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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卿将一张折好的符戴在秦婉的脖子上,“希望能给她挡点煞吧!”

秦婉的事情很麻烦,她应该是从小就被人换了命格,对方还在她身上施了咒。

一种很恶毒的邪术,她过的越不好,与她换了命格的人就会越好。

按理说,被被下了咒的人,是活不过十八岁的。

所以夏卿卿才发现,她的生命线越来越淡。

她过去应该吃了很多苦,但这都没有即将到来的事情可怕。

秦婉很可能会有巨大的变故,比如不死却残,苟延残喘的越久,另一个就能风生水起。

真的非常恶毒。

夏卿卿心中叹息,她小时在林间玩耍,看到过野兽捕猎。

但只有接触了人类之后,她才发现,最可怕的人,最黑暗的是人心。

野兽捕猎不过是为了生存,可他们如此折磨一个女孩,为的又是什么?

偷夺夏家气运,几次三番差点害了夏家的儿子,又是为什么?

夏卿卿不能理解。

“卿卿,等你找到父母,知道他们为什么抛弃你的原因,咱们就回夏家村吧!”予曦和夏卿卿心意相通,夏卿卿心中的一番想法,恰巧也是予曦的想法。

她不是人类,就算化做人形,心中依然不能理解那些尔虞我诈。

在她们俩心中,夏家村中与夏神婆生活的那些日子,就是心中的一方净土。

“好呀!咱们都回去,反正点外卖走鬼道也很快!”夏卿卿在这个时候还记得是吃的。

翌日一早,秦婉被清晨的鸟叫声吵醒。

当她侧身看过去,见到在晨光中打坐的夏卿卿时,心头动了动。

昨晚,睡的很好。

没有潮热不通风且逼仄的楼梯间,没有上来下去的咚咚声。

更不用担心,有恶心的男人会爬到自己的床上。

“你醒了?”夏卿卿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睁开眼睛望了过来。

“嗯。”秦婉莫名有点尴尬,昨晚自己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可她又实实在在住了一晚。

夏卿卿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入定了。

“再睡会吧!早饭还没做好!”予曦吸了吸鼻子,“肉香还没出来,早呢!”

秦婉不想睡,可翻了个身之后,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夏卿卿正在洗漱,头上带着小黄鸭的发带,呆呆的任由予曦上下其手。

“你说你,吃的也不少,人都圆了两圈,怎么就不长个子呢?”予曦将她从凳子上抱下来,会头见秦婉醒了,点了个算是打了招呼。

夏卿卿正被予曦揉的肉嘟嘟脸都变形了,“擦个香香而已,用不着这么狠,我会告状的!”

此刻的夏卿卿哪里还有昨晚威胁她的坏样,“秦婉,快去洗漱,都给你弄好了,一会吃饭了,我闻到有肉包。”

虽然去晚了也不会少了她的,但肉包一定要早早吃到嘴里。

什么肉包还能被人这么惦记?

当她吃到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吃的那都不叫肉包,叫垃圾。

“你和卿卿是同桌?”夏云然自然的喂着夏卿卿,随口问到,“你说你叫啥名字?”

“秦婉。”

夏云然眼睛猛的瞪大,似乎对这个名字的印象非常深刻。

夏卿卿眼睛一眯,四哥看起来就像是知道了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的着急样。

一顿饭,所有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饭后,夏云然抱起夏卿卿就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开口,“你快把那女的弄走!”

“那是我同学!”夏卿卿打量着四哥,“你和她又不熟,你怎么很不喜欢她吗?”

夏云然翻了个白眼,“你才上了几天学,肯定不知道,婉婉都跟我说了,她……不好!”

“咳,我这么说吧!她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偷东西,还结交不三不四的人,半夜和男人出去。”

夏云然觉得这些让她听到很不好,可是让那样的人到他们家,他实在不舒服。

看夏卿卿无动于衷的表情,他都急了,他捏着小丫头的脸轻轻拧了一下,“你早点让她走吧,听到了没?”

“四哥,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夏卿卿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他最不喜欢的问题。

“你管这个干啥!”夏云然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努力了但是没什么信心,现在根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夏卿卿凉凉回了一句,“那你更管不着我的事!”

说完人就走了。

秦婉自己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发呆,从刚才对话时的表情,她都能猜到那兄妹俩在说什么。

夏卿卿进来的时候,秦婉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的东西都在这边,不过我看你的书最多,你要不要先把书摆到架子上,别挡路。”夏卿卿看着地上的袋子,每次都想踢两脚。

“你不是要让我走?”

秦婉惊讶的看着小姑娘,她因为那些造谣的话,早就被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很多次。

她早就习惯了。

可她没想到夏卿卿竟然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还会让她留下。

“你几岁到孤儿院的?”夏卿卿当然知道秦婉的想法,“你对你的家人还有印象吗?”

要救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家人。

秦婉摇摇头,“我哪有什么家人,听说我在襁褓里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了。”

夏卿卿撑着下巴,“那你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或者……八字?就是你的出生日期。”

秦婉随口说出一串数字,“听说,这个生日就是我唯一的证明。”

居然有八字?

丢下她的人能这么好心吗?

夏卿卿随手将那八字算了一下,嘴瘪了,“你都是按这个过生日的?”

秦婉摇头,自嘲道:“像我们这种孩子,怎么可能过生日呢。”

“这不是你的生日,你……”夏卿卿的话说不下去,她要怎么告诉眼前的女孩,她该有的人生早就被别人占去了。

她所有的苦难,不过是为了让那个鸠占鹊巢的人过的更好。

“不重要,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过什么生日。”秦婉甚至不好奇夏卿卿说的话,什么她的,别人的。

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