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搬弄是非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们点钱,你们别不识好歹!”
高颧骨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出来,脸上有点挂不住,有点恼羞成怒道。
“呵~”
徐大娘冷笑一声,感觉可笑至极。
只听她讥讽道:“我们可承受不起你的好意,至于你的臭钱,就留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高颧骨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被怼的哑口无言,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转瞬就又硬气起来,轻蔑道:“哼,既然跟你好声好气的说,你不听,那我也不怕告诉你。
你趁早把我们都放了,不然的话,旁人我不知道,但我可是生了五个儿子的人,并且我的三儿子可是在衙门里当职的。
若是被他们发现我没回去,等找到我的那一日,就是你们倒霉的那天。”
“对对对,赶紧把我们放了!我们家里人肯定会找我们的!等到找到后,你们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一旁的胖妇人听了高颧骨的话,赶忙附和道。
“噗嗤~”
“哈哈哈哈~”
徐大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在黑夜里放声大笑,笑的水缸后偷听的阮如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她爹,你听到没,她说她有五个儿子,儿子还是衙门的……哈哈哈……”徐大娘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直都直不起腰来。
看着徐大娘在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高颧骨满头黑线,皱着眉头恼火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好笑的?”
徐大娘闻言,瞬间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早已不在,仿佛刚刚大笑的人并不是她。
只听她冷冷道:“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你们下手吧?
周巧妹,因喜爱到处说三道四、搬弄是非,人送外号‘周巧嘴’。
五儿一女,丈夫早年因为赌钱被打断了双手双脚,没熬几年就去世了……”
高颧骨大概没想到徐大娘真的知道她的信息,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有些出神,丝毫没有反驳。
见此徐大娘一拍脑门,恍然反应过来道:“看我这记性,说这些不相干的干啥?你刚刚说的可是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对、对、对!你的儿子,让我好好想想……”
徐大娘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自己的头。
突然她朗声道: “对!想起来了!
你的大儿子带着媳妇儿与你早已分家,起因是你日日对儿媳横挑鼻子竖挑眼,还跟街坊邻居说她什么都不干,只会狐媚你的儿子让他跟你对着干,最后儿子忍无可忍,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令过了!
二儿子呢,倒是没有跟你分家,但二儿子大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随根儿了!整日往那赌坊暗巷里钻,好不容易取来的媳妇儿,也因忍无可忍与他和离了。
哦!至于你寄予厚望的老三,衙门当值?我呸!”
徐大娘朝她吐了一口口水,咒骂道:“真是蛤蟆吞天,你好大的口气啊!还衙门当值,要不是我知道他只是个扫地的,还真被你吓住了!”
“你……你闭嘴!”高颧骨的周巧妹原先是不信徐大娘能知道她的事情的,毕竟她之前与徐大娘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有和冤仇了。
“怎么?不夸你那几个儿子了?”徐大娘见对方急眼,挑挑眉梢,鄙夷的说道。
“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到底这是为什么?
如果是图钱,你应该也调查清楚了,我家里并不是多富裕之人,你也不该盯上我啊!”
周巧妹被徐大娘搞得有点糊涂,再加上想起家里的一摊烂事儿,心里恼火又奔溃。
“无仇?真的无仇吗?
你们俩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徐大娘看看旁边装鹌鹑的另外两人,脸色十分难看的问道。
胖妇人讪讪的点头,刚刚她在一旁也看清了周巧妹和徐大娘的对话,对面的老太太就差将周巧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可见是有备而来。
她不敢再乱说话,可自己也着实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俩人,于是满脸堆笑道:“老姐姐,咱有话好好说,妹妹我着实不知何时得罪了二位。
您看,咱能不能先松绑,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行不?”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徐大娘闻言嘶吼道。
猛不防的,把对面的胖妇人吓了一跳,也不知自己刚刚的哪句话,又挑动了这位敏感的神经。
“啊……这……”胖妇人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却见刚刚还像发疯的猛兽一般嘶吼的徐大娘,转头捂着脸哭诉道:“好好说我的女儿就能活过来吗?
好好说这一切都能回到以前吗?
不能……都是你们……你们都是凶手!你们今日都得死!”
情绪激动的徐大娘说罢,头发散乱,从怀里抽出一把剪刀来,就扑向了对面的三人。
“啊~”
“别过来~”
尖叫声立马响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