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装修后,取‘鹄翔九天’中的‘九天’为名,称做‘九天棋牌室’,它以其独特的布局和游戏种类,将成为棋牌爱好者和好赌者的聚集地。
下面我简单为大家介绍一下棋牌室各楼层及扑克牌、九点半玩的法。
九天棋牌室的一楼设有麻将室,专为喜爱麻将的爱好玩家设计。这里流行的玩法主要是三六翻比宝和放炮胡。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麻将游戏只抽取桌子钱,玩家无需担心额外的费用。
二楼是扑克牌区,在这里,玩家们可以体验到当地广泛流行的玩法——推九点半。这种游戏以其简单而刺激的规则吸引着众多玩家。
九点半玩法详解:
1. 庄家:游戏的主持人称为庄家,负责发牌和收牌。
2. 发牌:庄家使用骰子决定发牌顺序,每位玩家将获得两张扑克牌。
3. 比点:玩家比较手中的牌点数,以九点半为最高点数。
4. 押注:除了庄家外,其他玩家可以随意押注。每位闲家可以押注一二三套,如果两家押注后,剩下的赌资第三家可以全押。
5. 赔付比率:一般情况下,玩家押注多少,赢得的金额也是多少。然而,如果玩家赌资押三套,那么八点可以吃两套赌资,而九点、九点半和对子则可以赢得全部三套的赌资,当然赔付也一样的规则。
6. 抽水:扑克牌游戏会根据赢得的金额抽取一定比例的水费,通常为20%,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三楼是牌九区,三楼牌区的每个房间都配备了方桌和座椅,设备齐全,确保每位玩家都能体验。它和扑克牌一样抽20%的提成。
九天棋牌室在试营业期间,蓝天让林小七在本地精心挑选了几位服务员,说的是服务员,其实就是负责为玩牌九、麻将、扑克的客人提供买烟、倒茶等跑腿服务,此外还请了一位阿姨负责卫生清洁工作。
负责收银和抽水的共有三人,其中两位是蓝天从东港县南悠商业汇精挑细选的,一位名叫叶飞,另一位名为梁天。
叶飞和梁天曾是天地会的成员,也是大脚哥的得力助手,他们因犯罪入狱,服刑数月后得以释放。
在天地会时期,叶飞和梁天是大脚哥的亲信,对大脚哥忠心不二,言听计从。
因此,大脚哥安排他们到南城悠方享商业汇工作,以助蓝天一臂之力,成就一番事业。
正好逢江都县的九天棋牌室装修完毕,这里急需人手,加之叶飞和梁天打架厉害,其不要命的凶狠劲在东港县算是出了名。
蓝天趁棋牌室装修完后,在开业前夕,将他们带到棋牌室,主要负责看场子和抽水工作,并嘱咐在这里他俩只听从曹小泉的。
九天棋牌室试营业期三天,转瞬即逝。
开业当天清晨6点,我带着郭俩男、冬瓜、章峻伯、瘦子、陈维鹏、张运伟、李耀荣、王海桥、周军强、艾辰伦、刘仁贵、马凯明等一行人包了两辆面包车,从东港出发前往江都县,7:40分便抵达了九天棋牌室。
棋牌室试营业三天期间,宣传得不错,消息都传了出去,开业的当天棋牌室客人满堂。
就连前后院的露天茶座也是人声鼎沸。
前来的客人均为牌技爱好者,而非闲聊之辈。
不久,棋牌室的一二三楼便烟雾缭绕,尤其是二三楼更是人声嚷嚷。
二楼三楼的服务员不停地为客人倒水递烟,忙碌得不知所措,来回转圈。
而蓝天、冬瓜、章峻伯、瘦子、陈维鹏、张运伟、李耀荣、王海桥、周军强、艾辰伦、刘仁贵、马凯明以及曹小泉、三豹等人自然也没有闲,他们在二楼和三楼走来走去,维持秩序。
推牌九和九点半这两种玩法,赌客无需承担任何风险,赌客们轮流坐庄。
当然,我们也为输光的赌徒提供借贷服务,这种借贷类似于高利贷,借1000元扣除利息后实际到手只有900元,需在次日归还,逾期三天不还将收取5%的利息。
