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现阶段，可能只有使用听诊器之类的，才可能听到胎儿的胎心了。
柳未央轻轻抚摸着于非的脸问道：“夫君明日是不是要去上朝了？”
于非点点头，坐起身叹道：“以后可能就要忙了。”
柳未央站起身道：“那妾身去把夫君的朝服浆洗一下，夫君明日也好穿。”
于非拉住她的手，嗔怪道：“这事哪能让你亲自动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快坐下。”
柳未央无奈，只得老实坐下。
于非教训道：“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像浆洗衣服啊，下厨做饭啊，这些可万万碰不得知道吗？而且这大冷天的，地上都结冰了，万一滑倒怎么办？”
柳未央低着头，也知道夫君是为自己好，所以只能像个小媳妇似的老实听训。
末了无奈道：“妾身知道了。”
于非伸手抚摸了一下柳未央的头发道：“这才乖嘛。”
惹的柳未央横了他一眼。
于非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叹道：“你好好待着，为夫要出去一趟。”
“夫君要去哪？”
“去王京府中谈些事情。”
柳未央对朝廷的事向来不会多问，起身为于非整了整衣领，柔声道：“路上小心。”
于非在柳未央额头亲了一下：“放心好了，我会乔装一番，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柳未央点点头，把于非送到门外，目送他离开。
于非回到清河居后，叫雨棠准备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服，又整了个斗笠戴在头上，确定不会引人注意后，这才出了府。
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了方云霆私宅。
来到院门前拍了拍。
片刻之后，院里传来方云霆的声音：“谁呀？”
“是我……”
方云霆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内心狂喜，连忙打开了院门。
对于非抱拳道：“大人……”
于非挥挥手：“进去说。”
方云霆点点头，连忙把于非让进院中，在胡同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关上了院门。
两人进屋后，方云霆有些不好意思道：“家里也没准备好茶，让大人见笑了。”
于非摇摇头，笑道：“方大哥和我还客气什么，你我可是兄弟，有什么喝什么呗。”
方云霆讪笑道：“大人不嫌弃就好。”
倒了两杯茶后，方云霆也在椅子上坐下，问道：“大人身体如何了？”
于非抿了一口茶，点头道：“好多了。”
他放下茶盏，直入正题道：“我打算明日就动手。”
方云霆一脸激动：“太好了，名单卑职已经整理好，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在这之前，我要去王京府中一趟，问问老师的意见，也好通通气。”
方云霆点点头：“还是大人思虑的远，大人需要卑职怎么做？”
“我现在不便在人前露面，你陪我走一趟，也好掩人耳目。”
方云霆点点头，对于非道：“大人稍等。”
说完，方云霆就去里间翻箱倒柜，从里面拿出一件飞鱼服，对于非道：“这是卑职以前的千户官服，大人先穿上。”
于非点点头，直接把外套脱掉，换上了那件飞鱼服。
他的体型与方云霆差不多，穿上倒也挺合适。
两人出了院子，于非跟在方云霆身后，倒真像跟着上司办案的夜翎卫。
而夜翎卫本就经常在京城走动，去王京府中倒也挺正常。
来到王京府门前后，方云霆便亮出夜翎卫佥事的腰牌，很客气的对府门前的护院道：“劳烦去禀报王尚书一声，就说夜翎卫佥事方云霆有要事求见尚书大人。”
那护院一听是夜翎卫佥事，自然不敢怠慢，立即答应一声，就匆匆前去禀报。
正在书房看书的王京一听是夜翎卫佥事求见，不由愣了一下，不过想到夜翎卫这段时间一直奉旨在查金吾卫，估计还是为了这事，便对管家道：“请方大人进来吧，直接带到书房就好。”
“是……”管家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
对门前的两人道：“我家老爷有请，二位随我来吧。”
方云霆点点头，与于非一起跟着管家进了尚书府。
路上，管家见这位方佥事竟然走在一个千户身后，不由心中古怪，不明白这方大人为何要慢下属一步，不过他身为尚书府的管家，自然明白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
引着两人来到书房门前后，对王京道：“老爷，人已带到。”
王京点点头，从书房走了出来，对管家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答应一声后，就离开了。
王京这才对方云霆抱拳道：“方大人，好久不见。”
方云霆也抱拳道：“叨扰尚书大人了。”
“无妨，老夫最近也无所事事，请进吧。”
方云霆点了点头，跟着王京进了书房。
等丫鬟奉上香茗后，王京便问道：“不知方大人来老夫府中，有何公干？”
方云霆目光望了一旁的丫鬟一眼，神色有些犹豫。
王京会意，挥退左右后，开口道：“方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方云霆这才站起身，站到了于非身后。
王京一脸诧异，有些搞不懂这位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时，就见一直跟在方云霆身后的小小千户，伸手摘掉了头上飞碟样式的笠盔。
于非笑着对王京抱拳道：“老师。”
“你……你……”王京的眼睛顿时瞪大，有些震惊的指着于非，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学生不便露面，只好出此下策，还望老师勿怪。”
王京走到跟前，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于非没错后，才大喜道：“你，你不是？”
“本来的确是药石难医，好在学生命大，遇到了一位神医，身上的毒这才解了，只是为了查到幕后指使，所以才隐瞒了消息，让老师忧心了。”
“好！好！好！”王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于非扶着激动的王京坐下，亲自为王京倒了杯水。
王京喝了些茶水后，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便笑着道：“你这小子瞒的为师好苦啊，想必你今日找老夫，心中一定有了计较，说吧，让老夫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