头来,正好撞见了三婆母的目光,思秋低下头来:“我只是想送送表哥。”

“傻丫头,你莫不是害怕了?那个叫春杏的就是你表哥的一个姨娘罢了,听说就是婢女提上去的,不碍事,上不得台面。”

思秋愣了一下:“三婆母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

“你瞒谁也瞒不过我,你与你表哥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可深厚着呢,所以别人来家里提亲,你都不愿,就是想着他是不是?这次找着借口和我来,也是因为他吧?”

“三婆母……”思秋求饶起来:“可别这么说,表哥有表嫂还有妾室,我又算得了什么。”

三婆母神秘地笑了笑,将她拉近了一些:“我和你姨妈聊了半下午,人家可说了,那位赵家大小姐就是个空壳子,身子也毁了连孩子都怀不上,早晚要休掉的。至于那春杏,更是不足为奇。你只要得了你表哥的心,以后这夫人的位置还不就是你的。”

“我……我哪有那个本事。”思秋小声说:“而且爹娘怎会同意……”

三婆母呵呵乐了:“换作以往自然不会同意,可是如今你表哥可是才中了解元,等到明年春闱之后,那就会有正儿八经的官位,你爹娘定然是愿意的。”

“是、是吗?”思秋攥着手帕,心中小鹿乱撞,都快要扑腾出来了。

晚饭之时,范母提前让厨子装了些饭菜,想让春杏送过去,偏偏春杏捂着嘴说胃不太舒服,要过一会儿才行。

三婆母见状,马上说:“哎呀,让思秋去吧,她反正这会儿也无事,正好让她去帮着以安收拾收拾。”

“那多不好,多麻烦思秋。”

思秋站起身接过食盒:“没事的,姨妈,我们在这里多加叨扰,我帮着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思秋拎了食盒,脚步轻快地出了门,走到院门口,还悄悄理了理头发。

这一幕被后面的赵云舒看在了眼里。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这小蹄子。先来一个春杏,又来一个思秋,这些狐媚子货色专门跟她过不去了是吧。

但她有什么办法,那范以安之前还对她敷衍敷衍,可这次副院长的事加上流产后,他的本性全然暴露,冷漠到了极点。

他会如此,定是因为赵家不搭理自己,只当自己全然没了利用价值,可真真是气死人了!

赵云舒颓然转身,想进屋躺躺,再寻个对策。可刚走两步,田氏就匆匆跑了进来,声音极大:“婆婆,你听说没有,赵家出事了!”

赵云舒猛地转身,拦住了她:“什么事?我家出什么事了?”

田氏冷不丁看见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在这里?还能有啥事,我听街坊说经史出了问题,皇上追查下来,责罚了好多官员。也包括你们赵家。”

“什么?真的假的?”赵云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田氏鄙夷看她一眼:“这能有假?希望这事可别连累咱们以安。”

她说完后就径直去了主屋找范母了,剩下赵云舒一个人在门口风中凌乱。

她心里又急又有点庆幸,急的是赵家可怎么办,庆幸的是赵家不是不理她,而且因为这件事。

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寻思着还是派人回去看看情况,于是摸了摸袖笼里,将剩下的碎银子给了马车夫:“你马上回趟赵家看看情况,如果能见着我母亲,让她一定来范家看我……”

马车夫拿了银子,喜滋滋地办事去了。

她望着院外,焦虑不安,心想这一次如果赵家再不来人,她真要死在这里了。

赵云舒等啊等,从傍晚等到天黑,终于盼回了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