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玄黎觉得耳朵痒痒的,热热的。
她不自觉伸手揉了揉,小声道,“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
小姑娘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明眸下好像染了一抹红霞,格外吸引人。
红月看着,喉头哽咽了一下,视线落在她粉嫩的脸颊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这小姑娘,对他的吸引力怎么就越来越大了呢?
红月匆忙移开视线,“小阿黎,这块玉牌收好哦~”
“你的朋友来了,我先出去一会再来跟你们说另外一件事。”
小姑娘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对于他说的话也只能尴尬着点点头。
红月翻窗离开。
人走后,玄黎望着手心的玉牌,一脸纠结,
“我有那么弱吗?”
好吧,她真的是个战五渣。
没多久,风肆悦便推门进来。
后面还有两个提着热水的小厮。
小厮提着水往屏风后面走,而风肆悦打算过来喊玄黎沐浴。
谁知道她掀开帘子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玄黎呆坐在床上,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
风肆悦不由得担心,“阿黎你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
“红?”
玄黎连忙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滚烫的温度,想起刚刚红月的所作所为,她更不敢说话了。
“没事,可能是捂被子里捂的。”
风肆悦没多想,“那先洗澡吧,一会水冷了。”
玄黎胡乱点着头,“好,一会就去。”
比玄黎动作更快的,是敲门的红月。
“叩叩叩。”
风肆悦起身,“谁啊?”
她以为是客栈的小厮,打开门,晚上救了她们一命的那个男人正站在门口。
风肆悦愣了一下,“是您?”
男人一身红衣,那双含笑的凤眸笑意却不达眼底,完全没了夜晚墙头时那样的温和。
“风肆悦?”
风肆悦迟疑着点点头,“前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有何贵干?”
“方便进去说吗?”
男人的身影像是藏在黑夜中的巨兽,看似慵懒,实则危险异常。
风肆悦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玄黎正坐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发着呆,衣服也好好穿在身上,便开口,
“前辈您请。”
她将人带到左边茶桌,给他倒了一杯茶。
“前辈您找我们有事吗?”
红月翻手,将一块令牌推到她面前,淡淡道,“这是朝阳圣宫招收弟子的考核令牌,本座希望五年之后,能在试炼上看到你。”
白玉牌上,形似逼真的金龙和金凤环抱着太阳构成一幅金色图腾,浅色烟雾围绕在它们脚下,圣洁而神圣。
风肆悦懵了,“前辈...您来自朝阳圣宫?”
这也太出乎她意料了!
她情不自禁的拿起令牌翻过背面,不出意料的看见了那上面刻画的字,练。
龙飞凤舞,似要翱翔九天!
这好像真是朝阳圣宫的令牌!
风肆悦虽然激动,但基本的理智还在,“我只是一个灵师,而且,我又怎么相信您真的来自朝阳圣宫?”
风肆悦的质问并没有引起红月的不满,毕竟朝阳圣宫十年招收一次弟子,每一次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后才会拿到试炼资格。
像这种直接送出去的,少之又少。
只能说,这少女有点警惕之心。
红月心下微微满意。
“风肆悦,火木双灵根,灵根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本座没说错吧?”
风肆悦忍不住后退一步,满脸惊骇,“您怎么知道?”
她更是警惕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件事情,分明没有旁人知道才对!
男人眯了眯眼,“没有朝阳圣宫不知道的事,你这样的天赋不应该埋没在雪晶州,中州才是你的舞台。”
“而且,你不想知道你爹娘的下落吗?”
像这种天赋极佳的少女,其父辈大多数不可能碌碌无名。
他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其中缘由。
这就是朝阳圣宫的恐怖之处。
在幻宇大陆,没有它不知道的,只有不想知道的。
风肆悦愣了一下,她...父母?
她猛地朝红月扑去,失态大喊,“你知道我爹娘在哪里?他们在哪?!”
红月轻瞥她一眼,身影消失出现在窗边,完美避开了风肆悦的触碰,“滴上鲜血录入身份信息,通过试炼成为朝阳圣宫的一员,那里会有你要的答案。”
至于如何证明他来自朝阳圣宫?
不。
强者,根本不屑自证。
说完,男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直至彻底消失在室内。
走之前,红月不经意间看向玄黎的方向,小姑娘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