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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青龙寨也被剿了,这次负责押运的又是永乐王的紫甲卫!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支悍军!

那时的先帝还是宸王,因母家获罪而被文宗厌弃,将他派去镇守迟陵关,形同放逐。

彼时的夷国国力强悍,几乎战无不胜,而镇守迟陵关的将士却都是老弱残兵。

在一次总攻之中,迟陵关几乎全军覆没,宸王也身受重伤,夷国大军趁机破关而入。

就是年仅十七岁的永乐王,带着五千紫甲卫力战夷国二十万大军,将刚刚破关还未站稳脚跟的贼寇,赶出了关外。自此,迟陵关成了夷国大军与北歧三十年来始终无法逾越的高墙。

迟陵关地处西北,有着广袤无垠的荒漠。

稍稍张一张口,都能吃一嘴沙。

风沙大,雨水少,夏季里的日头能把人给晒死,冬日又漫天风雪,滴水成冰。

将士们眼看着要活活饿死时,北歧部落不知何故突然与夷国大军联合起来,想要破关而入。

顾老将军带着将士们死守,还要忍受饥饿。

送给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本应早就到了,朝廷却迟迟没有派兵驰援。

百姓们不忍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省下口粮,让将士们吃上一口干粮。破关意味着什么,不仅将士们知道,整个迟陵关的百姓也都知道。

好在燕大夫不仅是个大夫,他还是号称江湖第一宗门逍遥宗的开山祖师,得知迟陵关的境况后,马上飞鸽传书去了逍遥宗,信中言,十名年长的弟子和年幼的弟子们留守山门,其余人全部出动沿途收购粮草,送往迟陵关。

逍遥宗在迟陵关的东边,沿途会路过富庶的城池,想要收集到粮草并不是难事。

逍遥宗弟子大大小小有上万人。

燕大夫亲传弟子就有十七人,其中最小的一个,燕带大夫给他取名煦临,取温暖坚贞,自强不息之意。

他天赋异禀,年仅十七岁就在一众亲传弟子之中脱颖而出,功夫学识样样拔尖,深得燕大夫喜爱。

他得知迟陵关险情,提议让众师兄姐兵分几路,一路先行策马赶去支援前线。另外几路绕路各州府购买粮草,火速送往迟陵关。

这个提议甚好,得到了一众弟子的同意。

并由他带着弟子抄近路赶往前线支援,路上能收集到的粮草也一并带上。

经过五日的星夜兼程,煦临终于带着三千名逍遥宗弟子带着部分粮草赶到了迟陵关。

为了不耽误行程,没有用板车,每个人的马上都绑了两袋粮食。

这也多得了养马世家陈留谢氏沿途的帮忙。

否则这三千多匹马还不知怎么来。

“师父,徒儿带着部分师兄弟先行赶来了,其他师兄师姐还在沿途收集粮草,之后会慢慢跟上来。”煦临下马行礼,燕大夫和顾家长子顾青荣在城门迎接。

燕大夫来迟陵关的目的,本是想向顾老将军询问穆轻颜的母亲与他那早逝的儿子是否有过往的,谁知一道此地,就遇到了夷国举兵来犯,顾家三子连番上阵,顾老将军坐镇后方,一打就是五日。每一仗打完,伤亡的士兵不计其数,燕大夫之后投身到救治伤兵之中。

莫说与顾老将军说上话,就连面也难得一见。今日能见到顾家长子,还是因为要出城去迎接逍遥宗弟子的缘故。

顾青荣在看到煦临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似的,愣在当场。燕大夫察觉到他的失态,但眼下诸事皆忙,不是闲聊的时候,只好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去。

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这是老朽最小的一个徒弟,排行十七,名煦临。”

他又对着煦临道,“这位是顾老将军长子,如今身居忠武将军之职。”

煦临抱拳弯腰下拜,“晚辈煦临,见过顾将军。”

他身后的众人也都跟着行礼。

顾青荣压下心里的激动与疑惑,抱拳以示回礼,并高声道,“诸位都是忠贞之士,在下谨代表迟陵关的将士与百姓,感谢诸位不辞辛苦赶来驰援!请受在下一拜!”

顾氏一门,常年镇守迟陵关,多年风沙侵蚀,他脸上的皮肤十分粗糙黝黑,嘴唇因缺水而干裂,上面全是翘起的死皮,裂口处甚至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但恶劣的环境和天气,并不能磨灭铁血意志。

哪怕黄沙埋忠骨,也要为大安守住门户。

从逍遥宗千里迢迢赶来的弟子,都很年轻,但大部分人年幼时曾颠沛流离,衣食无着。战火对于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

来之前,他们设想过许多种场景,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去,也许就回不来了,但他们依旧义无反顾的来了。此刻,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得厉害,心头热血翻涌,让他们恨不得立即提枪上马,与贼寇一战!

站在前面的煦临忙扶住他的手,“顾将军,我等都是晚辈,不可如此……身为大安子民,同气连枝,家国有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顾青荣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的,忍下心中的激动,让人将逍遥宗弟子带来的粮食先行收下去,然后才统一进行分发。

三千名陆续进入了军营之中,换上了顾青荣命人发下去的铠甲。

虽然这些铠甲已经破旧不堪,有些甚至还染着血迹,但有总比没有好。

军需物资,朝廷已经许久不曾运送过来,他们只能收集破旧的铠甲,缝缝补补,将就着用。

办完一切交接,让军中文书将逍遥宗弟子名单单独编录成册,安顿好他们之后,顾青荣迫不及待的奔进了主帐。

“父亲!”

主帐内,除了顾老将军,其他两位兄弟也在。

他们正埋头在沙盘前研究对战策略,闻声齐齐抬头,见着一张激动不已的脸。

长子一向稳重,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喜形于色?

“逍遥宗的弟子都进军营安顿好了吗?”顾老将军的声音十分沧桑,但饱含力量。迟陵关的风沙摧残,让他本来挺直了背部,也有些些许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