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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心有不耐,拦住陆玖的拳头,一把把他贯到了后面的墙上。

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陆玖,你敢以下犯上?”

“你,我可是,国公府世子”

陆玖手紧拉着严宽的手,几乎无法呼吸,脸色憋的紫红。

严宽眼里闪过不屑,手上加大了力度,眼睁睁看着陆玖眼球充血,心中闪过一丝痛快。

003:【宿主,不行啊,不能杀人】

严宽:逗逗他罢了,这种小货色,还不配脏了我的手。

果然陆玖翻着白眼,不停的拍着严宽的手,作出一副求饶状。

严宽冷嗤一声,把他甩在了地上,拿脚踩住了他的胸口:

“今日放过你,不是老子脾气好,是敬重镇国公保家卫国,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可你,污了他的威名,滚吧”

说罢,一脚踢在了他胸口。

陆玖在地上滚了两圈,不住的咳嗽,脸色煞白,后面跟过来的镇国公府下人见到严宽杀神一般的模样,吓得双腿直颤,不敢过来。

还是陆玖爬起身,踉跄的走了过去,下人这才敢低着头,赶忙扶陆玖上了马车,掉头飞奔回了镇国公府。

严宽啐了一口:“怂逼”

由于刚上任,没一会儿军中就有校尉寻了过来,低头拱手道:“参见大将军”

这声音有些耳熟,严宽侧目,看着面前一身砖红窄袖军衣的人,嘴角上扬:

“你这孙子,混得不赖啊”

校尉抬头,面容粗旷的一中年汉子,赫然就是关山土匪头子,陈三。

陈三咧着大嘴,眼中全是喜悦:“恭喜大哥,当了抚远大将军”

严宽:“也恭喜你,刚收编就混了个校尉,了不得啊”

陈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就别笑话我了,我都这岁数了,不拼就晚了”

这两年灾荒难过,山上当土匪也越来没有油水了,兄弟们心都散了,陈三正为难之际,严宽出现了,给他指了条路,让他带兄弟下山,去军队里混。

那感情好啊,吃公粮有公职,谁愿意背着骂名当土匪啊,现在走哪里都觉得有面子,挺胸抬头的。

严宽笑骂了一句: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有老子吃的一天,就饿不死你们,都给我好好干,还愁没有立功出人头地的一天吗?”

陈三听的热血,高兴的看着严宽:

“大哥,走,去军队吧,听说你升了正二品,大家伙都高兴坏了,等着给你庆祝呢”

严宽琢磨了一下,谢怜白日还要在皇宫处理公务,自己去部队看看也好,给这群匪头子紧紧皮,让他们明白军中不比贺州,凡事不要让人拿了把柄。

“行啊,走吧”

陈三恭敬的带路,二人一路向西山大营而去。

十万众军人整齐排列的站在大营空地上,等待着他们的将军检阅。

严宽在高台上看着他们,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他终是走上了不同于上辈子的路,此刻,他立志保家卫民,扬大越国威。

他是天生的战士,军队仿佛是可以滋养严宽的土地,在这里,他如同蛟龙入水,和将士们打成一片,指导他们武艺,畅快斐然。

临近傍晚,自掏腰包为战士们准备了烤全羊,微饮了几杯,借口还有事要办,便回了城。

街头商贩还没收摊,严宽突然想到了什么,后退几步,来到一家商贩前,买了样东西,包装好,这才安心上路,

哦,不,是回丞相府。

进了府门,他还有种不真实感,问着下人:

“今日丞相回来,可有不悦或者醉酒?”

下人有些奇怪,如实答道:“回将军,丞相和往日一样,没有特别的地方”

严宽心头微松,那就好,于是大步往书房走去。

新主院盖好,和以前格局差不多,严宽注意到空旷的院子里没有像以往摆着名贵花品草木,反而摆了一个红木架子,上面的刀枪剑戟,一看就是名品。

严宽有些高兴,走进书房,一眼便看见了心心念念一天的人儿,心里想的紧。

“属下,参见丞相”

见谢怜拿着书,在太师椅上没出声,严宽起身冲着伺候茶水的卫然道: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丞相说”

卫然抬头,见他家丞相没有反对,这才低头拱手:“是,大将军,属下告退”

等卫然带上门出去后,严宽走近,站在了谢怜身边。

屋内已然点了烛灯,严宽身量高大,影子把桌案后的谢怜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极有压迫感。

谢怜皱了皱眉,拿着书调转方向:“挡着光了”

严宽撇撇嘴,一手压在桌案上,一手扶着椅背,俯身低头,看了半天谢怜的侧颜:

“想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谢怜耳边响起,慌的他手上的书都颤了一下。

心头跳的厉害。

其实他半天都没看进去两行,自严宽进门起,他的心神就全被这人抓住了,无奈,也没有办法。

试着远离严宽的气息,谢怜拿书压住了严宽靠近的胸口。

语气不悦:“怎么,大将军雄姿英发,还光顾我这小小丞相府有何贵干啊?”

啧,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

真他妈好听。

严宽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现在哪哪都看谢怜顺眼,连这语气都抓心挠肝的让他喜欢极了。

有些沙哑的调笑道:“怎么,醋了?”

醋你妹,

提到这个谢怜就恼火,彻底冷了脸,一巴掌推开严宽的脸:

“你不是说你能处理好,绝对没问题的吗?”

谢怜想到今天一帮人赞扬他慧眼识珠,给镇国公暮色到一位好女婿他就来气,又没有立场开口为严宽澄清,气的一天都没吃饭。

甚至上书房外的官员都感叹今天丞相威压更重了,小心的措辞生怕说错了话。

严宽摸了摸鼻子:“都是陆玖那王八蛋,我已经打过他了,真不关我事”

见谢怜脸色不好,唇瓣也白了,严宽想到昨天他刚......身子还没养好,今天又生了大气,那可不行,气大伤身,他难受,自己更心疼。

当即从桌角拿出刚才街上买的东西,打开包布,赫然是个搓衣板。

往地上一扔,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媳妇儿,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