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先让我猜猜,这国王反对佛门之后是不是又碰巧遇到了一些灾劫?”
“唉——!贤侄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斯哈哩国本就是火焰山旁的一座小国,佛门这次连装都没装过。”
话说这灭佛之后斯哈哩国的日子应该好起来了吧。
百姓不用把钱攒起来造金子佛像,更不用修建寺庙,最后落得一个当佃户的下场。
如果真是那样,佛门就能是一个门了。
他们好日子没有过多久,一只背着大佛头的虫子便降临在斯哈哩国,日夜侵扰他们。
这只大虫子名叫蝜蝂,没有人敢知道它的来历,只是在它的体内留有一颗定风珠相传,是灵吉菩萨的贴身宝物。
斯哈哩国的国民自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稍懂些法术的人便能看出,这是灵吉菩萨对这个小国不敬佛门的小小惩戒。
毕竟那佛头和灵吉菩萨长得一样!
相传那大虫掘地而出,将边陲村庄破坏殆尽,死伤无数,自此之后,每日日暮击鼓,大虫必出。
“好好好!佛祖送鼓,灵吉送虫!”
这一幕天明看过了一遍又一遍,再熟不过。
“不击鼓伤及后代,敲了鼓新建的城池就会被大虫拆毁,国民被杀。”
“两头都是佛门弄出的灾劫,却美其名曰给凡人选择,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天命!”
“嗨,也算是老传统了,毕竟住在西边,在我的世界里面,他们依然是这副鬼样子,只不过如今换了个词叫做‘尊重’,尊重各类人群,尊重各类自由意志,尊重各类信仰,尊重各类少数……”
“算了,二师兄你继续讲吧,我刚才在放屁,你别介意。”
猪八戒笑道。
“贤侄,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莫不然哪天你也会变成哑巴,届时定有一群妖僧在旁边笑你。”
紧接着他继续讲起了斯哈哩国的事情。
再后来有一只黄毛貂鼠来到此地平息了蝜蝂之祸。
按理说灵吉菩萨已经完成了对此地的‘小惩大诫’,黄毛貂鼠也被国王奉为国师,黄不论朝政大事,民生细务,必先征其意见,听其看法。
但坏就坏在黄毛貂鼠竟然想住在这里,带亲戚来斯哈哩国安身立命。
在国师的提议下,国王颁布了“敬鼠令”,十里八乡的老鼠精怪,纷纷往城内迁徙。
好一个敬鼠令!
好一个鼠精入城住!
以后这些卑微的老鼠精住在城里,那香火该上给谁?
它们这帮穷酸的模样,估计百姓随便丢给它们几块肉,就能驱使它们去消灾除难!
它们这样随意的降低消灾除难的收费标准不是善举!
这样破坏市场是不负责任的!
真正的善还要顾及其他同行能不能承受住这种低价!
当然这只是菩萨们的观点,百姓自然是谁物美价廉选谁。
当然了,因为黄毛貂鼠它善,所以灾劫又来了!
在后来的某一天,一位年老的学者颤抖着,用手捂住耳朵,慢慢地走回家。
接下来的三天,国王没有上朝,朝廷的官员们进行了大规模的职位调动。
这位学者被提拔为司空,这是一个非常高的官职,使他的地位和声望达到了顶峰。
然而,几年后的一天,当他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鼻子变得又长又尖,旁边还长出了粗糙而坚韧的胡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甚至不再照镜子了,他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变得面目全非,长着像老鼠一样的脸。
全国的人都变成了老鼠精,王公大臣,黎明百姓无一幸免。
同样没有人敢知道他们为什么遭了劫,只是后来听说那一日过后,黄毛貂鼠就整日愧疚,说是他引来的灾难。
真让人不敢相信,那狡猾换佛头的老鼠精,居然是救国英雄,天明摇头叹息!
“如今我也学会以貌取人了!哈哈哈……”
他摸着上巴,特意查看了黄毛貂鼠日后愧疚的那一段。
那一日,黄毛貂鼠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灾人者,人必反灾之,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下一刻,在一片祥和的佛光之中,灵吉菩萨缓缓现身。
他手持法器,那是一根雕刻精细的禅杖,上面盘绕着八部天龙。
灵吉菩萨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的面容慈祥而庄严,衣袂飘飘。
然而,在这一刻,他的脚下微微显露出一丝鸟足的痕迹,那是一双不属于凡尘的足,轻盈而优雅,却又带着一丝不和谐。
但这种状态只是一闪而过。
“人也,兽也,佛也,妖也。”
他显然是听见了黄毛貂鼠的话,但却大度的念出佛法,要教化对方。
“众生自有根器,持优劣为次第,可乱来不得。”
“你说对吗?”
“黄风?”
天明对此话鄙夷至极。
根器便是六种欲望,那些妖怪野兽从不控制欲望,佛陀六根清净,谁优谁劣,谁在前,谁在后,早已注定。
他这话不就说黄毛貂鼠是卑劣的妖怪,没资格在佛头面前抢生意嘛。
但即使‘天定阶级’这种无理的话,仍然压的黄毛貂鼠抬不起头来。
黄毛貂鼠臣服在灵吉菩萨脚下,眼中含着泪,亲吻菩萨的脚背。
“您说的对!”
他自然说的对,菩萨既然已经现身,便已经是尘埃落定。
佛若说对了,便是为我开悟,赞美佛祖。
佛若说错了,便是我根性未够,不能明悟。
或者讲,佛说的乃是禅意,禅意没有对错,只有此时是否明白,未来是否明白而已。
这种事情即使大笨蛋也不需要多费脑筋。
毕竟‘老天爷安排的最大嘛’。
那日过后,这世间再无黄风大圣,而灵吉菩萨身边多了一条乖巧的新弟子!
天明难免有些触动,他想起了李世民曾说过的那句话。
‘朕也要去做忠臣了。’
这一瞬间他竟分不清楚是人恶,还是妖恶,还是神佛更恶!
对于这件事,可能每一个天命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天明继续看着后面的事情。
后来有一只路过的老马说道:“偷油的老鼠上高台,定是有人架梯来。”
也有变成老鼠精的二王子沙二郎说:“大王不坏,大鸟活该。”
虎先锋是这般讲的:“大王的师父,岂是我等可议论的?不过,我曾听父亲提起,大王最恨这鸟人。说是拜师,我倒寻思是为求个庇佑。山野妖怪,就得看开。神佛哪有什么垂怜,各取所需罢了。”
看到这里天明忽然停了一下,紧皱眉头,不由得攥起了拳头。
“小猴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二师兄,我是看到这只虎先锋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得下去找它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