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屋里传出声音。
“啊?”笑面暴不敢置信。
“天杀的拉和老陈啊,你真舍得死?”
“哎~那东西得到了吗?”
“拿到了~”屋里说。
“太好了,我的小心肝,快开门。让那些傻瓜放对去,咱们拿到东西喝酒去~”笑面暴手舞足蹈,俨然小人得志。
楼下。
两方人马举着枪,胳膊都酸了。
一会儿是船帮的人甩甩手。
一会儿是天目山的人换换胳膊。
“以后别让爷再碰见你们,听到没有?滚蛋滚蛋滚蛋~”船帮喊话。
“赶快给老子滚,以后别让老子在上海滩看见你。”天目山喊话。
“滚滚滚,你们滚回去。”
“就是。”
……
二楼。
“宗陵兄弟,快快快,宝贝儿。”笑面暴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笑面暴一脸堆笑。
却察觉到自己肚子被人顶着。
低头一看,邱宗陵举着冲锋枪。
他被逼的步步后退。
“宗陵兄弟……你!不是~”
“你什么……什么意思?”
“宗陵兄弟,咱有话好好说。”
接着便是一声枪响。
楼下所有人听的清晰。
“双车,船帮的人,要灭我们的口~”邱宗陵打死笑面暴,自己也中弹。
而这一幕,恰好就发生在众人眼前。
天目山的人说:“是我们的人,他是边炮!”
船帮的人:“他们杀了暴哥,是天目山的人!”
“给我打!”
……
至此,双方展开交火。
……
“停!别打啦。”双车推了一把。
那人停住射击。
再一看,船帮的人已经躺倒。
死尸一片。
老陈推开门,走到先前放置电台的房间。
“哒哒哒……”
按下发报机。
……
一棵树。
“卞融同志!”
“额们这回走的是10个村子。”
“这才是第三个,可额们的药品,被你派发的就剩几颗糖果了。”
“再有病人咋办?”
“额现在倒希望额是颗人参,煮了能救人~”
“可是他们病了呀!病的那么严重。”
“有没有同情心啊。”
卞融一身灰色军装,胸前吊着白色口罩。
是抗战医疗队志愿者。
卞融很美。
烫着一头卷发,皮肤白皙,高鼻梁大眼睛。
此时被训得泪眼婆娑。
何思齐举着一根直溜的树枝。
听说村口有人发药,他带着孩子们来了。
村口处,立着一面红十字旗。
乡亲们排着队。
何思齐手下的那个智障学生凑在别人女老乡身后,你说他傻吧,他还知道好色。
而且他这个岁数也有20多了,可他的智商也就是6、7岁的孩子。
老乡被他吓得走开,他还要追上去。
何思齐拉着他不让他捣蛋。
离派发点,不远处的田垄上。
戴眼穿灰色军装的长者继续训斥着卞融。
“额常在同情中哭醒,额知道,这大部分药品都是你带来的,可这是在做慈善吗?节省下来的每一颗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你整瓶药的派送,不识字的老乡咋吃?为甚吃?”
“炖野菜汤?”
“再说了,你连注射器都派发掉,让他们拿缝衣服针注射呀。”
“卞融同志!同情是治不了病的,眼泪,也木用~”
卞融大小姐脾气。从妆容到发型,都不是这里人。
一套朴素的灰色军装都给她穿出别样的美。
被说的急了。
她也大喊。“行~!我去要回来行了吧?”
说完一转头走向人群。
……
“给我玩,给我~!”
“野豆子……”
何思齐处理着小孩子之间的打闹。
卞融站定。
“何思齐,你怎么能不帮我呢?”
“我在忙啊。”他拽着智障大小孩儿的衣后摆。
“让我玩,让我玩……”这个傻大个,就是野豆子。
卞融觉得委屈,一扭脸,走了。
“哎…你去帮帮她,她根本揍不知道药派发给谁家了。”
长者对何思齐说。
何思齐闻言,也只得照做。
一转眼,何思齐抱着竹筐,手里拿着树枝,走到田间。
竹筐“哗啦”放在地上。
里面是一些空药瓶和散乱的几粒药,早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何思齐穿着藏青色长衫。
歪着上半身,探头看向卞融。
卞融抽泣道。“这是什么鬼地方,都是些什么鬼人啊~”
她抬起袖口擦着眼泪。
委屈的扭过脸,不想给何思齐看。
何思齐走到她面前。
“你把空瓶子给人家,人家又不识字。”
“我说了治发烧感冒的呀~”
何思齐组织语言。
“此地的发烧叫鬼上身,感冒叫鬼掐脖子,你说……”
“那也不能把药都丢掉了吧!”卞融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人家不知道你这个药片是干什么的。只能把药给丢了。”
“哎,但是这个空瓶是有用的。这个瓶。透明的。”
“总比粗瓷来的金贵,所以能装好多东西啊~”
卞融听他这样说,震惊的扭过脸看着何思齐。
何思齐继续侃侃而谈。
“灯油、油、醋、酒~什么都能装。”
“讨厌,走开~”她捶着何思齐的胸口。
哭的更委屈了。
锤着锤着,卞融一把抱住何思齐。
一边哭,一边说着“讨厌。”
……
此时大沙锅,高处。
时光蹲坐地上,举着望远镜。
山下,一行三人骑着马飞快疾驰,追赶着前面的一个人。
甚至还开了一枪。正是这一枪,引起了时光的注意。
他收起望远镜,朝其他几人喊话。
“若水手下高泊飞,终于舍得离开两棵树了。”
“我还以为他是只泊不飞呢。”
门栓取下眼前的狙击步枪。翻身下了土丘。
“高泊飞,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生出骨头来了,一定是利字当头。”
“但我不认识前面跑的那只兔子。”
这时候,那边土丘上,手下报告。
“老魁,我方截获鸿蒙上海方面电文,明码,惊蛰!”
时光闻言,唰的一下起身。
“明码,这么大胆…再确认一次。”
“是明码,惊蛰~”
“上海方面出什么事了?”门栓凑到时光近前。
时光转过头,皱着眉。“鸿蒙好像要动他们所谓的种子了。”
门栓闻言。走到土丘边缘,“嘟嘟……”打一个流氓哨。
山下的众人翻身上马。
“兄弟们上马了,随时可以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