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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将小日本押走。

时光拿起不锈钢脸盆,在手里晃了晃。

“还有最后一件事。”

说完他将盆子往外一泼。

“咻~唰!”

“是不是觉得我很作孽呀?这里是水贵如油的大沙锅,方圆百里就只有着一口井,家里可以不上锁,可井必须上锁。”

“哼,那是从前!”

说完,他抄起一旁军火箱上的墙,抬枪就射。

一枪打碎了井口边的铁锁。

“从今以后,只要两棵树还是我老魁说了算,谁敢再收水钱,我就把他送进大沙锅做成干粮,都回去吧~下午的时候,这个钟还会再响一遍,不用害怕,我是叫了人,送一车粮食过来。”

“你们每个人按人头分,但千万别指望我永远会发善心,我只不过,是接下你们这回青黄不接的茬,回去都好好干活,永远这样百业俱废,就别怪这乱世。”

“只要有我老魁在,就没有乱世!滚吧~”

底下的人稀稀拉拉散散了。

写到了这里。

直播间内,开始有人担忧。

“我的天。时光太牛了,一手大棒一手萝卜,关键还都是人们刚需的,这要是治理不好来两棵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

“时光太强,心细,明察秋毫,又有手段,好担心种子啊,你们说到底何思齐和巴东来谁是种子啊?”

“时光如果不干情报行,不干马匪,在其他地方也是人中龙凤,可惜偏偏是敌人啊~”

“何思齐要遭了,他傻不拉几的,只会无能狂怒,根本玩不过时光,10个何思齐不如时光的一根。”

“我擦了,这是唯一一个我喜欢的反派。太有魅力了。”

直播间众说纷纭纷纷猜测。

苏昼却是没有过多停留,继续推进剧情、

众人散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门栓出言:“你们三个留下!”

说完,钱老板,老头,何思齐三人很有自知之明的看向门栓。

……

另一边,巴东来坐着骡车,已经进了城。

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人们闲聊的声音,时不时迎面来一辆黄包车,拉着客人。

骡车停下。

巴东来下了车。

没有和车夫交流,车夫独自去了。

巴东来站稳了。

左右看看环境。

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微笑。

露出这样的表情,巴东来还是第一次。

他拄着拐,慢悠悠的朝一个方向而去,身后,一面容白胖的情报人员在后面跟着他。

那人,对街角一使眼色。两人跟上。

显然,巴东来就没有逃出过时光的视线。

他走的深入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叫卖:“卖糖人卖糖人喽~”

街边的酒肆,饭馆,幌子高高挂起。

蒸馒头,包子,烤红薯的小摊支在路边。

巴东来就这么走着,全然不在意身后的尾巴。

“卖糖人喽,祖传手艺,好看又能吃~”

巴东来微笑着走过吹糖人的摊子。

“我要这个~”摊位前一个小孩奶声奶气。

巴东来突然站住,眉宇间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个转身,他缓缓来到摊位前。

“好手艺啊~”

“这一看就是得过真传,猴拉稀的手艺吧?”

那一胖一瘦两个尾巴远远监视。

那摊主一听巴东来的话,眼神一亮。吹到他的马屁股上了。

“嘿,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吹的。这猴拉稀三个字啊,现在都没多少人能说的出来了。”

巴东来当仁不让,“那是啊,我是谁啊?我是~光绪二十年就游艺中原的彩门啊~”

“哦~那你可是前辈加真人啊!”那老板眼神更亮了。

要说起彩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老一辈江湖中的行当,蜂麻燕雀,金评彩挂。

前四个,蜂麻燕雀是行骗的手段,而后四个金评彩挂,金是算命,评是评书,彩是戏法,挂是卖武艺。

后四个都是实打实的手艺。

老板一听是彩门,也不得不想当年忆当年。

彩门的绝活,现在这个世道也少见的多了,变金鱼,空碗变水,三仙归洞,这些耳熟能详的古彩戏法有之,通天索点水成冰这样的传说也有之。

只能说巴东来可不愧是巴东来,张口就将老板叫住。

“我可是看上你的糖人了~”

“那行啊,我价格公道。给你便宜点。”

巴东来风尘仆仆,帽子上都是浮灰,略带苦涩道。

“可是,我身上没钱呐。”

老板一听,也是掉了脸。“没钱?”

“兄弟我呀,在外,闯荡了几十年,惨的就剩下这身行头了。”

老板在摊子后,伸长脖子瞧了瞧。

黑色中山装,西裤,黑皮鞋,礼帽。

自己要这个干什么?

于是便说:“那你没钱咋能买呢?”

巴东来凑上去,“拿东西换行不?”

“换?”

……

两棵树。

何思齐三人站在院子里。

天外山从欠记内将他们的人抬出来。

正是之前死欠记的人,有在后院的骑河车,还有死在屋子里的落士。

此时,门栓和时光也都在欠记内。

门栓汇报。“这骑河车,留守后院。”

“这个老兵,是被高泊飞的机枪打死。”

“子弹不长眼,没办法。”

“只好多发些抚恤。”

时光问:“落士呢?”

门栓答:“他是留守外堂的。”

“被腾熊不二的手下用斧头在后面砍死。”

“藤熊不二已经招认了,是他的手下干的。”

“我这下令留守的也难辞其咎。”

这时候,时光抬头看着屋内环境。

他清晰的分析出了落士和老兵的死法。

他站起身。

“昨天晚上,才从黄沙会的俘虏口中问出藤熊不二的消息,你又不可能未卜先知,我们只不过是用十几人打了三十几个人而已。还要派两个人留守在这里。”

“咎你个头啊~”

“谢谢。”

时光继续道:“过分无私,就是无处不私,你小心点。”

“是!”

时光接着分析。

“就藤熊不二那撒腿就跑的德行,杀完后院的人他就可以走了,为什么还要再杀其他的人?”

门栓回答:“俱欠老板说这些人是来杀巴东来的,至于为什么,藤熊不二熬刑的本事就跟他撒腿就跑的德行有的一拼。”

“这个人,平均割两斤肉才能挤出一句话来~”

时光抱着手臂,“还好~我看他有一百三四十斤呢,够我们割的。”

“瞧瞧这位吧,还真是死不瞑目啊。”

地上那具尸体,是小日本的手下,被何思齐捅死的那个。

“这些人到阎王爷那有的理讲了,日本人,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不但没有杀成。”

“反而被一个瘦的能被老婆打的教书匠!~给捅了个穿心窝、”

时光透过门缝,看着院子里的何思齐。

他正仰头看天呢。

时光单手一指。

“教书匠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