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管事盯着手上的衣裳,一抬头,只见姜小荷已经走了好远了。
赶紧跑回屋里。
“爷!爷!”
屋里的常威正在睡觉,听见门响的声音,一个枕头直接丢了过去:“谁他妈是你爷爷,你老爷我有那么老吗?”
常管事接住了枕头:“老爷,姜寡妇来了。”
常威一个翻身起来,瞬间瞌睡全无:“她怎么来了?怎么?想通了要给你老爷我当小妾?那你让下人给她清洗一番,你老爷我吃个午饭就过去找她生儿子!”
常管事瘪瘪嘴,你想的到美!
常威见他不动,横眉道:“还不快去?”
常管事递上手中的衣裳:“人家是把昨日里的衣裳给退回来!”
“不是来给我当小妾的?”
常管事尴尬的一笑,就你老人家在外头的恶名,你以为谁会主动上门来给你当小妾。
常威失望的摇头,再看着他手中的衣裳,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寡妇,脾气倒是硬的很。”
可不是!
“你老爷我买她的银子可有拿回来?”
“昨日去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跑了。”
常威呸了一声:“妈的,敢给我玩这一招,去安排人打听一下,老子倒要看他们去了哪里,老子拿银子喂狗都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是!”常管事说着就要退下去。
常威又喊住他。
“那小寡妇就没留下什么话!”
常管事摇头。
常威哼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她还回来的衣裳:“人不回来,还这衣裳回来有什么用,老子又不能跟着衣裳生娃子。”说完扔掉那衣裳,就要朝外头走。
不过又回头问道:“我听说那小寡妇,平常在镇上做点小生意?”
常管事点头,盯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
常威摸着自己的胡子:“等下次你去打听一下她在哪里摆摊。”
常管事翻了个白眼:“是。”不知道他家老爷抽风又想干嘛。
常威觉得无趣,外头日头又大,又转身躺回去了。
“老爷没别的事情了,我就下去了。”
常威点头,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脑海中幻想着,小寡妇给他生儿子的美好未来,嘴里喃喃说道:这么一想,这小寡妇似乎,挺诱人的。
身上觉得燥热,坐起身来,咒骂道:妈的,老子一定要把那小寡妇给睡了,好让她早些给老子生个儿子!
......
另外一边,姜小荷又去市场上买了好些东西,这才去坐牛车。
哪曾想今日没看黄历,没撞见李桃花,倒是撞见了何清,何清一看她买了肉还有红糖,顿时弯酸道:“哟,张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买的起这些玩意儿啊。莫不是....”
说完朝着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她旁边的妇人,以前和她是一个村的,又一起嫁到了草坪村,叫何秀。
何秀立马附和:“人家可是被镇上的有钱人看上的寡妇,是咱们这些能比的吗?她当初被抓去了半天,指不定和那常恶霸都睡了,不然她哪来这么多银子买....啊!”
她突然叫了起来。
“呸呸呸!姜小荷,你有病是不是!”只见她一个劲的吐口水!
身边的人看着都呕了起来。
“太恶心了!”
她自己从牛车下来,站在一旁吐去了。
只见姜小荷手上拿着一张芭蕉叶,芭蕉叶上有黑黄黑黄的东西,仔细一看,那是牛屎,众人都捂着鼻子,不知道她何时捡了牛粪。
姜小荷转头看向何清:“你不是会说吗?你再说两句来听听?”
何清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何秀在树荫下,吐的胆水都出来了,嘴里全是屎味,抬起头来,恨着姜小荷,想也没想的,朝着姜小荷就冲了过来,姜小荷顺手直接把手上的芭蕉叶拍在了她脸上:“我他娘的让你满嘴喷粪!”
“啊啊啊啊....”
牛车上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她,更是害怕的盯着姜小荷。
姜小荷开口说道:“老娘行得正坐得端!由的你这个臭娘们朝我身上泼脏水?”
说完,指着背篓里的东西,对着牛车上的人说道:“这些是我二婶让我帮忙从镇上带回去的,今日里给她家大牛说亲,请人吃饭用的。”
牛车上一个妇人说道:“这事我昨日里听说过,说是请了隔壁的范媒婆帮忙说的亲事!”
这下何清也无话可说了。
姜小荷抱着背篓,坐回自己的位置。
那跟何清要好的妇人,一边吐,一边在哭,还把这脸上的芭蕉叶弄了下来,一张脸上全是牛屎!
“姜小荷,我跟你没完,呕……”
她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劲的哭,看了看何清,可何清扭过脸,根本没看她。
就算她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还是一股屎味。
她要上牛车,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想要挨着何清坐,何清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你坐远一些。”
这一瞬妇人觉得委屈极了。
“何清你...”她都是帮她,她却这样对她。
“你到底坐不坐?”赶牛车的李大爷没好气的问道。
“坐的坐的。”说完赶紧上了牛车。
一路上牛车上都静默的很,大伙不敢说姜小荷什么,怕自己嘴里也被塞牛粪。
大伙也第一次觉得,这姜小荷不是个好惹的,以前还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呢,比那曾华看着还可怕呢。
到了村子,姜小荷下车的时候,见何秀一直瞪着她,她冷冷的开口:“怎么?还想喷粪?”
她说着就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张芭蕉叶,何秀害怕的提着篮子直接跑掉了。
“我呸!孬种!”
姜小荷扔掉手中干净的芭蕉叶,背上背篓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张福也才回来,正喝着水。
“你娘去隔壁二婶家帮忙去了。”
姜小荷点头,把给自己家买的东西放到了厨房里,接着拿上帮曾华买的东西去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