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她......”
“唉,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情,长期得不到法力滋养,我就会死去,如果你想复仇,就趁着我还在的时候去吧。
“虽然无法帮助你太多,但我想看着你最后一刻。
“做你想做的吧。”
小狐狸舔舐伤口的动作一顿,因为她发现箭矢被无形的力量移除,刺痛的伤口也渐渐愈合。
“这是?”
“已经没必要节约了,去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消失不见就是死亡吗?”小白狐似乎有所理解。
“我觉得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千万不要忘了我哦。”
“......对不起。”
当然应该说对不起了,但现在白清歌的心情却很愉快。
家人们谁懂啊,终于遇到正常人...正常狐了。
她本来都做好趁虚而入的准备了,毕竟小白狐那性格软得能够捏出水来,此刻出现一个帮助她的人,应该更依恋才对。
小家伙确实也依赖着自己,但又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动物反而比人类更正常吗,莫名的很合理呢。
“不用向我道歉,毕竟我就是来帮助你的。”
在白清歌的帮助之下,小白狐也总算是吃到了一周以来的第一顿饱餐。
“刚刚的兔子有一窝的,为什么不都抓了留着下顿吃?”
“你没发现吗,那只雌的怀孕了,反正公兔子也不会养育幼崽,所以吃了也无所谓。”
小白狐没太听明白,虽然一只兔子确实是够她吃了。
“可在肚子里的免子吃起来更美味,我曾经吃过一次,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看来就算拥有了人类的智慧,终究还是野兽的思维。
不过,为了生存这也没什么错就是了,但向来被冠以冷血无情的她,又见识到了小白狐为家人拼命的样子,此刻却从小白狐身上感受到了很强烈的违和感。
人和野兽的思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就等庆祝的时候吃吧,毕竟好多东西都是留在开心的时候用。”
次日,小白狐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猎人家里。
“没人了?”
“看样子是搬走了。”这屋本来就是她故意射塌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把小白狐的事迹传扬出去。
要知道,恐惧是会扩大的,从其中得到的收获,没准都用不上自己亲自给小白狐治疗了,而是能将各种技能直接交给小白狐,成为一个合格的‘系统’。
但不知道为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收到大额‘转账’。
看来这父子两人不仅没去报官,也没跟其他人谈起过。
“我去问问。”
闻言白清歌没阻止,很快小家伙又灰溜溜的回到了这个地方。
想也不用想,就这么直接去询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消息的。
她倒是美滋滋的又多了几个收入来源。
她算是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系统总爱给主角发些坑爹的任务了。
这要是遇到一个命硬而且很会搞事的宿主,真就是躺着都变强。
等等,模拟器也经常坑她,该不会也是因为有自己这样的情况吧?
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不过有吃馅饼的机会,她已经是最幸运的那一批人了。
而一边的小白狐越发的后悔当初选择变回来了,不仅事事都要依靠白,现在连她最擅长的追踪气味都用不上了。
小白狐没有多余的线索,暂时留在了村子里,以各种方法去询问村民,至此村子里又多了一个关于狐狸的传说。
传闻只需要回答狐仙一个问题,它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小白狐也终于在半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询问到猎人的所在,白清歌也顺手实现了那个人的愿望。
这就是躺赢吗,真是太爽了,但升级太快,感觉缺了几分挑战啊,白清歌欠虐的想到。
在小白狐的打听中,猎人在埋葬了自己的妻子过后便进入了山里。
找了半个月,结果却是拿着钥匙找钥匙。
“白觉得那个人会在哪儿呢?”经过村子里半个月的鸡飞狗跳,小白狐也稍微变得内敛了一些。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那个地方。”
时隔半年再次走上熟悉的路,小白狐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看到那提着一张弓的熟悉身影,小白狐凶恶的龇牙,“找到了。”
时隔半年,她得收回一句话,这小家伙不仅不蠢,反倒很天才。
能够过目不忘就先不说了,关键是她的学习能力惊人,经常会说出一些让她都震惊的话。
小白狐没有像上次那么冲动,远远的跟在猎人的身后寻找着时间。
看猎人这副武装的样子,应该是要出门狩猎。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从一个坑里收获了收获了几只傻狍子。
因为弓箭不行,所以改用陷阱了嘛
“他在干嘛?”看着猎人把猎物放走,小白狐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看样子是在放生呢,毕竟是几只体格小的幼崽。”
“可笑的怜悯。”小白狐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她一家可没受到过这么心软的对待。
不过猎人最后还是留下了两头进行就地宰杀。
看到猎人的做法,本来还算平静的小白狐有些抑制不住情绪。
在她的认知中,捕猎就是为了生存,每一次都要拼尽全力,为此她的父亲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在父亲离世过后,她基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可在这个人类的手里,却是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他把别人拼了命的生存当成什么了?
当初放走自己,也是因为这可笑的怜悯吗?
猎人稍微清理了一下地面,提着两只已经处理好的狍子,向着一个小白狐熟悉的方向而去。
小白狐也继续跟了上去。
小白狐嗅到了令她无比思念的味道,兽瞳中泛出的湿润打湿了眼眶周围的毛发。
“他又在干什么?”小白狐愤怒的兽瞳中带着错愕。
只见猎人跪在她家门口,磕了三个头,留下了一只狍子,然后才带着一只慢悠悠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