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扶桑人自然也不会干看着,虽然没有配备火炮,但火枪还是有的,躲在城墙上,弓箭火铳齐发,大乾军队也是久攻不下。
张一舟见状,大喝道:“大帅有令,先登者赏银五千两!”
一听这话,大乾军队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涨。
这些大乾士兵攻城也很有技巧,其中一个士兵在前端抬着云梯,被后方的士兵推着,直接踩着城墙往上冲。
悍不畏死的举动,看的那些在旁边观摩的高丽史官叹为观止。
攻城一直持续到晚间,见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也不利于攻城,张一舟只能暂且鸣金收兵。
如此这般,白天攻城,夜晚休息,一直持续了三天。
而城内扶桑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到了守城上。
张一舟见时机成熟,便向于非建议拿下竹山。
于是乎,趁着夜色,李嗣带领五千士兵在黑夜的掩护下,绕到了南宫城的竹山之下。
向竹山之上驻扎的扶桑守军摸去。
由于是阴天,天空漆黑一片,而竹山之上的守军都觉得大乾军队的目标在南宫城,不会对竹山下手,也都放松了警惕,此时又正值丑时深夜,也是人最放松的时候,竹山上的守军也都已经睡下,只有几个负责放哨的扶桑士兵在火堆旁打盹。
已经摸到扶桑军营前的李嗣见时机已到,手执关刀,大声道:“弟兄们,为我大乾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说完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看的他身后的大乾士兵都懵了,到底谁是小兵谁是将军?
不过一支军队的将领如果悍不畏死,那所带之兵也必定不孬。
毕竟兄弟们“给”我冲,和兄弟们“跟”我冲,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是谬之千里,这些大头兵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见自家将军那近三米的身高,如同巨人一般冲锋在前,自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都是嗷嗷叫着跟着冲了出去。
正在打盹的扶桑士兵,见突然一个巨汉冲到脸上顿时都是吓得心胆俱裂,一时间竟然忘了示警,就这愣神的功夫,李嗣已经举着关刀手起刀落,如同砍瓜切菜般砍翻在地。
听到动静的扶桑倭寇,也都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从帐篷中冲了出来,很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长矛刺死。
一时间,竹山之上的扶桑军营乱作一团,兵器相交之声,以及惨叫声不绝于耳。
等天光大亮,竹山之上便升起了大乾的黑龙旗,旁边的李字帅旗也随山风,猎猎作响。
站在城墙上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竹山的于非见状大喜,对身旁的几位将领道:“李嗣成了,立即把攻城炮调过去。”
负责军需调度的将领立马抱拳,领命而去。
于非又对张一舟道:“接下来就麻烦张将军加把劲了。”
张一舟抱拳道:“大帅放心,竹山既已拿下,那城内的倭寇就是瓮中之鳖,把此城攻下,也只是时间问题,卑职这就前去亲自带人攻城。”
“有劳张将军了。”
张一舟点了点头,抱拳而去。
于非又在城上观摩了片刻,便转身向大帐内走去。
进了大帐后,正想去内帐把这身沉重的甲胄卸下来,刚一撩起内帐的布帘,就见杜白薇正背对着他,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杜白薇身上啥也没穿,似乎正在换衣服。
杜白薇听到动静也是下意识的回头,正好与于非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也都愣在原地。
直到杜白薇拿着衣服遮在身上,于非才慌忙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的自言自语:“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我要拿什么来着?”
说完就放下布帘又走了出去。
同时于非心里也有些无语,由于这是军营,杜白薇又是女子,在军营中走动多有不便,就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帅帐中,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两张床,两人也是各睡各的,中间还额外加了个布帘,住一起和合租室友没啥区别。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却没想到正好碰到杜白薇换衣服,最关键的是,这女人换衣服就换衣服,布帘也不知道拉上。
而他之所以装没看见,是他忘了在哪个地摊文学上看过,说是这时候装没看见会给人一种鸵鸟的心态,甚至能自己骗自己,装无事发生。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能一试了。
没办法,若是现代人无意中看到最多挨一个大比兜,被请去喝茶。
可这里却是古代,女人对自己的名节也看的很重,而且还很死心眼,若是杜白薇让他负责,他还真的无话可说。
他家中那几位他都有些镇不住,已经没信心再去招惹风流债了。
而帐篷内的杜白薇此时也是懵的,她本来以为于非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向来大大咧咧的她也就懒得多此一举的拉上布帘了。
可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于非就回来了。
这下好了,虽然身前自己用衣服遮住了没有走光,可身后却是被看了个精光。
就算一向大大咧咧的杜白薇也不由有些羞恼,可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似乎又没看见,杜白薇心里又莫名升起了一丝安慰,也许……他真没看见呢?
虽然杜白薇也知道这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不过心里就是莫名好受了些。
匆匆穿好衣服后,犹豫了许久,才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见于非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杜白薇也装糊涂道:“咦?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非心虚的喝了杯茶道:“啊,刚回来。”
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这位杜姑娘没有追究的意思。
“哦……”杜白薇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不知战事如何?”
于非点点头:“还好,李嗣已经拿下竹山。”
说完又抿了口茶,却听杜白薇又问道:“方才大人没看到什么吧?”
“噗……咳咳……咳……”
见杜白薇表情似笑非笑,于非连忙道:“看到什么?没有啊?”
“那就好,方才可能是只耗子。”
于非干笑道:“耗子?那回头我去问问哪里有猫,把那只耗子抓住。”
杜白薇之所以如此问,也是探探于非的口风,只要他不会说出去就一切安好。
见于非如此说也就放下心来,瞪了于非一眼后,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回了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