到了中午,许多人已经玩尽兴,蓝天便为大家订了餐,大家随意用餐后,部分人陆续离开。
离去的人大多是输得差不多了,而留下的人则一直玩到晚上才散场。
赌客和麻将玩家散去后,蓝天和曹小泉开始核对当日账目。
开业首日,扑克和牌九抽水近3万元,麻将虽只是为了留住客户,但一天下来收入也挺不错。
我知道,这么好的生意,不是每天都有,但只要有办法留住客人,就是让利,从长远来看,利润依旧颇为可观。
因为那些沉迷于赌博的人,最初压保时可能还会犹犹豫豫,甚至相互谦让,然而赌到一定的时候,大多数人心性就会发生改变,这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是心性发生了改变,他们的赌注也随之逐渐增加。
看到赌博业务抽水的巨大潜力后,我独自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大家说:“对于一楼至三楼的人员,我们必须进行合理的分配。从今往后,林小七将负责一楼的麻将桌,叶飞负责二楼的扑克抽水及场内安全,梁天则负责三楼的牌九抽水和安全事务。三豹将主要负责二至三楼的巡检和保安工作,而曹小泉则全面负责,对每天的进出账必须做到清晰无误。蓝天每半个月来核对一次账目。”
大家对我的工作分配方案均表示赞同,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但我突然意识到,要想留住顾客,总得有一个出色的策略。
我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提议:“蓝天,以后只要二楼三楼有人在赌博,我们每天每桌提供一条软白沙的香烟和免费的茶水,必要时还可以提供午餐和晚餐。对于那些从旁边县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甚至可以承担他们的路费,只要这样做对我们有利,且不会让我们亏损,都可以。”
蓝天听后表示赞同:“嗯,这办法确实不错。难怪大脚哥一直说你有头脑,翀哥有眼光。”
我谦虚地回应:“承蒙兄弟们抬爱,我何德何能。”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翀哥,就凭曹小泉他们四人,人手远远不够。毕竟,这是在江都,江都黑白两道的关系目前尚未处理好,我想他们必来找事。”蓝天有些担忧地说。
我点头表示同意:“嗯,人手确实是少了点。”
我又转向冬瓜他们,继续说道,“大家有没有信得过、身手不错的可靠兄弟,目前又没有找到工作,你们都可以推荐过来。”
瘦子立刻回应:“我有个朋友,和我、维鹏是多年的好兄弟,他叫罗贵生,只是他家经济状况不太好,家里还有个母亲和妹妹要照顾。到时候我来跟他谈谈。”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考虑到我们刚开业生意就这么好,地方势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定会来闹事。
我说:“这两天,大家都在这里,帮忙看着点。”
“好的,瘦子的朋友罗贵生我会考虑,毕竟我们需要可靠的人手。”我环视四周,继续说道,“除了罗贵生,其他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维持棋牌室的秩序。”
郭俩男这时插话:“那就让我二哥郭胜男也来吧,之前在物流公司做保安,人挺机灵的,也能打,要不要叫他过来试试?”
