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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舟舟在老宅的日子可以说过得相当滋润,一日三餐都有人准备好,甚至还有下午茶和夜宵,当然她也可以在任何她嘴馋的时候向魏叔寻求帮助或者自己遛进大的像为一个学校供餐的厨房里自助。

作为一个伤还没痊愈之前又经历了许多危险的病人,她有充分的借口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过唯一的问题是在最开始几天之后贺舟舟发现如果白天睡太久她晚上就会睡不着,然后就不能和厉晋淇同步作息了,因此她还是试着控制了一下白天睡觉的时间。

因为左手手腕受伤,贺舟舟现在无法做她平时最常打发时间的活动,打游戏了。

白天除了拉着厉晋淇一起去喂喂鱼逛逛园子,就是招猫逗狗了,小边牧来了家里几天后已经逐渐适应了,变得异常活泼,一点也不怕人。

而贺舟舟担心的可可和它相处不来的情况也并没有发生,可可似乎对这个和她差不多大但是懵懵懂懂的小弟非常满意,不仅带着它一起玩,还会给它舔毛,贺舟舟看到的时候被萌坏了,拍了好几张照片。

爷爷给小边牧取了名字,叫做芝麻,经过这几天它已经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了,现在一叫就过来了。

除了这些,贺舟舟也就只能和厉晋淇缩在观影厅里看看电影了。

老宅的观影厅比家里的影音室大了三倍不止,和一般电影院里小型的贵宾厅的大小差不多,里面的沙发特别软,贺舟舟好几次在看电影的时候靠在厉晋淇肩膀上就睡着了,睡醒以后发现电影都放完了,厉晋淇也不叫醒她,就安静地在旁边陪着她。

不得不提的就是每次看电影的时候魏叔都会给他们准备好爆米花、可乐和各种小食,让两人充分体会到在电影院看电影的快乐。

晚上贺舟舟会去找老宅里的女佣小姐姐帮她洗头发,贺舟舟以前特别不爱洗头就是因为她头发太长了,洗起来很累,吹起来也累,可是小姐姐的手法非常的好,她有时候躺着洗头也会舒服到睡着。

不过帮贺舟舟吹头发这件事厉晋淇还是坚持让他亲自来,他似乎不太放心让别人来保养贺舟舟这头秀发。

还有贺舟舟手腕每日的换药他也是亲力亲为。

贺舟舟一开始特别不喜欢敷在手腕的药,是一种中药,药气比较重,可是闻了这么多天也开始习惯了。

厉晋淇每天帮她把旧的绷带拆掉,把前一天敷的药用湿润纱布轻轻擦干净,然后再敷上新的药,用绷带小心地缠好,最后在绷带末尾绑上贺舟舟喜欢的蝴蝶结。

贺舟舟抬手看了看自己小臂上的蝴蝶结,夸了一句:“你的蝴蝶结绑的越来越好了。”

“嗯,是老婆教的好。”厉晋淇说。

贺舟舟这两天听厉晋淇叫多了,还真有点脱敏了,也不害羞了,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那是,不过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厉晋淇赞同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的确需要持续不断的学习。”

贺舟舟翻了个白眼:“不用每天强调一次我们的关系吧,老公~。”

厉晋淇笑着拉着贺舟舟的手,让她从床上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一开始贺舟舟不小心坐到厉晋淇腿上的时候是特别担心的,可是次数多了,她也发现只要不碰到厉晋淇左边小腿,的确没什么影响,然后她就无所谓了。

轮椅很宽,贺舟舟可以跨坐在厉晋淇的腿上,厉晋淇搂着她的腰:“我看你很喜欢芝麻,芝麻和可可也相处的很好,要不然等我们搬回家里的时候,把芝麻一起带回去?”

