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不要我了吗?她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
龙吟眼神落在别处,“因为,这是她的劫数,无法跨越。”
“那如果我帮她呢?”龙腾心疼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万万不可。龙腾,拔苗助长,于事无补。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可是爸爸,我想要妈妈陪在身边,你知道的。”龙腾渴望地看着龙吟,龙吟笑笑说:“会的,你要记得等待。”
“好吧!”
.......
我醒来的时候,枕头边上都是湿漉漉的。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森阳去上班了,他留下的纸条让我好好休息。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夫人,您醒了?”
我寻声看过去,是一个微胖的女人,不过长着一副好面相,看着挺和蔼可亲的面孔。她一脸的福相,笑着看我。
我礼貌地向她点点头,神情有些呆滞,“你是?”
“哦,我是先生找来负责您三餐的,也是这里的管家。别人都叫我芹婶,夫人。”她的答话倒是得体,没有多余的废话。
“芹婶?”森阳叫来的?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这个时候,森阳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一接起,他的声音就在那边响起,“悦悦,起来了吗?”
“嗯。芹婶,你请的来的吗?”当着芹婶的面,我也不好怎么问。
他在电话那头沉沉地回答道:“嗯。她是龙氏旗下长年的职工,做菜很有一手,你可以尝尝看。”
我一边刷牙,一边听他说话。
“知道了。”直到最后,我把最后一口白沫吐出来,才给了他这个回应。
森阳本来还在忙碌,终于听出我的声音有些奇怪,他担心地问我:“昨晚你睡觉一直在哭,我怎么叫也没叫醒你。”
“现在,眼睛肿了吧?”他说完,我直接愣住了。
原来,他都知道。
“待会你洗漱好后,让芹婶给你煮个鸡蛋敷一下眼睛。如果你实在不想动,那就再等半个小时,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给你敷,好不好?”
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不知怎么的,我现在一点劲儿也提不起来。
我倚在一边,声音闷闷的,“嗯。”
“那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已经让芹婶准备你爱吃的东西,好不好?”
“好。”
直到我挂断电话,芹婶还愣在原地。或许,她从来没听到森阳会那么温柔地说话,还那么有耐心。
我抬头看她,疑惑地问:“怎么啦?”
她笑着对我说:“夫人,先生对您真好。以前,我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先生温柔以待。现在看来,夫人您真有福气。”
她向我竖起大拇指,憨憨的模样瞬间取悦了我,我笑笑道:“难道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一边给我让道,一边跟上我,“不,夫人你是不知道,先生对底下的人可严肃了。大家都可怕他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先生是好人。”
“所以,与其说我们怕他,不如说我们是敬畏他。”
走到餐厅桌边,我刚一坐下,芹婶眼疾手快就给我端上了一碗香粥,还有一些额外的包子什么的。我一看,“太多了,我吃不完。”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对不起。不是我浪费粮食,是我刚开始不知道您的口味,先生让我多准备一点,往后不会了。”
“没事,慢慢你就了解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辛苦了。”
听到我这么说,她赶紧摆摆手,“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的工作。”
“而且,我是长年工,说白了,我这一生就是龙氏的人了。您是夫人,要是搁在古代,您就是我的主子,这是应该的。”
我本来吃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她这么一说,被吓得差点呛着。
“咳咳......”我赶紧抽过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芹婶,我只是森阳的女朋友,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不不不,我们不敢。”她又夸张地摆摆手,脸色有点苍白。
我觉得她有点过了,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为什么不敢?”
“夫人,您不知道,自从吴叔的事后,先生就下令了,今后所有人若有二心,说二话的,不论是谁,龙氏永久除名。”
我听后,觉得正常,“龙氏不要,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又不是只有龙氏。”
她被我的话吓到了,“您不知道吗?华国上下,哪有一个地方没有龙氏的影子?得罪龙氏,我们还能讨口饭吃吗?”
我想了想,好吧,情况的确如她所说的。
见我没吭声,她又接着说:“而且,先生还让底下的人都称您为夫人,见您就如同见到先生一般。”
这句话的含金量,我知道它的轻重。就是森阳的妈妈,恐怕也没有我这声“夫人”的重要,虽然她在外面总被人称为“老太太”。
龙氏家族,历史绵长。这个神秘的家族,传说身份尊贵的两个人就是家主和夫人。而每一代家主,他的夫人都必须是心爱之人,如若不然,寿命减半。
曾有人听着好笑,偏不听从宿命的安排,结局当然是可悲可叹的。
不管是多少世纪的华国,龙氏的地位永远屹立不倒。这个未解之谜,从来无人能解开。
因此,如果有一代家主发出命令,称谁为某某夫人,那这个人就是板上钉钉的龙氏未来主人了,甚至于比家主还要尊贵。
为什么?因为龙氏创办时,就是为心爱之人而创的,精髓何在,就在心爱之人身上了。
当我吃下最后一口粥时,“嗯,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芹婶,我吃饱了。麻烦你收一下,我再去躺会儿。”
“好的,夫人。”
见我兴致缺缺,她识时务地闭嘴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房间走去,也许是刚才起来时受了风,现在头有点疼。
我打电话给森阳,他接到时紧张地问我:“悦悦,怎么啦?”
“我头有点疼,你回来时能不能帮我带点便药?”
“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就去躺着,我马上回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但其实他还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