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直播再次开启。
苏昼整理着想法。
今天。故事的时间线来到驻守仓库的第二天。
小日子经过昨天的吃瘪,已经有些狗急跳墙的感觉。
而我们的战士,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心态也悄然发生着转变。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故事继续展开。
苏昼定了定神。
和直播间的网友打过招呼后。
打开文档继续着创作。
【第二日】
白马唏律律一声嘶鸣。
从外面跑进仓房。
仓库外,小日子指挥官骑着马,隔老远看着仓库大门。
天上,一艘椭圆形的飞艇漂浮在仓房上方。
“四行仓库被小日子称为东方魔楼。”
“因为它距离租界太近。还有这个内存煤气五十余万方的大罐子。”
“他们的上级不允许投弹,不许使用重炮以防误炸租界。”
租界内二楼露台上,方兴文穿着米色风衣头戴礼帽和其余几名外国人交谈着。
很明显他又在倒卖情报。
听完他说的话。
外国人“哼”了一声。
“听起来这对华夏军队而言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但是小日子前线指挥官似乎不愿意服从这样的命令。”
……
大街上。
“卖报了,卖报了……”
外国人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
递给方兴文又收回去。
“三个小时是吗?”
方兴文的手伸到一半缩回。
“日方是这么决定的。”
“也希望转告全魔都。”
他看着洋人。
说完。
洋人手里夹着雪茄。看向对岸。
“四行仓库将在三小时内被攻下……”
他说着话,抽一口雪茄。
猛地回头对同伴道。
“卢卡,你压多少钱?”
“很难说是否又是个列日要塞。”
“是啊。”
他赞同一句,又转头看向方兴文。
“方。”
“你呢?”
“你准备押多少?”
方兴文收起桌上的钱看了看,塞回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对方还会问自己。
愣了有一秒钟。
他略显苦涩的回以微笑。
“我平常不赌的。”
“方。”洋人手指在空中点了点。
戏谑的说着。
“你真是非常特别。看起来这场战争好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
他翘着二郎腿,神情夸张的问。
方兴文看了桌面一眼。
没有立刻回答。
他眼神不断的瞟向洋人。
微笑道。“我该走了。”
……
直播间内。
观众对这段剧情展开讨论。
“什么意思?这人拿着我们的情报卖给小日子,又拿着小日子的情报卖给洋人?”
“好家伙,三面间谍?那他起码会日语和英语啊。这人是个人精。”
“再有才能咋?不能为国为民一切的才华都显得黯淡。”
“方兴文绝对是个聪明人。和多方势力斡旋从中获利,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啊。”
“你看他穿搭,风衣礼帽。小资情调。可惜是个卖国贼。看苏昼的描述,还是有点良心的卖国贼。这种是最恶心的。”
演播厅内,姜闻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他总觉的苏昼又在弄什么伏笔,只是这一次苏昼的线索太多了。
到处都埋着根,也不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只能再看他后续的发展,反正就目前来说,是中规中矩。
苏昼继续写着。
……
“长谷川大队,集结。”
“上海特别陆战队,就位。”
小日子一队步兵一队骑兵。
“向右。看齐。”
“持枪,敬礼!”
小日子指挥官站在高台上。
望远镜观察着我们战士的动向。
楼顶,有人修补防御工事。
对岸。是租界内的平民。
租界内。
小孩儿举着报纸沿街大喊。
“小日子三个小时要攻下四行仓库。”
“卖报!”
“卖报!”
“小日子三个小时……”
“我来张报纸。”
路边有支摊子赌博的有卖早点的有卖望远镜的。
“进口望远镜,看得更清楚……”
也有开盘口的。
“小日子赔率3比1。”
“千万不要错过,一点钟正式开始。”
穿过小巷。
方兴文扫了一眼报纸。
“新编街头剧。”
“《放下你的鞭子。》”
“请来观看,不收钱的,不收钱的。”
方兴文走过阴暗的小巷。
站在阳光下。
迎面而来一支送丧队。
扶着灵,撒这香表。
街边,年轻人演绎着街头剧。
“你放过他吧。”女人说着。
“他要打你,你还替他求情?”男人问。
方兴文举着照相机横穿送丧队。
来到马路对面,他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此时,一辆汽车照面驶来。
童子军杨惠敏站在车门外。
“大家尽点微薄之力,捐款捐粮、”
……
“让一下让一下……”
一排穿着长衫带青色礼帽的人在前面开路。
汽车停下。
他们打开车门。
“会长来了,会长来了。”
中年人走下汽车。
他穿着白色麻制长衫。戴着白色礼帽。
……
马路另一头。
汽车停下。
“卢小姐来了。”
马上有记者围了上来。
“卢小姐,我好喜欢你的电影。”
卢小姐戴着黑色蕾丝圆顶礼帽。穿着白色的貂皮小披肩。
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踩着高跟鞋。
气质端庄高冷。
……
赌场内。
刀子跑上二楼。
急匆匆的迈着大步朝内屋走去。
“蓉姐,小日子要开打了。”
闯荡入室。
他站在垂帘口。来回踱着步。
“说三个小时,就要拿下四行仓库。”
“就刚刚。”
“我看到天上飞的,是洋人的怪物。”
“河上开的,是小日子的船。”
“看来天下不太平了。”
刀子终于找到了蓉姐。
他站在外面,喘气汇报完。
屋内。
蓉姐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短发干练。
托着碗,正在喂自己养的白孔雀。
听完刀子的话。
她没有言语,端起茶喝了一口。
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刀子隔着垂帘跟上蓉姐。
“姐,开赌场要好久?”
“你看你是不是也想一哈,有没有啥子办法应对。”
“这些事情不要你操心,把我赌场管好就行了。”
蓉姐隔着珠帘,没有抬头,手上颠着一根烟。
刀子转过身,点起烟抽了口,正要走。
“哎,你不要乱来哈。”蓉姐吩咐着。
“没事。”
刀子说完,来到正堂。
点燃一根香插在遗像前。
双手抱拳左手大拇指冲天。
对着遗像施了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