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宫城内的倭寇都来到南宫城下,集合完毕。
望着来时的两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人,小西行长也是倍感肉疼。
本来以为要被围死在异国他乡,却没想到还会有一线生机。
这些小西行长的部下自然也都知道如今的处境,虽然有很多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小西行长什么也没说,人齐了之后,挥了挥手道:“撤吧……”
于是,紧闭了一个月之久的南宫城缓缓打开,小西行长借着夜色的掩护,带着部下沉默着从南宫城撤出,顺着来时的路灰溜溜的急行而去。
而埋伏在必经之路上的李嗣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又打了一个哈欠以后,忍不住抱怨道:“这帮倭寇磨磨唧唧的,啥时候能来啊?别是没走这条路吧?”
正说着,忽听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嗣连忙噤声,激动的藏在草堆里注视着西边。
很快,一匹快马从西边疾驰而来,从马上骑士那一米五的身高,很显然是个扶桑人。
骑在高头大马上,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猴子骑狗。
李嗣身旁的亲兵激动的道:“动手吧将军!”
李嗣正想答应,却突然想起大帅说过的话,干什么事都要用脑子,而这扶桑骑兵却只有一人,搞不好只是个探路的,便摇摇头道:“再等等,这只有一骑,可能是倭寇在投石问路,再等等……”
那亲兵一听李嗣这话,也觉在理,不由对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正如李嗣所料,这仅剩的一匹马的确是小西行长派出去探路的。
那骑兵只过去了片刻后,便又原路返回了。
骑士翻身下马,对小西行长抱拳道:“回禀大人,前方畅通无阻,并无埋伏。”
小西行长一脸惊讶,没想到那位大乾的将领竟然言而有信,真的没有在必经之路埋伏……
逃脱升天的喜悦自然让小西行长大喜,也不再磨叽,带着部下快速前进。
当走到一处小路,小西行长见路两旁植被茂密,多年的行军经验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可疑。
可如今他也只能赌一把了,咬了咬牙,对部下道:“快速前进,都跑起来。”
说完,就带着两千残部,快速行进,想要快速穿过小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只听一声炮响,四周顿时燃起了火把,先是弓弩手的一阵火箭,顿时被射杀一片,同时火光也把小西行长的残部照的无处遁形。
紧接着就是一阵火铳齐射,一阵密集的类似炒豆子的声音之后,小西行长的残部中,还能站着的就所剩无几……
小西行长也被打懵了,望着两千号人转眼间就剩下了几十人顿时大怒,用扶桑语大骂大乾人卑鄙。
见小西行长抽出刀大声吼叫,李嗣身旁的小兵道:“将军,他好像要单挑。”
“单挑?”李嗣绿豆大的眼睛满是问号,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
那小兵道:“戏文里边都是这么演的,准没错。”
“是吗?那可不能弱了名头,取我关刀来。”
那小兵答应一声,很快就把李嗣的关刀扛了过来。
李嗣接过关刀,就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可以想象,那近三米的身高站在一个仅有一米五六的人面前,会是怎样一个场面?
小西行长人都傻了,呆呆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巨汉。
李嗣手执近八十斤的关刀,指着小西行长道:“就,就你要单挑啊?”
小西行长又不懂大乾话,只是畏惧的双手持刀望着李嗣。
李嗣见小西行长不回应,以为他默认了,点点头道:“好胆识,我只出一刀,你要挡的住,我就放你走。”
小西行长自然不懂这壮汉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李嗣大喝一声,八十斤关刀抡圆了,对着小西行长当头劈下。
小西行长连忙举着太刀格挡。
只听铛的一声,势大力沉的关刀直接把小西行长的太刀劈成两半,刀势不减,直接对着小西行长劈下。
小西行长眼睁睁的望着关刀劈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就望见一具无头的躯体站在眼前,鲜血飞溅,无头躯体顿了片刻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小西行长的视线也变得模糊,片刻之后,他的眼瞳便变的涣散,没了生息……
望着被自己劈了脑袋的无头尸体,李嗣有些无语:“就这?我还没用力呢。”
见小西行长都死了,余下的几十个部下,也纷纷丢了武器,蹲地上投降。
李嗣叹了口气,对这些人道:“不是俺不近人情,只是大帅下了死命令,你们都得死。”
说完一挥手,密林中便再次响起炒豆子的声音,一阵痛苦的惨叫后,密林中再次恢复寂静。
……
……
随着倭寇的撤出,南宫城内便空虚下来,张一舟也顺势,带领大军接管了南宫城。
沦陷已久的南宫城就此收复。
躲在北宫城的高丽人得到消息,自然举国欢庆。
而李嗣也拿着小西行长的头颅,回到于非帐前复命。
然而于非并没见过小西行长,叫来胡悠之辨认过后,确定这就是扶桑人的主将小西行长后,于非自然大喜,对李嗣大加褒奖。
既然收复了南宫城,北宫城的高丽官员自然大摆筵席,特意邀请于非前去赴宴。
盛情难却,于非只能前往赴宴。
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带上了杜白薇。
席间,高丽官员自然对于非刻意逢迎,还专门叫来两个高丽美人在于非身旁作陪。
本来于非还能做到目不斜视,但饮了酒之后,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没办法,这俩高丽美人见于非长的俊俏,温香软玉的身子总是往于非身上贴,这要还能保持目不斜视,那真该去看男科医生了。
而杜白薇坐在一旁,则是一脸鄙夷。
暗道这男人喝了酒,果然就该现出原形了。
不过她只是于非的下属,又不是他夫人,自然也没理由管,只能坐在一旁独自饮酒,不时注意一下四周,以防有人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