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女孩子,就是受害的女人,你们到底查找了没有?”苏静珊的声音冷冽如冬日里凝结的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骨的寒风,于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没,没有!”于维的回答结结巴巴,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断地滚落,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没有找?”苏静珊的呵斥如同夏日突来的惊雷,震耳欲聋,让于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逃避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的答案。
“是,不是,只是……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她的信息。”于维的话语变得语无伦次。
他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如同置身于狂风巨浪之中,每一个字都被风浪卷走,无法站稳脚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蚋,只能看到他嘴唇在微微翕动。
“没有信息?那你们定江翰宁强暴罪成立吗?”苏静珊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中的每一丝尘埃。
“没有定他强暴罪啊。”于维的声音细若游丝。
“没有,这两个见义勇为者不是指控江翰宁强暴青年女性,他们义愤填膺,冲了过去,才被殴打致伤的吗?”苏静珊步步紧逼,言辞犀利,直指问题的核心。
“所谓的伤害罪不也是因此而来的吗?”
“这不是因果关系吗!”
于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几乎能够感受到苏静珊话语中的愤怒和失望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将他淹没。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细若游丝:“我们……我们确实没有定他强暴罪。”
“因为……因为缺乏足够的证据……没有人证。”
“你们找到那女孩子不就是人证?”苏静珊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我,我?”于维张了张嘴,脸颊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本想辩解几句,但面对苏静珊那不容置疑的目光,所有的言语都哽咽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苏静珊深吸一口气,语气冷静而坚定:“有案不查,可是很严重的。”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让人无法忽视。
“这不仅是对受害者的不公,更是对法律的亵渎,是玩忽职守罪啊。”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如同重锤敲击在于维的心头。
于维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我们真的没有线索啊,那个女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渺无音信。”
“我们派出了大量警力搜寻,但还是一无所获。”
接着,苏静珊的语气更加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那两个见义勇为的男人死了吗?”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没,没有!”于维的回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眼神闪烁不定。
“那他们说不出女孩的长相?”苏静珊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他们说……没有看清。”于维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你相信吗?”苏静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他们救出了女孩,怎么会没有看清?”
“在那生死攸关的瞬间,四目相碰,即便是匆匆一瞥,也应该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们说没有看清,你就相信?”苏静珊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
“你们不会上手段?”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尖锐,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于维不禁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他试图回避苏静珊的目光,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仿佛已经将他牢牢锁定。
于维支支吾吾道:“他们在住院,我们……我们不好上手段。”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上手段就是肉刑吗?”苏静珊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让人的心头不禁一紧。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的谎言和伪装。
“那是?”于维战战兢兢地问道。
“譬如,我们可以精心策划一场戏,让一名耳目乔装成温婉可人的女护理人员,每日三餐,如影随形,不离他们左右。”
“在不经意间,她以温柔的话语引导他们吐露心声,缓缓将话题引向那个他们所救的女孩。”
“就像细水长流,总能从中捕捉到一丝丝蛛网般的线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真的救了这个女孩。”
“人们往往会对这样的经历刻骨铭心,很容易在对方不经意的提及下产生共鸣,从而倾吐出更多的信息。”
“如此一来,有价值的线索便如泉涌般涌现。这样的策略,在过去无数个案例中早已屡试不爽。”
”一旦我们按照现有的线索和证据按图索骥的话,那个神秘莫测、始终隐藏在阴影中的女人,就会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呼之欲出,她的形象、动机乃至一切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这样的手段,你们用了吗?”苏静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不满,眼神锐利如刀。
“没,没有!”于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地揩了揩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心里砰砰直跳。
“这也没用,那也没用。你们就知道以故意伤害罪移交检察机关起诉,用那些所谓伤痕之类的死证据吗?”
苏静珊的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与无奈,她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在敲击着于维紧绷的神经。
“你不怕情况来一个大反转,真正的见义勇为者不是那两个人,而是江翰宁本人呢?”苏静珊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于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与警示。
“那江翰宁的故意伤害罪还能成立吗?”
于维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