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有一天元知酌故地重游,她将御书房的那个暗格打开,里面似乎塞得满满当当,扯出来的时候有点费力,等她完全把那个暗格打开,发现里面原本藏着的密函变成了花花绿绿的信纸。
信纸的颜色有新有旧,但似乎都是写给一个人的。
元知酌拿着那堆信纸去问迟奚祉,他将她搂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长指挑了一封,边拆边说:“燕京的冬天像是苍白无力的信纸,每落一次雪,我就给你写一封信。”
只不过那年春燕回的太迟,信都来不及送出去。
“那你现在拆开是要念给我听吗?”元知酌偏了偏头,和他的头碰在一起,两人发丝交缠。
迟奚祉低低轻笑了一声,他展开信纸,清润又沉哑的嗓音像是春融冰雪,
“在我的眼里,一切被爱的都是需要靠本事挣来的,不存在白白能够得到的爱,爱是具体且需要付出代价的,还好我倾尽所有,还好我有本事,谢天谢地你是我的爱人。”
信纸上原本的最后一句是——【我倾尽所有,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我的爱人?】
元知酌笑容明媚又张扬,她转身仰头亲了一下他眼尾的泪痣,夸奖道:“你说的很对。”
迟奚祉闭上了眼,感受着她鲜活又热烈的生命,他也笑得很满足,“当然,我的爱人。”
哦,对了,还有一点是迟奚祉没有告诉元知酌的,在她第一次打开那个暗格的时候,如果她细心一点,就能够发现暗格里面的夹层,就能够发现这些信纸。
也就能够早些发现他的爱了。
但,好事可以缓缓,现在发现也不迟。
——
【06】
平日里迟奚祉很少以夫君之类的爱称自居,外人在他便用“朕”,四下无人便是“我”,他也很少要元知酌喊她一些禁忌的称谓。
他最喜欢的,还是听她喊他的名字。
尤其是她被迫窝在自己的怀里,小脸情动绯红,杏花眸泛起潋滟波光,拖着哭腔低低喘息,尾音婉转发颤,梨花带雨地喊他的名字。
他想要“迟奚祉”这个名字刻进她的骨血里,永生不能忘。
——
【07】
元知酌:过来,娘亲亲一下。
寅宝呜哇一声从桂树上跑了下来。
小迟瀛放下手里的墨笔:母后,这种不值钱的小猫咪怎么养?
元知酌揉了揉寅宝的小虎脑袋:娇生惯养。
小迟瀛眼睛闪着亮光:母后你好厉害呀!你也好会养父皇。
元知酌颇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小迟瀛:每次你喊父皇一声,他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元知酌笑了笑:不仅是会养他们两个喔,你过来让我亲一下。
小迟瀛站起身屁颠屁颠跑过去。
元知酌亲了亲她的脸颊:娘亲还很会养你喔。
小迟瀛仰起头,捧着元知酌的脸亲了两下,她笑嘻嘻的:我也会好好养母后的,我要把母后养的最好、最漂亮!
——
【08】
做到一半元知酌腿抽筋,迟奚祉停下帮她捏腿。
“有这么疼吗?都落泪了。”
“疼死了,感觉整个腿都不是我的了。”
“以前腿抽筋也不见你哭这么厉害。”
“别管,捏完就给我睡觉。”
“到睡的时候了吗?你就半途而废。”
元知酌耍赖皮,“我要睡了,你快点捏。”
迟奚祉的指尖顺着她小腿的曲线往上,“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够了,就不管我了。”
“哭吧,这回哭的逼真多了。”他抬着她的后颈,轻轻吻去她雪腮上的眼泪,一面毫不留情,一面用低沉带哑的嗓音嘲笑她狡猾娇气。
事后,元知酌踢了坐在床边的迟奚祉一脚,“给我倒水。”
迟奚祉接住她汗湿的脚踝,轻轻替她揉了一下踝骨,起身给她倒水。
元知酌倚在他的身上,没有接水杯,抬着他的衣袖,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最后还不忘用他的袖口擦干嘴巴。
迟奚祉无奈又宠溺一笑。
她早就习惯了被他伺候。
——
【09】
元知酌是千杯不醉的,但是她酒意上头的时候,就很撩人,比如今天,她喝多了,迟奚祉在一旁温着醒酒汤,一边念念叨叨着。
元知酌盯着他殷红的薄唇,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她喊他的名字,又朝他勾勾手指,“你说的话我听不清楚,过来点。”
迟奚祉说的是以后都不许她一个人出去喝酒了,再喝,他就不许她回屋。
很不满意她满身酒气,迟奚祉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所以凑近她想要重复一遍。
元知酌却顺势倾倒在他身上,软成面条的手搭上他的脖颈,她漾着酒气的唇瓣蹭在他的脖颈上,“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再靠近我一点。”
迟奚祉无奈叹了一口气,收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说教,扶起她后,将冒着热气的醒酒送到她面前,“别撒娇,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