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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瑟和古小小向古康河道谢后,便规规矩矩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房间,白锦瑟思考了一会,然后安排道:“小小,待会儿咱们分头行动。你先去食味轩找杨慎行,把古老爷打探来的消息和他的安排告诉杨慎行,然后你俩到街上去给姚仲桢买一些吃的干粮和换洗的衣服。”

姚仲桢一个小伙子穿的衣服,古小小去买肯定不合适。

白锦瑟本来是打算让古小小独自去给姚仲桢买吃的,让杨慎行去买衣服,也好节省些时间。

但她转念一想,又怕古小小这吃货买的全是一些下酒菜,没有干粮,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两个人一起行动。

毕竟,有杨慎行这个靠谱的跟在一旁,她也能放心一些。好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

古小小问道:“那你呢?”

“我去药店看看,陪一些能用得着的伤药或是能防虫蛇鼠蚁的药,给姚仲桢备着,以防万一。”白锦瑟一边从包袱夹层里掏出一张银票一边说道,“咱们一个半时辰后在大门口汇合,然后去找古洪管家,请他带我们去见赵捕头。”

“啊?”古小小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未末申初时分(下午3点),她算了一下,“那到时候我们进到大牢里,不都已经傍晚了?”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能早点去或是天亮的时候去呢?难道探监还要算良辰吉时不成?”古小小很是好奇。

白锦瑟无奈解释道:“虽然是大牢,但白天人来人往的,还是会有人看见。我们本就是托人办事,天亮的时候容易引起关注,去探监不方便,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哦,好吧。”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古家,按照之前的计划分头行动。

一个半时辰后,三人准时在古家大宅门口集合,并一起来到了古洪的房间门口。

杨慎行上前敲门:“古管家。”

古洪开门,看到是她们三人,就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他笑着说道:“三位稍等,我换一身衣服便出来带你们去找赵捕头。”

古洪准备转身回屋,杨慎行赶紧拦住,将手中的一壶酒递了出去:“这是我们刚才顺路买的一壶好酒,不成敬意,望古管家笑纳。”

杨慎行之前在村里甚少跟人接触,也不知道与人相处之道。

这几天跟着白锦瑟外出游玩,耳濡目染的,很快便学会了这一套。

古洪接过酒壶,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很快,他便换好衣服出门,带着白锦瑟一行人直奔赵捕头家。

说明来意后,古洪把三人留在赵捕头的客厅里,自己便先行离开了。

古康河曾交代过他,牵线搭桥可以,但不要介入此事太多。

毕竟,古洪是古家的二管家,在外面说话做事,也算是代表了古家的意思。

在案情并未明朗之前,古康河不打算做出任何判断。

等古洪离开后,杨慎行又把自己买好的礼物摆在赵捕头家的桌上。

赵捕头对眼前这三个年轻人的表现很是满意。

因为,不管是选择的时辰还是送来的礼物,都深得他心意。

姚仲桢在赵捕头手下做事那么多年,赵捕头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如若不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衙门也不会把他抓进大牢。

姚仲桢从小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自然也就没什么背景。如今他的事有人筹谋了,赵捕头当然不介意帮上一把。

赵捕头家距离大牢有些距离,他套好马车,四人便乘车赶过去。

路上,赵捕头又大致向三人描述了一些可以明说的案情。

根据赵捕头的话,杨慎行推理了一番,得出三个结论:

一,姚仲桢并未认罪;

二,该案并未定罪;

三,只要寻到新的线索,案子还有转机。

进了牢房,赵捕头吩咐完牢头后,就去到自己专属的办公房间休息。

牢头把三人领往会见室,便安排人把姚仲桢带过来。

姚仲桢此刻正靠着大牢的墙闭目养神,听闻有人来见自己,还一脸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去到会见室,看到白锦瑟一行三人,脸上便满是惊喜的神色:“杨公子,白姑娘,古姑娘,你们怎么来啦?”

白锦瑟打量了一下姚仲桢,见他身上穿的仍然是捕快服,想来应该是当值的时候被抓进大牢的,所以还没来得及换。

虽然那身捕快服皱巴巴的,但看来应该是没受什么苦,衣服还很是完好。

白锦瑟略一琢磨,说不定也是赵捕头故意为之,让牢房里的人对自家兄弟好一些。

杨慎行又把一个油纸包和两小坛酒递给牢头:“牢头大哥,辛苦你们啦,一点小意思,麻烦牢头大哥跟兄弟们分一下。”

那油纸包里散发出烧鸡的香味,牢头的口水都快掉了下来。

他接过油纸包和两坛酒,满脸堆笑:“几位慢慢聊。”

白锦瑟扬了扬眉,这杨慎行,刚开始见面时还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如今这人情世故的东西,学得倒是挺快。

牢头带着东西出了门,还贴心地帮众人把门给掩上了。

“姚仲桢,你还好吧?”古小小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挺好的。”姚仲桢摸了摸后脑勺,“谢谢你们能来看我。”

“这是给你准备的几套换洗的衣服和干粮,你拿着。”杨慎行把身后背着的两个包袱放在桌面上,“不过,换换里衣就行了,捕快服就别换了,看上去还挺好用的。”

姚仲桢很快理解了杨慎行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的。”

白锦瑟也递给姚仲桢两个药瓶,介绍道:“这一瓶是伤药,当初以为你会受些皮肉之苦,就准备了,用不上你也留着。这一瓶是防虫蛇鼠蚁的药,被叮咬了可以涂在伤口上。”

姚仲桢接过药瓶:“白姑娘,多谢你了。”

“说说吧,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锦瑟说道,“无缘无故怎么就惹上了谋害的嫌疑?”

姚仲桢心里很是激动:“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