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再看看 她的脖子,陈桂芳心中也心疼。
“娘,我真的好害怕。”
“那...那如今怎么办?”
李桃花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露出一丝狠绝:“娘,我们将他埋到我们后院去,没有人会发现的。”
“可....”
“娘,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您真忍心让女儿一命赔一命吗?”
陈桂芳急忙摇头。
李桃花拉起她的手:“娘,您想想,他来侵犯我,不可能给别人说,只要我们将他埋了,再将这里收拾干净,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娘,您帮帮我吧,我不想死啊!”说到最后,李桃花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桂芳一咬牙:“赶紧把衣裳穿上。”
李桃花知道她答应了赶紧穿衣裳,拿衣裳的时候,她看到床上的荷包,注意到陈桂芳并没有看她这边,连忙用被子盖了起来。
两人合力将谢生抬到后院,挖坑埋了起来,干完这一切,陈桂芳那是又累又害怕。
“桃花,我们就这么埋到后院,你说他不会变成厉鬼找我们报仇吧?”
李桃花在那地上跳了两下:“娘,您放心,他就是活着都被我杀了,死了我更不怕他。”
这时候外头有人敲门。
陈桂芳连忙拍了拍手:“这一大早的会是谁?”再抬头看到李桃花脸上的血:“你赶紧拿个盆,装些水将自己拾掇干净,这要是被人看到,他们就发现了。”
李桃花点头,直接在后院打了一桶水洗漱了起来。
陈桂芳一开门,见是衙役,瞬间腿都吓软了。
衙役一看她惨白的脸,顿时微微眯眼:“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陈桂芳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正准备弄饭,在后院打水没听到。”
衙役哼了一声:“将家中的男人都叫出来到村里集合!”
陈桂芳不明白意思,这时候张顺昌走过来:“官差大哥,她们家就一个男的,常年在隔壁镇上做工,基本上只有农忙的时候回来。”
衙役一听,立马问道:“他最近可有回来?”
陈桂芳连忙摇头:“不曾回来。”
衙役这才放过她。
见衙役走了,陈桂芳的魂这才又回到身体。
这时候隔壁邻居吴秀兰端着碗走了上来,一边吃一边问道:“陈桂芳,昨晚你家进夜野猫了?”
陈桂芳不明白她意思:“你家里才进夜猫了!”
吴秀兰意味深明的笑道:“那怎么半夜我听到那夜猫发春的声音?叫的可欢了。”
陈桂芳顿时心虚,想到肯定是昨天半夜,谢生那厮和她家桃花弄的太厉害,脸色微微发红:“说什么呢你,昨晚下这么大的雨,就那电闪雷鸣的声音都够吓人的了,还野猫发春呢,怕不是你男人不够卖力,你这做春梦呢你!”
说完转身进屋关了门。
吴秀兰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未出阁就偷人,你又是个什么货色!肯定是你们娘俩偷人!”心想赶明儿她在村里去给她们两母女好好宣扬宣扬。
陈桂芳回到屋里,见李桃花已经洗漱干净了,正在发呆,连忙走上去:“桃花,你没事吧?”
李桃花看着她,突然又扑进她怀里,小心翼翼的问道:“娘,那衙役是不是来抓我的?”
陈桂芳连忙哄着她:“不是,不是。”
说完又说道:“不过这些天,你可不要出门了,就在家里待几天。”
李桃花这才点头。
陈桂芳哄好她以后,又端着水去屋里,将地上的血渍全部打扫干净,一切做完以后,她这才放心下来。
而李桃花却悄悄溜出了门,想看看这些衙役到底来干嘛。
衙役将村里所有的男人都召集在了一起,让王白良辨认谁是“老三”,王白良看了一圈都摇头。
衙役顿时面面相觑,看着村长问道:“村里的男的都在这里了?”
张顺昌一眼望去:“这除了在外务工的,差不多都在这了。”
众人不明白衙役为什么将他们召集在一起,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道:“村长,谢生没来。”
张顺昌立马朝着人群里的谢福问道:“谢生呢?”
谢福连忙摆手:“我哪知道。”
“你是他哥你不知道?”
“村长,我们两兄弟虽然没分家,可他要去哪我也管不着。”
“那你回去叫他过来一趟。”
“村长,他这昨天半夜就出门去了,这到了早上还没回来呢,我上哪去叫他。”
张顺昌顿时有些无语:“他一夜没回来,你也不担心?”
谢福一副无所谓的说道:“我担心他干啥,他那么大个人了。”
这时王白良说道:“官差大哥,我想起来了,老三脸上这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痣!”
衙役一听,顿时有些冒火,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妈的,你不早说。”
张顺昌立马说道:“诶,这谢生脸上正好有颗大痣。”
说完张顺昌看着王白良:“你可记得他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王白良想了想:“右边,右边。”
“那就对了!”张顺昌左手拍右手。
“那谢生的脸上就右边脸上正好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痣。”
衙役一听,一把拎起谢福的衣领子:“去把谢生给我找来。”
谢福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官差大人,你这,你这找我也没用啊,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
这时人群有人问道:“村长,这谢生到底是犯了啥事啊!”
一说到这个张顺昌就生气:“他犯了啥事!他犯了了不得的事情!”
谢福吓脚差点站不稳。
张顺昌:“他竟然伙同外人绑架张福家里人,去讹姜小荷的钱!”
什么!
这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谢福直接朝地上跪了去,要不是官差提着他衣领子,人早掉地上去了。
衙役扔开他的衣领子:“说,谢生到底在哪。”
谢福跪了下去:“大人,我真不知道啊!这畜生怎么能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啊!”
村里人看着,心中翻了个白眼:你弟弟干的猪狗不如的事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