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隐幽仍旧一脸懵,而云锡也在慢悠悠地穿衣,西溪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直接一脚踹开房门,而后又一脚踹开韩遂的房门,提着鞭子就冲进去了。
隐幽和云锡两人,哪敢放任自家妻主这么冲,立马穿好衣裳就跟了过去。
于是乎,一眨眼的功夫,这三人就冲进韩遂的屋子。
韩遂正抽得起劲呢,一抬眼就看到了西溪,整个人跟见了鬼似的,哆嗦着往后躲,一边躲一边踹自家兽夫,“上啊,快拦住她!守卫!守卫呢?她……她她她……她要杀我!她果然来杀我了!”
雄性们被抽得遍体鳞伤,可即便如此还是第一时间爬起来,顾不上寒冷、顾不上伤势,哪怕赤手空拳,却也用自己的肉体凡躯挡在韩遂身前。
看到这一幕,西溪心中的怒火更甚,直接指着这群雄性骂道:“你们都是受虐狂吗?你们做错了何事,她凭什么打你们?亏你们还以命护她,她值得吗?”
雄性们相互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撇了一眼身后的韩遂,却听对方厉声喝道:“还跟她说什么废话,都给我上啊,杀了她,快杀了她!”
说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挥来。
那鞭子飞驰的轨迹,西溪看得清清楚楚,以她们彼此的距离,根本打不到她,她能打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兽夫!
果然,听得鞭挞到肉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这一鞭她用了十成十的力,一鞭子下去,四位兽夫抽中了三位,仅余一位,因为站得靠边而幸免于难。
很明显,雄性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却又咬着牙强忍着,依旧站在原地,不曾晃动半分。
但也因着她这一声催促,四名雄性朝着西溪围了过来,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云锡和隐幽二人,立马上前,就要与这四人大战。
可西溪握着鞭子,拦在身前,轻笑一声,“他们不是喜欢挨鞭子吗?那就用这个……抽他们!”
她说的这个,正是指手里的鞭子。
话音刚落,隐幽委屈的声音立即响起,“西溪,那是我的鞭子!”
“呃……”一个武器,你较什么真?
“行行行,你来你去抽!”西溪将鞭子递到隐幽手中。
“不是!”隐幽更委屈了,“鞭子是雌性用来抽打自个兽夫的,这是我的鞭子,你应该用它抽打我!”而不是别的脏雄!
西溪:“……”得,她就知道,刚刚那番话,她又白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温柔地握着隐幽的手,“你是我的兽夫,是我的家人,我们之间或许会有职责分工不同,但是……我们是平等的,我们的人格、地位是平等的!鞭子是武器,而既然是武器那就一定是对外的,我只会用它去打外人,而绝不会用它殴打自己的家人!”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家庭是充满爱的地方,只有满心污秽、肮脏、变态之人,才会用鞭子殴打自己的家人,这样的人注定要烂在茅坑里……腐烂、发臭!”她说这话时,依旧温柔,可字里行间,无不是在暗戳戳地咒骂着韩遂。
韩遂自然也听懂了,可她不认可,也做不到西溪这般。
雄性?家人?他们也配?
历来,雄性就是服务于雌性的,伺候得好了才能吃饭,伺候得不好就得挨打,这是千古流传下来的传统!
而她,也正因此,才迟迟不肯配雌性,就是不愿意受此束缚!
要不是意外受伤,又有华娴那雌性搅局,机缘巧合下,让她知晓了取而代之的法子,否则她又怎么会委身于华娴?
可她不认可,却不代表雄性们不认可。
很明显,当西溪说完这番话后,不止隐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连韩遂的兽夫们,也不禁红了眼眶。
说得太好了,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雌性、理想的妻主啊!
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认得她,为何没能赶在单身时,就缠上她!
兽夫微妙的小情绪,哪里逃得掉韩遂的眼睛,霎那间她怒火中烧,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在她的驱使下,四名雄性不得不冲向西溪,而西溪反击之下,鞭子同样落在了韩遂的兽夫身上。
从静到乱,转瞬之间,八名守卫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何事,就见两名雌性在疯狂抽打着站在中间的四名雄性,全场只听得到这四人痛苦的哀嚎声,以及韩遂愤怒的咒骂声。
只是,相较于哀嚎声,守卫却觉得,咒骂声更加刺耳,听着就让人青筋暴起。
“住手!”一名守卫厉声喝止。
下一秒,西溪乖巧地收手,将打神鞭仔细地收拢,又随手扯了一张兽皮毯子,将上面沾着的血迹擦掉,而后乖乖巧巧地退到门口站好。
可韩遂,显然无视守卫的指令,还在疯狂地抽打着自家兽夫,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与兽夫痛苦的呻吟。
没错,就是呻吟。
在双重暴击下,这四人很快就倒下,趴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眼瞧着出气多进气少。
守卫不悦皱眉,终是忍不住,直接上手,一把将韩遂手中的鞭子给夺了下来,“韩遂贵雌!”
“她勾引我的兽夫!她竟敢当面勾引我的兽夫!”韩遂突如其来的话,再一次令全场震惊。
西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趴着的四人,完全不知道此言何解。
还是云锡摸着下巴,大胆地猜测道:“许是在她看来,鞭挞自个的兽夫是某种示爱行为,而你的反击恰巧也在鞭挞她的兽夫,所以这才误以为你……呃……那词不说也罢……咱们家西溪喜欢谁,还用得着……嗯?”
西溪:“……”这也能解释得通?
可是,不得不说,云锡的解释满分,韩遂就是这么觉得的。
此刻,她愤怒地指着西溪,还觉得不解气,鞭子被夺了,她便狠狠一脚踩在了自家兽夫的脖子上,狠狠地碾压着,一边碾一边死死地瞪着西溪,仿佛碾的不是自家兽夫,而是西溪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