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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长老一听这话就坐不住,火噌噌往上冒,又不能直接呛执法长老,给他急得干瞪眼。

执法堂弟子便要上前去将人带走,方鹤安眼神一凛,下意识将小师妹护在身后,神色冷峻。

“且慢。”

殿外传来男子冷冽的声音,语气清冷淡漠,不疾不徐朝众人走来。

众弟子一愣,退至两旁,随即躬身行礼,“弟子们见过霜华长老。”

黎年跟在宿禹身后,自然没人会拦她进殿,她朝上方的众人行礼后,便溜到江毓夏身旁。

“师弟,此事你如何看?” 燧风了然睨了一眼下方的黎年,无甚表情问道。

“灵药峰上的上古魔气并非本源,只是噬空的分身,但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得,师兄以为江毓夏能做到?”

“噬空?”赤阳没能听懂,缓缓发出一句疑问。

“上古魔气本源如今占据阎野魔体,与人无异,名为噬空。”

这话犹如一块石头,掷入水面激起猛烈的水花,荡开一层层水纹。

上方忽的布下一道结界,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江毓夏眨了眨眼,拉着黎年的手一顿,眼里满是不解,“年年,发生什么了?”

黎年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解释道“没事,他们在讨论事情,等等就好了。”

天衍宗高层自然也是阶级分明,参与这种级别的商讨只有宗主及七位长老有资格,其余人都被隔绝在外。

黎年不动声色的扫过这里的人,不仅有执法堂的人,更有几位没有实权的长老,可谁才是那个人。

如今月见在陪同白及修复经脉,自己又被绊住了,根本脱不开身去查。

敌在暗我在明,无论她做什么,都极为被动。

江毓夏在黎年来后,彻底冷静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修真界的暗流,很显然她被拉入这趟浑水。

“年年我没事,不用很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挤出一个笑来,朝黎年说道

黎年垂下眼眸,有那么一刻想要不管不顾,抛下一切,带着江毓夏离开。

上方的端坐着的宿禹不知为何,心里陡然一紧,他慌乱的朝黎年看去,指尖倏的攥紧了。

“师弟?师弟……”

燧风没听到宿禹的回答,疑惑的抬头看向他,结果便看到他慌乱的模样,他拧了拧眉。

“师弟,发生什么了?”

宿禹堪堪回神,竭力忍住心里的慌乱,他沉默片刻后,淡声道“无事,你继续说。”

“时间过了这么久,藏在宗门高层的魔族奸细,要查起根本无从下手。”燧风说道

丹云是几人中唯一的女修,心思更为细腻,“难保亲传队伍里就没有混入魔族的人,其他的倒是不足为惧,但亲传一事,可大可小。”

每个亲传都是集全宗之力培养出的精英弟子,同时掌管里宗里的大小事务,也是宗门最后的退路。

赤阳长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黎年,思忖良久后,“黎年身为混沌灵体,想必能控制上古魔气一二,修为不错,不如让她暗中调查。”

宿禹指尖在轻叩着,眉头微皱道“暂且容我想想,如今先解决灵药峰一事。”

赤阳长老微愣,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差点忘记霜华长老对小黎年的宝贝程度,他就不该说这一句。

忘忧长老眉眼平和,神色看不出一丝端倪,他扫了黎年和江毓夏一眼后,嗓音宛如青溪长流。

“由执法堂关押有失妥当,缥缈峰后山曾有暄和尊者布下的阵法,不如便委屈江师侄待上几日。”

“小师叔布下的阵法既可保护毓夏那丫头,也能堵了那些人的嘴,我觉得不错。”丹云发表意见道

另外几人亦是同意,燧风一挥衣袖,将眼前虚无的结界打开,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

在得知江毓夏的关押地方后,黎年心里一紧,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抬眸去求助宿禹,得到他安抚的眼神。

黎年轻眨眼睛,在江毓夏临走前,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轻轻放进她衣袖里。

在回聚云峰的路上,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黎年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兀自低头走着,额头却撞上一堵肉墙,她嘶了一声,捂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疑惑的抬头望去。

“师尊?”

悬挂在半空的月亮洒下均匀柔和的月光,青年一头半挽起的青丝揉着细碎的光,显得很是柔和。

“怎么魂不守舍的,担心江毓夏吗?”他温声问着

黎年抿着嘴唇,脑海又浮现起初絮今晚说过的话,她心头划过一丝微妙的寒意,她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

“黎儿……”

宿禹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脸上,琉璃眸里光点稀疏破碎,半晌后,他哑声问道

“黎儿,你……怕我对吗?”

黎年低垂着头,自然也没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她摇了摇头,声音温软又迷茫。

“不知道,我脑子太乱了,师尊你让我冷静一下。”

话落,她转身径直往折枝苑的方向跑去,并未回头。

青年一怔,心里慌乱极了,下意识伸手去拉她,却只是与她的袖角擦过,他抓不住她。

“我抓不住她……”

青年的声音落寞而又破碎,双手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看的眸子充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今天的夜晚,注定不平静。

所有深埋在地底的暗流逐渐破开,在众人眼前浮现。

翌日清晨,枯坐了一夜的黎年下了山,直奔飘渺峰去,只不过这次是落到了祁安的院子里。

“祁安师兄,你醒了吗?”

黎年站在门前,指尖轻叩三声,扬声问道

过了一会,她在敲了三下,仍旧没什么动静,她凝眉沉息去听里面的声音,顿时脸一黑。

几乎要震破屋顶的呼噜声,敢情整个天衍宗昨晚就他睡得最好是吧?

黎年面无表情的将门推开,往里屋的方向走去,第一时间发现了窝在床褥里的人,她两三步冲了过去。

一把将被子掀走,利落的凝了个水球,砸在他脸上。

“啊啊,屋顶破了……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