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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单腿跨过马鞍。

摸着下巴一脸疑惑。

“我什么时候请过财神。”

“应该是黄沙会的人,他们趁乱袭击一棵树的时候绑过一票。”

“被绑的人是当地的小富古轱辘。”

不得不佩服门栓的情报能力。

时光问什么,他都知道。

诸葛骡子一听,当即表示。

“额,对对对对。”

时光“哦~”了一声,接着又开始嘲讽。

“高泊飞还真是干上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真他吗给若水老怪丢脸。”

“你是鸿蒙的种子吗?”

“啊?”

“啥?啥种子?”

“这,额们家连地都没有,额……额要种子作甚了。 ”

时光一脸的坏笑。

“杀了他,埋了。”

“额别别别,额额只是替人家听差的额。”

诸葛骡子赶忙求饶,身后已经有土匪将他一把拽起。

时光也一把拽过身边的门栓。

“我的直觉,他一定是鸿蒙的种子。”

“想带着钱出关。”

这时候,骡子已经被按在地上, 九宫一脚踩着他的胸口。

将刀放在手肘内擦拭。

时光继续问。“可这事儿跟高泊飞有什么关系。”

门栓对视上时光的眼神,十分坦诚。“不知道。”

时光冷笑。

“算了,留他一条命,但别忘了审讯。”

“我要带着他见高泊飞。”

……

上海,天目山牢房内。

拉合老陈从纸袋子里取出一块饼。

黄灿灿亮堂堂看着就让人垂涎。

老陈放到鼻子下使劲一闻。

“蟹壳黄,谢了。”

镜头一转,老陈坐在牢房的床铺上。

他对面,天目山老大双车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拉合老陈,你也算是鸿蒙的1号人物吧。”

\"生意做得不小,可日常连碗菜泡饭都捞不上吃。\"

“你图什么呀?”

双车替自己的……或是同伴,还是对手,感到不值。

老陈咬开饼,一口一口慢慢咀嚼。

“你不懂我的乐。我也不懂你的乐。”

“我只问你,你是红先生吗?”双车还在惦记着他的审讯,要知道万一眼前这人不是大鱼,他可要被上级枪毙。

老陈闻言,反问。“你是红先生吗?”

“啧,你再要胡说,我可要对你,苛刑加身了啊、”

老陈一笑, 伸出手。

“稍安~勿躁。”

“我明白你双车兄的意思。往常应付小日子的时候,都是咱们三个拿主意。”

“现在暴哥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商量。”

“唉,死的不能再死了。”双车也是叹息。

“他的人,我还杀的剩三。也是烫手啊、”

“我的主意嘛。你设宴款待他们三个人。”老陈严肃的给出意见。

双车不敢置信的张着嘴。

“以你的身份,就是不道歉也算是道了。”

“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然后放了。”

“你们再做出备战的样子,以你们在上海的实力,若水先生知道惹不起、”

“然后你们再忍让一二, 过去了~”

老陈说完,双车赶紧发问。

“啥托词?走火?”

“要是若水先生对我们也走走火呢?”

老陈单手一指。一字一句。“邱宗陵、”

“切,他还不够替死的分量。”

“不是替死鬼。你说实话,他是你屠先生一系培养出来的人吗?”

“嫡系?”

双车再次不屑。“我都算不上嫡系。他就一个现在就可以扔掉的弃子罢了。”

“原本,是若水先生的人。”

“瞧我们势大,便靠过来。”

“我一瞧,他在你们那儿扎的不错,就收了。”

双车说起这段,还颇有几分得意。

这次,老陈不屑的笑了。

“得罪了。”双车客气。

“情理之中。”

“这上海地面上的四方势力,他唯一没有勾搭上的,是小日子。”

“邱宗陵,真的有你看到的那么不堪吗?”

“人家面对着我,引信裁到瞬爆的手榴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啊。”

双车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邱宗陵,你一说,我一听。”

“可谁都知道,边炮是我系的。绝无仅有的怕死鬼。”

老陈继续分析。

“我还在想,贵方拔我方的点,又是开枪,又是扔炸弹,这是日占区啊,日本人连点动静都没有。”

“明面上,是帮会斗殴。可小日本,巴不得我们全华夏人都死绝了才好。”双车再次反驳。

“呵呵哈哈哈,原来双车兄也知道。日本人巴不得我们双方斗死,吾心甚慰。”

“咱们要举国一心,恐怕光东北就把小日子耗成鱼干了吧?这是人都知道。”双车也是自信上了。

老陈点点头。“说出来的理和做出来的事,往往是在拔河,这就是理论和实践的区别。”

“我只希望双车兄,不要为了自己心安~替敌人,找理由。”

“老陈,你绝不会告诉我种子的下落。对吧?”

“呵呵呵,哈哈哈……”老陈笑失了声。

食指点着双车。\"现在才问。\"

“你是狠在心里,天目山全伙绑在一起,也抵不过你这里狠。”双车说着,手指点在自己心口。

……

老陈还在笑。他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心酸。

一个鸿蒙的人,坐在屠先生的牢里,和他们的人说着掏心窝的话,就怕他们上当,中了敌人的奸计。

而双车呢?

从头到尾,不断地找理由,一心想着的,都是种子的事情。

对老陈的苦口婆心,只当是在混淆视听。

老陈笑,是他坐在牢里,才有机会让天目山出资给他买一个蟹壳黄的饼。

他笑,隔壁的邱宗陵却趴在铁栏杆上,仔仔细细的听。

唯恐老陈掌握着什么核心证据。

看,连敌人都警惕起来了。

为什么我们的人,就只晓得内斗。

他笑,但他还没有气馁。

他一定能说服双车。

双车也没有恼,俩人都笑着。

笑和笑,却差了那么多、

“所以我不问,你也绝对不会说。明天,我还带吃的来看你,我也不问,这是咱们的交情。”

双车也是到现在,才说出一句人话。

说的倒有几分情义。

老陈点点头。

双车接着道。

“直到屠先生发令来问,你知道那是什么问法吗?”

……

西北,大沙锅。

漫漫黄沙道上卷起一尾巴土。

土匪们飙着马,追赶前方的一辆马车。

车上坐着一棵树的督教,巴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