“二哥的能力我知道,那让他来吧。”我点头同意,然后转向大家,“我们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棋牌室,更是一个兄弟们共同的事业。所以,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负起责任,保护好我们的地方。”
突然想起如何来应对地方势力的问题,我问蓝天:“对于江都的情况,林小七熟悉多少,她是否有认识的人,可以专门负责和地方势力打交的人。这个人沟通能力和社会关系都要好。”
林小七听到我提她,林小七说:“我有一个朋友,她叫黄蓉蓉,他以前是县夜总会的领班,人脉又广,应该适合这个职位。”
我说:“既然在夜场做过领班,人脉和能力可以肯定,但光凭能力和人脉还不行,人要可靠,人品一定要好。不然,能力再大,人脉再广,也是不行的。”
林小七回了一句,“人品没问题,这我可以打包票。”
我考虑了一下,说:“那行吧,什么时候让她过来看看吧。若真和你所说,就让她干,这个时候,需要她过来帮我们处理各种关系。”
……
都江市,林圩镇。某赌场内,一名青年走进赌场,向后面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坐着一个男子,他的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脸色阴沉。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
门外走进的青年,看着坐在办公室内的男子道:“大哥,已经打听到啦,那么九天棋牌室是新开的,今天刚开业,到场的人很多。”
“哦。”男子翘着二郎腿,嘴里抽了着烟,吐出一连串烟圈。“查清开的人是谁了吗?”
“新区和老区的交界处的一个民宅区里,几个东港县的人开的。”青年急忙回答。
“骂的。”男子听到东港县来的人开的棋牌室,皱着眉骂道:“是不是找死啊,一个外地佬胆敢来这里开场子,谁给的胆量。”
“时间短,还未来得及查清楚,对方到底在东港县什么底细?”青年无奈地说。
“嗯,跨县调查,你自己小心点,今晚,你就去东港县好好查一下。”男子迅速接过话道。
“我这就出发,刚好这个点有一趟火车。”青年说。
“不用坐火车,让四毛开那普桑去吧。”男子摆了摆手道,“我等你的消息。”
“嗯,哥,我这就去了。”青年轻轻说道。
“去吧。”男子点了点头道。
……
第二天,晨光熹微,上午九点钟的光景,九天棋牌室便开始迎来了络绎不绝的客人。
我与郭俩男坐在前院的雅致茶吧中,她目睹着宾客们鱼贯而入,脸上不禁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她转过头来,对我轻声说道:“生意如此兴旺,若今后能持续这般,那该多好啊。”
我微微一笑,略带调侃地回应:“江都的水既深且浑,想要轻松应对,谈何容易。很多人今天不过是来探探风声。”
郭俩男露出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真的吗?”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们初来乍到,刚刚开业,诸多关系尚未打点。更何况,我们还涉足了跨县的经营。”
郭俩男听后,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在那些鱼贯而入的宾客身上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喝了两口茶,笑着对郭俩男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在东港那么多事,我都扛过来了。这样来说,我也是老江湖了,更何况,做事情哪有那么顺当,遇点风浪也很正常。”
郭俩男听后,她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 你们一路走来,历经风雨,我相信,这点困难对你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我微眯着双眼,说道:“也不能这样说,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怕和担心有什么用,有句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知道有事,等着就是了,等事发东窗后,很多东西自然就露了出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化解。”
郭俩男埋怨道:“哪能这样想?我看,与其知道黑白两道会来寻事,还不如想办法解决,何里还等事情发生后,再给办法呢?”
我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你知道从哪里入手呢?更何况江都县的势力,毫不夸张地说,多如牛毛。”
我指着树顶,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你知道它从哪个缝里先漏下来吗?谁也无法判断,你说是吗?”
郭俩男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道:“还真是这个理,听你这么问,我似乎明白了点。但明白的只是那么一点点。”
我看着阳光漏下的光影,洒在棋牌室的院子里,斑驳陆离。
我沉默了一会儿,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轻声道:“江都县黑势力车载斗量,鱼龙混杂,我们难道要低三下四地一个一个去找他们吗?说来容易,但落实就难了。也就是说,等,是最好的办法。”
郭俩男说:“知道了,我们先不动,以静制动,等他们动,我们就有针对的对象啦,到时再找动的那个了。”
“说对了一半……”我还未说完。
“哐当”一声,院子的门突然被推开。
听到动静,开始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四五个青年吆喝着从门外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