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谍战:谁是叛徒 > 第40章 临危不乱(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枪声越来越密集。

赵婉如的心也越来越纠结。

院子里一下子灯火通明。

这正是一处地下党的电台联络点。

很显然是被敌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给暴露出来的。

她知道此刻现身只会自投罗网。

一咬牙,她只得翻身下了围墙,贴着墙根缓缓前行。

只听得里面人声嘈杂。

她找了一处镂空墙面四方小孔朝里面看去。

“交出密码本,可以饶你不死!”

“呸!”

“砰砰砰”几声枪响,里面的人“咚咚”倒下...

敌人这是杀鸡儆猴。

还好电台被端了,密码本却及时销毁。

看到里面倒在血泊之中的同志们,她眼里闪着泪花...

她迅速组装好狙击枪,枪管架在墙面小孔上。

由于可视范围较小,瞄了许久,都不行。

她一时无从下手。

内心的煎熬压迫她的每根神经。

一端枪,她瞄准一个离最近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从枪管里破空而出,旋转着往前,一枪就爆了那人的头,鲜血顿时四散溅开,像一簇盛开的映山红...

院子里,敌人们不知子弹从何而来,顿时上蹿下跳,乱作一团。

但里面领队的程明远,持枪四顾,很快发现了搁着枪管的小孔。

他不露声色向赵婉如的方向后退着慢慢靠去。

赵婉如此时心都漏了半拍,她正要再开一枪,嘴唇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捂住。

“想活命,就闭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只得站起来,十分顺从随身后的人往回撤。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那人才松开手。

赵婉如站定后,一手反转,将那人胳膊擒住。

来人竟然戴着一张花脸面具。

“说,鬼鬼祟祟的,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低低一笑,并不答话,瞬地一旋身体,从赵婉如手里逃脱。

“你~”赵婉如恼羞成怒一跺脚...

很快,一辆小轿车开至她身旁:“上车!”

又是那个戴着花脸面具的男子。

情况危急,不容她多想,打开车门,迅速上去...

过了城门,车子停下,赵婉如赶紧下车。

“后会有期。”那人撂下这句话,便开车扬尘而去。

赵婉如一时也摸不清楚来人是谁。

可以确定的是,那人是友非敌。

可她就是有些莫名的恼怒。

因为今天的行动失败了,且要不是刚刚那个花脸面具的人,她或许也不能活着从那栋院子全身而退...

不敢犹豫,她也瞬即隐入了黑暗之中...

追赶出来的程明远一众人,不见了两人的踪影,气得一摘头上礼帽,又摸了摸为数不多的头发:“妈的!真晦气!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程队,还追不追?”身边特务问。

程明远阴沉着脸:“穷寇莫追!”

如果是他弟弟程宇之碰到这种情况,早就追上去了。

可他是程明远。

“收队。”程明远一声令下,眼神阴鸷。

特务们将抓获的几名地下党绑好押出院子...

霞飞路公寓。

赵婉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此时此刻,她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今晚事发突然,若不是那个蒙面人出手相救,她也早已身陷囹圄。

正当她思忖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一突发情况时,屋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阿迅,小丫,你们怎么来了?”赵婉如讶然。

两人进来马上关好门。

“婉如姐,事情紧急。”小丫递给她一份电文来。

赵婉如进了里屋,找出译电书,迅速译好二次加密电文...

阿迅见她出来,神情凝重,着急问道:“婉如姐,电文怎么说。”

“小丫,阿迅,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吧。”见两人还是杵着不动,赵婉如急了,连拽带推将两人“送”出门外。

阿迅正欲又敲门,却被小丫一把拉过来:“走吧,让婉如姐静静,况且你在孤儿院,还怕明天见不着她?”

阿迅一想也是,抬手就揉了揉小丫的头发。

“你~”小丫气得伸手就要打他。

阿迅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这么晚了,还要不要我送你?”

小丫转身就走,一路急冲冲的。

阿迅心道: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倔?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思及至此,他便急忙上了车,一路打着双闪跟在小丫身后。

小丫被后面闪光灯照得眼花。

气得她转身拦车头:“你得瑟个什么?这可是花了五块银元租的车!”

“你上来嘛。”阿迅摇下车窗,冲着小丫喊道...

小丫怕惊动人,于是鼓着腮帮子上车:“快开车!”

“好嘞!”阿迅见她上来,便抓紧方向盘,双目注视着前方开车。

而又接到新任务的赵婉如却难以入眠。

新任务异常艰巨。

苏区一位首长因头部被子弹打中,弹片一时取不出来,只能由地下党同志护送到上海来动手术。

苏区医疗条件十分落后,别说动头部这样大手术,就连平时治枪伤的消炎药都匮乏得很。

这都是其一,其二是上级要求利用她和顾清风的关系,帮这位受伤的苏区首长打通一条安全的救治方案。

其三,还要在打通这条生命线的同时,给这位首长安排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和代号“纸鸢”的同志接头。

“纸鸢”是安插在国民党最高层的卧底之一。

他(她)会是谁?

赵婉如不仅不知道,就连是男是女她都一无所知。

要安排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促成苏区首长和“纸鸢”接头,这谈何容易...

赵婉如不是怕死之人,当初她加入我党时,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是不想无谓的牺牲,她要有价值的奉献,才不枉为之奋斗终身的信仰。

还是先想想明天去孤儿院怎么跟顾清风开口。

嗯,后天就是周末,是她去顾清风家,教囡囡学钢琴的日子。

还是见机行事吧。

顾清风...

一定要想好一个绝佳的借口,让他答应帮忙联系医院。

可有条件动脑部手术的医院,只有洋人医院。

在租界的医院最好,这样就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党务调查处那帮畜生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婉如辗转反侧...

她从骨子里痛恨这帮人,他们对自己同胞心狠手辣,对洋人却低声下气,谄媚至极!

抬头看了看窗外,下弦月已隐入了云层,赵婉如轻叹了口气,明天还有场没有硝烟的“硬仗”要打,她拢了拢毛线开衫,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