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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军爷,实在是不能进啊,这翠玉阁是京中权贵消遣的地方,诸位军爷若是闯进去抓人,这还让我们翠玉阁还怎么开啊?”

翠玉阁的老鸨看着面前全副武装准备进去抓人的昭武营士兵,满脸的无奈,开口阻拦道。

“我等奉新任兵马司指挥使大人之命,前来将擅离职守的两位兵马司副指挥使捉拿回衙,你等是要阻拦我等吗?”

领头的昭武营手握在腰间刀柄之上,对眼前的老鸨警告道。

看着眼前的军汉,面前的老鸨突然笑了一声:

“各位军爷,你们可知道,这翠玉阁可是忠顺王爷的产业,你们如此放肆,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听老鸨此言,领头的昭武营眼神更加冰冷,与十二团营果勇营的冲突,虽未宣扬,但也有不少人知道是忠顺王爷指使的果勇营找的昭武营的茬。

而领头的士兵他本就是神京城人士,自是听到此风声,不提还好,提了之后,他看向老鸨的眼神更加冰冷。

“锵——。”

“三息之内,若是再不让开,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领头的昭武营士兵一把将长刀出鞘,指着老鸨警告道。

就在老鸨进退两难之时,二楼使用早膳的文博远与冯星宇听到一楼的嘈杂声,文博远在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兵马司三个字后,以为是有兵马司的人来找他回去点卯,便将头伸出窗外:

“嘿!兵马司的,不用上来了,回去告诉马亮和靳春两个,老子今天不去衙门了,让他们看着办!”

文博远不露面还好,一露面随昭武营士兵一起来的兵马司的人员便将其认了出来,于是立马向前面的昭武营领队说道:

“大人、大人,上面刚刚说话的就是兵马司的文副指挥使。”

听此指认个,领头的昭武营士兵不再啰嗦,一把将老鸨和几个龟公推向一边,带人就走进了翠玉阁,直冲二楼。

随着昭武营的几十名士兵冲进翠玉阁,时不时传来恩客的怒骂和姑娘们的惊叫声,老鸨便知道坏事了,她急忙通知一个小厮前往忠顺王府搬救兵,而她自己赶紧跟了进去。

领头的昭武营士兵在找错了三个房间后,终于找到文博远所在的房间,看到房间里的二人,兵马司的人悄悄告诉他另外一个便是最后一个兵马司副指挥冯星宇。

闻言领头的昭武营领队心中一喜,一次都齐活了,不用再跑一趟了。

文博远刚想去问这些昭武营的士兵闯进房间来干什么,就听见领头的昭武营士兵喊到:

“将此二位擅离职守的副指挥使拿下,带到指挥使大人面前发落!”

文博远见进来的士兵二话不说就要将自己给拿下,顿时大怒道:

“你们知道家父是谁们,家父乃是吏部尚书,正二品,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区区一个五品官,有什么权利抓我!”

“敢动我,若是我父亲知道,通通将你们发配充军,知道吗?”

见文博远如此大放厥词,昭武营的领队,只见一抬手,两名士兵将其押住,一个布条便塞在了他的口中,怒骂声戛然而止。

一旁的冯星宇见昭武营士兵如此暴力,连已经被说出来的吏部尚书都不鸟,顿时生不出反抗之心,乖乖的让昭武营士兵将其押住。

在将二人拿下后,昭武营士兵便不再多留,押着二人便返回了兵马司衙门。

在他们走后,被折腾的鸡飞狗跳的翠玉阁才平静下来,有人望着昭武营士兵离开的方向,心中感叹道:

“这五城兵马司,说不定,要变天啦!”

中城兵马司,校场。

整个校场之内,在聚将鼓三响后,已经聚集了不少兵马司的兵士们,当然,至少还缺失了三成的士兵。

但此时的兵马司士兵,虽阵型散乱,但并无一点声响。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贾琛所站的点将台下,一干擅离职守的两名副指挥使和十几名小吏,全都被五花大绑的押在下面。

而他们后面,一排气势逼人的昭武营士兵手持长刀站在身后,仿佛有一异动,便会抽出长刀,将其枭首。

场下的兵马司士兵,见此情景,哪还敢再乱来。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贾琛扭头看向站在一侧的马亮:

“马副指挥使,这兵马司人员可曾到齐,是否还有未到之人?”

马亮看了一下,转身回答道:

“禀指挥使大人,中城兵马司的大大小小官员和士兵,均已到齐。”

贾琛见马亮说人已到齐,便示意昭武营的士兵将塞在文博远口中的布条拿出,然后走向前去大怒到:

“文副指挥使,你乃是吏部尚书之子,相必对于军规,也是十分清楚,你告诉本指挥使,擅离职守是何罪名!”

文博远见贾琛站在点将台上气势滔天的向他问道,顿时不敢吭声,校场上的兵马司士兵见贾琛一脸震怒,也纷纷不敢出声。

见文博远不吭声,贾琛转头又问向马亮。

“马副指挥使,你告诉我,擅离职守是什么罪名,该如何处罚!”

马亮看了一眼文博远,见文博远咬牙切齿的向他看到,便硬着头皮说到:

“军中擅离职守者,重打五十军棍!

“好,既然有,那就行刑吧!”

贾琛大手一挥,几十名昭武营的士兵便将文博远、冯星宇两名副指挥使和十几名小吏按在地上,脱了裤子便手持军棍打了下去。

一瞬间,整个校场便全是棍棒打击肉体的声音和受刑的文博远等人的惨叫声。

“啊…………”

“啊……啊……”

………………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校场,所有未受刑的兵马司士兵和官员都浑身战栗,仿佛是敲打在自己身上。

而此时文博远,在闷哼了几声后 便出口大骂:

“啊……,贾琛小儿!你不要以为立了小小的一点军功,封了个伯,就觉得自己厉害了!啊……”

“嘶……,你竟然敢如此打我,待我父亲知道,必会参你一本!”

听此咒骂,贾琛只是淡淡的问了一下马亮:

马副指挥使,军中以下犯上,可是什么罪,有何惩罚?”

马亮见文博远还在不停咒骂,便咬牙说到:

“军中以下犯上者,重责三十。”

“好,听到没,再加三十军棍。”

贾琛闻言便向行刑的昭武营士兵说到,文博远见此情景,满眼怨毒的向马亮看到,马亮见文博远如此做态,满脸都是汗水。

很快,五十军棍便已打完,大部分受刑的小吏都已晕了过去,连文博远在打到第三十棍时,都已疼晕过去,只有那个冯星宇,冯副指挥使还保持着了清醒。

他趴在地上,向贾琛拜道:

“指、指挥使大人,小人有罪,还请指挥使大人格外开恩啊!”

说完便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贾琛见此情景,脸上闪过一丝有趣,便摆手让士兵将他抬了下去。

在将冯星宇抬走之后,贾琛看着台下浑身是血的文博远和一众小吏,开口到:

“从现在开始,尔等便不再是兵马司的人了,左右,将其扔出兵马司大门外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