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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的刺耳!

严宽眉目一冷,眼神不善的的看着谢觉远。

他本就剑眉星目,五官轮廓锋利,笑着还罢了,一旦神色冷沉,身边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极强的窒息感,宛若杀神。

桌前的三个侍卫见状,隐隐向谢怜那边靠拢,手也放在了桌面上,静待敌人伺机而动。

严宽眼利,看到三人手的虎口位置均有厚茧,定是多年习武拿兵器落下的。

眉眼微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贺州想要做什么?”

要说富商家中也会养着几名打手,毕竟世道乱,出门在外没准儿碰到山匪和强盗。

可看眼前这人通身的气度,连带那孩子都不似普通人家的性子。

要是普通幼子,这时候准叽叽喳喳的哄笑或者玩闹起来,怎么会这样乖觉的坐在这里许久。

而且他看出来,三大一小隐隐以谢觉远为首,一切都看他的眼色。

谢怜手指在桌上扣了两声,眉目低垂:

“严大人不用紧张,我们不过是路过的商户,只是觉得你在此地空有一身武艺,没处施展,可惜了”

这话不像作假,那声可惜说到了严宽的心坎里。

起身来到池塘边,看着里面浑浊的池水:

“你当这是什么世道,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被欺压挨饿,到处民不聊生,谁能真正在这乱世当个清闲散人呢?”

这话明显不信谢怜的身份,但严宽并没深问,只是静静站在池水边。

谢怜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没想到这个狂野莽夫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有些意外。

看着他巍峨宽厚的背影,他隐约看见了多年未见的阿父,出征前也是这般走到门前:

“阿怜,这乱世,总有一日会改变,为父希望你当官谨记,为民请命”

他从小身子不好,无法习武,将来注定要走科考,走文官之路。

当今大越重文轻武,以他的才华大有可为。

可没成想,他尚未走上仕途,父兄便阵前被俘,欺辱自杀,母亲也上吊跟着去了。

谢怜极浓的恨意几乎压制不住,余光扫到旁边几人,这才死死压住,圆润净白的指甲死死掐进手心,溢出血丝,滴滴沾染了衣袖。

无人看见。

严宽收回心思,他向来洒脱,想不开的事就不想,拱手道:

“我救了你,你请我吃饭,两不相欠,告辞”

说着便走进了府衙。

谢怜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闪过狠厉,两不相欠,哪有那么便宜!

谢怜几人回到客栈房间,外面留了两个侍卫看守,二楼楼下也脚步攒动。

似有马蹄铁的的踢踏声!

屋内几人恭敬的朝谢怜行礼:“参见丞相大人”

谢怜淡淡的嗯了一声。

冲着座椅上的六岁儿童微微躬身:“此地不宜久留,皇上还是先回京吧”

墨如烨站了起来,想拉住谢怜又不敢,眼神依赖的看着他:“相父,和朕一起回去吧”

谢怜:“臣还有事要办,要过两日回京”

他还要折磨死那个狂徒呢,怎么能现在就走。

行刑官已经到了楼下,今夜就是那人明年的忌日。

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不知道烙铁烫在那人身上,他还会不会口出狂言,那么嚣张。

墨如烨有些失落,不过想起什么,又眼带兴奋的说:

“那我就把今天那个大力士带回去吧,给他个官,为国效力”

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他相伴,一路肯定不会无聊了。

到底是个六岁小儿,这点小心思被谢怜一眼看穿,神色不耐:

“不行,他乃府衙衙役,没有文书调动,怎可轻易离职”

墨如烨瘪了瘪嘴,没再开口。

临走时还在马车里叮嘱:“相父,你今日落水了,一定让他们给你熬碗姜汤,省的生病”

如此贴心的话,略缓和了谢怜脸色的冷漠,点了点头。

目送他们离去。

这边,严宽回到府衙,和知县形式上的交代了下刚才的事,知县连连点头,直夸办得好。

严宽懒得理会他心口不一的脸,上辈子就是他和那帮奸商勾结,把自己逼上关山,成了匪寇。

要不是这辈子想混个出人头地,不重蹈覆辙,他现在就能一拳抡死这厮。

府衙值班的当房,严宽从被褥下拿了八十两银子,回了自己的家。

打算等晚上林大光来送钱。

说是家,其实跟狗窝差不多,一间棚户瓦房,院里连个侍女都没有。钱都让他拿去喝酒听曲了。

他父母不爱住贺州,还在老家乡下,母亲身体不好,整日吃斋念佛,父亲是个出了名的善人,爱帮人,喜欢闲来下地干农活,名声很好。

严宽孝顺,经常寄送银钱回家给父母,二老以为这儿子在贺州大有出息,丝毫不知道他活阎王的恶名。

还打算等他再回去的时候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呢!

打开父亲这月写给他的信:

“见字如晤,宽儿,你是贺州的衙役头头,是府衙的表率,记住爹的话,当官就要清廉正直,为百姓撑腰,切记”

严宽神色微妙,看了眼手里的八十两银子,暗叹他老爹跟他‘心有灵犀’。

“等晚上,还有八十两呢爹,到时候给你们一齐寄回去,你和娘都用了,到时可就别拿竹条抽我了”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他爹一生行善,也没见有什么福报,他既然重生了,这辈子仕途必须好好走,争取出人头地。

他在贺州很有人脉,连山匪都和他称兄道弟,混的如鱼得水。

与其去外面给人低头哈腰求取仕途,不如在这贺州做一方土皇帝。

他势要两年后考中武状元,然后求道恩赐,回这贺州当知县父母官,没准儿皇帝看他如此不求名利,还要重赏他呢!

到时把那狗知县贬去当牢兵,天天给他穿小鞋,想想就美。

兴致来了,随手拔了根棍子,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他这身功夫说来也是奇遇,小时候有个道士云游到他家门口,要了碗井水喝,见他骨骼惊奇,面相刚毅,便询问他是否想习武。

他那时正跟他爹闹着要拜师学艺,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名师,无非都是押镖的镖师。

严宽都不满意,这不巧了,当下就拜了这长的跟电视里张三丰一般的道士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