贺舟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了,爷爷难得愿意养个小生命在身边,就让芝麻和爷爷一起生活吧,芝麻能获得更好的照顾,爷爷也有个陪伴。”

厉晋淇一向是听贺舟舟的:“老婆说的对,我们已经有可可了,芝麻在老宅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且你如果想它了我们回来看它也不远。”

贺舟舟揪着厉晋淇的耳朵,凑到他耳边说:“你这样真的很像耙耳朵。”

“耙耳朵是什么意思?”厉晋淇并没有听过这个词。

“是我老家那边的方言,意思就是妻管严。”贺舟舟一下笑开了。

厉晋淇抓住贺舟舟的右手,先亲了亲她的指节,又亲了亲她的掌心,接着是手腕、小臂、肩膀……

“家学渊源,听老婆的话,才能家门兴旺。”厉晋淇把贺舟舟整个人抱起来,两个人贴的很紧,贺舟舟能感受到厉晋淇身上的温度。

“就你会说话。”贺舟舟哼了一声,要把手从厉晋淇手里抽回来,从轮椅上下去。

厉晋淇搂着她腰的手却更用力,把贺舟舟往自己怀里按:“老婆,我们已经一周没有夫妻生活了……”

贺舟舟刚想说什么拒绝,嘴就被厉晋淇堵上了,再后来两个人在轮椅上胡闹了许久。

幸好这个轮椅的质量够硬,不然贺舟舟都担心轮椅会散架了。

*

曹卉带了好吃的来探病,可是她来的实在不太是时候,正好是贺舟舟午睡的时间。

等贺舟舟醒来听说曹卉已经在楼下等了自己快两个小时,吓得急忙从床上下来,还差点绊倒了,被厉晋淇拉住才没受伤。

她迅速收拾了一下下楼,走进茶厅却发现状况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曹卉正在和爷爷聊天,而且聊的似乎很投机。

“哦?真的?没想到舟舟开公司是因为这种原因,不过我听说你们同舟现在做的很好,不少公司都想投资入股你们呢。”

“爷爷您谬赞了,同舟现在在业内也只是个小体量公司,经销的也多是舟舟自己喜欢的一些小众产品。”

“你们在聊什么?”贺舟舟走到曹卉旁边的位置坐下。

“舟舟来啦,我和小曹随便聊聊,既然你来了,那你们坐一会好好聊聊,正好也到了我散步的时间了,”厉老爷子站起身,站在身后不远的魏叔上前递上了他的拐杖,“小曹待会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曹卉说了声“好”,和贺舟舟一起站起来看着厉老爷子和魏叔离开后才重新坐下。

“抱歉,让你等了我这么久,都怪厉晋淇,你来了他明明知道也不叫醒我。”贺舟舟不太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是我说不用叫醒你,反正我下午也没事。”曹卉宽慰道,又看了看她的手,“你的手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都过去两周了,下周三就能去复查了,如果恢复的好之后就不用再敷药了。”贺舟舟说。

“不会留下后遗症吧,那你额头上的伤口呢,看上去恢复的不错,但是会不会留疤?”曹卉有些担忧地看向贺舟舟的额头。

贺舟舟的额头伤口缝合时使用了可以直接被人体吸收无害的美容线,现在那个疤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肤,看起来比旁边的皮肤颜色更浅。

贺舟舟摇了摇头:“厉晋淇说只要按时涂修复药膏,之后能恢复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别担心了。公司怎么样了,一切都还好吗?”

曹卉点了点头:“嗯,一切顺利。”明明嘴里说的是一切顺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看起来却有些低落。

贺舟舟试探着问:“这是怎么了?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一切顺利的样子。是公司之外有什么问题吗?”

“我……”曹卉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深吸了一口气,“之前一直没人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的,直到你出了车祸后,厉晋淇给你换了新手机,导入数据的时候才发现是以前你当艺人的时候安装的和工作人员的共享定位,原本你从景星离开就该删掉的,我当时却因为太忙让小甘去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我没想到她会……”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被绑架之前那段时间都和厉晋淇在一起,我还在想怎么会我一去同舟,绑匪就能知道了呢,原来是这个缘故。别放在心上,要害人的话只要有心,即使没有这个机会,也会有别的机会的,和你没什么关系。”贺舟舟显然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她百分之百相信着曹卉。

夸张点说,有时候贺舟舟连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还是会相信曹卉。

“要是你当时有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贺舟舟伸手抱住曹卉:“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这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曹卉伸手回抱住贺舟舟,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我们舟舟就该是享福的命才对啊。”

贺舟舟噗嗤笑了出声:“说的就是呀,即使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厉晋淇,即使没有厉晋淇了,我还有你,再不济我也能靠自己,在哪都会幸福的。”

曹卉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喝了几口刚刚魏叔送上的果茶。

贺舟舟也捧着杯子轻酌了几口,然后手里拿着杯子,轻轻压低身体往曹卉那边探,像是想看她的表情:“没哭吧,卉姐?”

