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大军已行至东陵坡,燕王的死令整个大军死气沉沉,看不一丝生气,压抑笼罩着整个大军……
不远处的山坡上匍匐着两个身影,正在观察着大军的动向。
领军的是燕王厉泽漆的另一位副将顾恒,却不见贴身侍卫秦千佑的身影。
“怎么不见秦千佑?”慕岚风一身男装打扮,蒙着面。
“据我所知,燕王的这位贴身侍卫在燕王遇刺的当日就消失了!”闲乘风冷眼看着大军,悠悠的道。
慕岚风望着缓慢前行的军队,眼神落在了装厉泽漆遗体的棺材上……
“棺材里是空的!”慕岚风低声说道。
闲乘风错愕,眼神望向了棺材,只是一眼,他就赞同了慕岚风看法,“确实是空的!”
“回吧!”慕岚风平淡的道。
“什么意思?”闲乘风还没搞清状况,突然他又恍然醒悟,“小丫头,你是说燕王根本就没死!”
慕岚风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尘土,神秘一笑道:“他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刀剑无眼,更何况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死士,你就这么确定那小子能逃脱?”闲乘风半眯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
还没见过眼前这小丫头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那你可知那些死士是谁的人?”慕岚风绕开闲乘风的问题,问道。
“那些死士当场就被击毙了五人,不过我还真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闲乘风卖起了关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成王的人!”慕岚风淡淡的道。
闲乘风先是一愣,转而又有些失望疑惑的问道:“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猜的?你怎么猜的那么准?”闲乘风好奇的问。
慕岚风转身,一跃而起上了马,“他表面上看起来胆小怕事,可他一心想着要娶慕白樱,娶了慕白樱不仅有慕逊,还有姜家背后的势力帮衬!”
“仅仅是因为这样?”闲乘风又问。
“姜氏家族的人觉得成王是最好拿捏,才选择了他,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成王才是藏的这么深的!”慕岚风继续道。
“还有呢?”
“成王心里清楚谁才是他最大的威胁!”慕岚风道。
“对他最大的威胁不应该是太子吗?太子可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驾”慕岚风拉起缰绳,扬起马鞭,策马前行。
闲乘风也跟着跳上了马,策马跟了上去。
“你觉得太子有能力成为一个一国之君吗?”慕岚风回头反问道。
闲乘风策马赶上了慕岚风,与其并驾齐驱,“小丫头,你变了,你不是说不理朝堂之事吗?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知道,并不代表我就要插手朝堂之事,再说了,有些事一旦陷进去就很难抽身了!”慕岚风说着扬鞭策马。
“好好好,你都有理!”闲乘风看着慕岚风,无奈的道。
“驾!”
“驾!”
马蹄扬起了漫天的尘烟,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际边……
神医谷中,舒雅正在整理着这几日送来的拜帖,忽见慕岚风回来了,立马迎上去,问道:“姑娘怎么今日回来了?”
“路过,顺便回来看看!”慕岚风随口道。
“舒雅姑娘多日不见,又变漂亮了!”闲乘风笑着道。
舒雅的脸上立即泛起了红晕,有些害羞的道“公子尽会拿舒雅取笑!”
说着,低头为二人倒上了茶水。
“你就别逗她!”慕岚风白了一眼闲乘风,继续调侃道,“就你这张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能不能不要在别人面前揭我的老底?”闲乘风一脸无辜的道。
“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我是要她们擦亮眼睛,别被你骗了,也就是我们舒雅文静!”
“一张利嘴!”闲乘风宠溺而又无奈的道。
慕岚风放下茶杯,看着眼前那一摞拜帖有些头疼,虽然不是所有的拜帖都要自己亲自去,可其中的一部分还是要亲自出马才行。
“你可以收个徒弟!”闲乘风提议道。
慕岚风虽然同意,但学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自己这个天赋异禀的医学博士,也是苦苦熬了十年之久,更何况还是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古代!
不过她心底倒是有个人选,但也要等到这些事情平息后再说。
“只要不是特急的,就先压着吧!”慕岚风吩咐道。
舒雅点头,低声说道:“其他的还好,只是这个富商陈员外的夫人难产,已经三日了,帖子是晨起时送过来的!”
这个陈员外慕岚风有所耳闻,虽为商贾,可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又是难产,还三日!”慕岚风无奈,她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救。
知道厉泽漆还没死,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一下,现在就去那陈员外家走一趟。
慕岚风还算去及时,陈夫人怀的是多胎,她只得行剖腹将孩子取出来,只是三个孩子有一个母胎不足的男孩取出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陈员外虽然伤心,可好在另外一儿一女和他的夫人都平安保住了。
他自然是千恩万谢,足足准备一箱黄金作为诊金。
快要临走时,陈员外才开口道:“神医,鄙人前日归来是在路上救了一位伤势极重的公子,不知神医可否顺便帮他瞧瞧,不管怎样我也尽力而为了!至于诊金,神医不用担心,这位公子的诊金由我出!”
这本不合规矩,不过慕岚风看在陈员外一片善心的份上,也就欣然答应了。
“员外请前面带路!”
陈员外见慕岚风答应,也是惊喜不已,他原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求的。
“神医跟我来!”陈员外说着领着慕岚风向后院的一处院子走去。
片刻,就到了那处院子,门口的小厮向陈员外问了好,进了院子,陈员外看见门口的丫鬟,脸立即就沉了下去,“菊秋你怎么在这儿?姑娘呢?”
那个叫菊秋的丫鬟朝屋内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道:“在……在屋里!”
“真是不像话!”陈员外怒斥一句,转头又尴尬的对慕岚风赔笑道,“让神医看笑话了!”
“还是让我先看看病人吧!”慕岚风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说那么多。
“是是是!”
陈员外说着推开了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正在为床榻上的男子擦拭额头。
见有人进来了,忙猝不及防的站起身来,脸颊泛着红晕,吞吞吐吐道:“父……父……父亲怎么过来了?”
慕岚风抬眼,向床榻上撇了一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