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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降生,陈家大摆宴席。

从陈府门口一直到街拐角,整整三十桌流水席,不用给贺礼,坐下就能吃。

陈府门口还搭建了一个高台,除了谢清欢、庞秋燕这两位陈氏产品代言人外,听雪楼的绮梦、燕飞楼的青橙,也登台表演,庆贺陈家喜获麟儿。

除此之外,孤鸿楼的红颜醉、徐氏布行的秋意浓,这两大品牌也全面打折,共同庆贺陈家小少爷的降生。

画院的马院长,号召画院全体学生,画了一张巨幅的“天降麟儿”图,送给陈浪当做贺礼。

汤氏布行的少东家汤可为,送来八只熊掌、两条虎鞭以及三十斤血燕窝,当做贺礼。

听雪楼的少东家马家琦,送来一对玉如意,当做贺礼。

临水县县令常安民、榷场司司长王云章,也各自送来了贺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生个娃能得到这两位大人的恭贺,已经足以让临水县其他的商家们,羡慕到抓狂了。

通过这件事儿,临水县的商户、百姓们,也才意识到,陈浪在临水县的分量,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重。

甚至可以说,陈浪已经成为了临水县商界的巨鳄,跟马家、闵家他们在同一条赛道上了。

而在陈家喜气洋洋的同时,汾河边上的一间小茶肆中,闵青书跟芮辛“偶遇”了。

“芮兄,今日陈浪大摆宴席,你不去吃席,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喝茶?”闵青书问道。

芮辛撇了闵青书一眼,道:“明知故问。”

“陈浪得儿子,跟徐梦茹有啥关系,又不是她生的。”闵青书似笑非笑的说道。

芮辛道:“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奚落我?”

闵青书道:“芮兄莫要误会,在下绝无奚落嘲讽你之意。”

“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前问你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芮辛放下茶杯,皱眉道:“难不成外界传言是真,你们家出问题了?”

闵青书道:“哪里来的传言,芮兄竟然也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那为什么这么急切找我?”芮辛道。

闵青书道:“就是单纯的缺人手罢了。我们闵家也是第一次当皇商,经验不太够,家中的几个老管事,先后病倒,人手一下子捉襟见肘。”

“所以我就想着,要是能再多一些经验丰富的人就好了。”

芮辛摸出一粒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我没兴趣,告辞。”

闵青书看着芮辛远去的背影,眼神中的冷意越发的凌冽。

过得半个时辰,又有一人来到了他跟前。

这人也是徐氏布行的一位管事,姓钱,是徐梦茹在临水本地聘请的,并非南河县的老人,所以对徐梦茹并无太多的忠诚度,是一个完完全全为了钱办事儿的人。

钱管事进来后,开门见山的问道:“闵少爷,闵家真出问题了?”

闵青书淡然一笑,道:“钱管事,如果我们闵家出了问题,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钱管事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后,道:“昨日我见到了简忠,被吓了一大跳。”

“他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眼睛里也全是血丝,走路两条腿都是飘的,感觉随时会摔倒。”

“闵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让简忠憔悴成这幅样子。”

闵青书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

“那个方子,你确定是徐梦茹亲自撰写的?”

钱管事道:“千真万确!”

“我虽然没有得到徐梦茹的完全信任,但侯掌柜是完全信任我的。那个方子的最原始本件,也是侯掌柜展示给我看的。”

闵青书道:“你确认自己没有记错上面的内容?”

钱管事道:“闵少爷,其他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质疑我,但在这件事儿上,请你给我该死的尊重!”

闵青书深吸一口气,“方子有问题。”

钱管事脸色骤然一变。道:“还真是……”

闵青书盯着钱管事:“是什么?”

钱管事道:“前些日子我跟侯掌柜喝酒,他喝醉了,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闵青书追问道。

钱管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说……陈公子是天纵奇才,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闵青书猛然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

自茶肆离开,回到家中,已经是一更时分。

“少爷,老爷吩咐,让你回来后直接去偏厅,布行的掌柜们也都在。”一名家仆上前,小声说道。

闵青书将外套递给他,径直往偏厅走去。

到了偏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激烈的争论声。

“说好了三天,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天之后又三天,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没有解决!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是父亲闵天行的声音,在闵青书的记忆中,父亲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声咆哮着说话了。

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后果太过严重,倘若处理不好,全家人头不保。

“老爷,我们已经尽力了。”

“配方到手后,家中的师傅们光是分析就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也做过各种尝试,但得出的结论是,配方上的比例不能有任何的改动,哪怕只是头发丝那般细微的改动,最终出来的颜色也天差地别。”

“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解决,或许只能寄希望于天意……”

“天意?天意你娘啊,我这些年花大价钱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把一切寄托在天意上的!”

“如果不看天意,那就只剩下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

“去找方子的发明人,让她想办法。”

“你他娘……”

屋子内瞬间安静了下去,只剩下了众人焦灼不安的呼吸声。

闵青书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道:“父亲,我们大概是被陈浪耍了。”

闵天行背对着房门而站,听到这话后豁然转身,道:“你说什么?”

闵青书道:“我去见了徐氏布行的钱管事,他说,徐氏布行的侯掌柜喝醉后提到,陈浪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我推算这个问题,就是方子褪色的问题。”

闵天行厉声吼道:“这不可能,陈浪,他懂个屁的染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