曹卉一下就被她逗笑了:“你啊……下周五王永安和王仪的案子开庭审理,你和厉晋淇应该会去吧?”

贺舟舟确认了曹卉没再因为刚刚说的事不高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要去的,我是证人之一,虽然不一定会传唤我上庭,但是我需要到场。”

“这个案子虽然是非公开审理,但是王仪涉案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受害者又是厉氏总裁和你,热度现在越炒越高,我估计到时候法院外面会有不少记者堵着,虽然我到时候也会去,但是不和你们一起,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你放心吧,爷爷早就帮我和厉晋淇安排好了。”

聊完正事后,贺舟舟又带着曹卉去看了芝麻和可可,去喂了鱼,逛了园子,然后曹卉留下来用了晚饭才离开。

周三,厉晋淇和贺舟舟一起去了医院,两个人都复诊了,贺舟舟的手腕恢复的很好,手腕已经完全不肿了,轻轻转动也不会有明显疼痛感觉,医生开了喷雾,只要每天喷两次就好了,不需要再继续敷药绑绷带了,只是一个月之内还是不能提重物。

厉晋淇那边又去拍了片子,医生说恢复的也很不错,断的地方已经开始长起来了,而且对的很正,目前看来问题不大。

来都来了,贺舟舟还约了一次心理咨询,和她的心理医生说了她最近曲折的不行的经历。

贺舟舟觉得心理咨询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很有用的释放情绪的窗口,就像她即使对厉晋淇心怀愧疚,觉得是她做了错误的选择导致他受伤,可是她也不会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

而对着心理医生她就没什么负担了,畅畅快快地说了一通,医生又给她话疗了一通,从诊室出来的时候贺舟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走之前还拿了好几颗她许久没吃的海盐薄荷糖。

从医院回老宅的路上,贺舟舟一边吃糖一边靠在厉晋淇肩膀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她突然坐直了,看向厉晋淇,有些惊奇地说:“我发现你已经两周没有工作了诶!”

厉晋淇说:“嗯,不是你说的吗,养病期间不许我工作。”

贺舟舟的手指点在自己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我说是这么说,可是你如果真的要工作我也不会说什么啦,而且我以为你是那种一天不工作就浑身难受的人呢,就像我一天不吃甜食就心情不好那样。”

“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它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更好地生活。既然现在公司有人管不需要我操心,那我觉得我的确应该多花点时间在家庭上。”

贺舟舟咳了咳清清了嗓子,试探着问:“我最近都没见到厉子源,他在公司里是不是忙的脚不沾地,连每月一次回老宅陪爷爷吃饭都错过了。”

“怎么问起这个?”厉晋淇挑了挑眉。

贺舟舟有些语塞,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就是…就是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所以和厉子源……”

你是不是因为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所以和厉子源离了心,或者说是在生他的气,贺舟舟想问,可是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奇怪。

“我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阿源。”厉晋淇很诚实地回答道。

他的确有些气恼厉子源上辈子居然会疯魔至此,甚至害贺舟舟丢了命。可是贺舟舟自己也说过,她觉得那件事她也有错,她的确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攻略任务,欺骗了厉子源的感情,虽然在厉晋淇来看着根本不是错,只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

可是如果连贺舟舟这个当事人都不怨恨厉子源了,他身为兄长却耿耿于怀,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感情本来就不讲道理,他会担心厉子源再次伤害贺舟舟,也会因为他上辈子做的事对他心存芥蒂,但同时,身为兄长,他也不愿意多加苛责自己的弟弟,更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厉子源。

厉晋淇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贺舟舟,在上一世,她去世后没多久,厉子源也在牢里自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厉晋淇做不到再因为厉子源上辈子的错误去怨他。

贺舟舟双手握住厉晋淇的手:“或许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哦,”贺舟舟靠到厉晋淇耳边小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为了我舍弃和厉子源之间的亲情,我和厉子源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我知道他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家人,所以,别想太多啦。”

厉晋淇一只手抓住贺舟舟两只手,但是不敢太用力,毕竟她的左手还在恢复期:“我知道,舟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