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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天时间,霍阜开始早出晚归,洛璃曾问过他的行程,只得来他的轻抱,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晚点你就知道了。”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道。

直到皇帝的又一圣旨下来,洛璃才知道霍阜这些天是在加快寻找证据为她正名。

他找瞿灏等人写信,费力找寻当年从战场上活下来而解甲归田的士兵,又请远在戍边的周伯为她证词。

用了一切手段将洛璃的名誉名声掰回来。

这一场拨乱反正对她来说算是慰藉,只有现在才知道真相的天下人在为她怜惜悲切,毕竟在他们眼中,洛璃是承载着恶名饮下毒酒而死的。

为了感谢霍阜,当天晚上他提的所有要求洛璃都欣然答应下来,惹得他激动地放纵了一把。

没有节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洛璃再次感到腰酸背疼,她不由眼含怨气地盯着霍阜:“我让你随意不是让你往死里折腾我。”

霍阜暗笑着,凑近亲了亲她:“抱歉,下次我会顾着点的。”

“我今天要去法怀寺看看母亲和阿蒲他们,怕是这山都要爬不上去了。”洛璃缓缓起身,打算穿衣。

男人却从后方抱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上,语气亲昵:“想必他们见到你还活着一定会大吃一惊,穿女装吧,你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穿任何衣裳。”

不等洛璃反应,他先下床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蝶纹绸裙,亲手为她穿上。

早已习惯他对自己打扮,洛璃也不害羞,乖乖地张开手臂,再由他在她脸上涂抹脂粉。

说实话,洛璃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是什么时候置办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些姑娘家的妆容和发髻。

“喜欢吗?”霍阜唤回她的注意力。

透过镜中,洛璃能看见他眼底的温柔,她打量着自己。

淡红的脂粉让她显得更是娇美,简单却有致的编发更体现她的女人味。

她点着头,嘴角轻扬:“喜欢。”

霍阜俯身在她涂有口脂的软唇上轻碰了下,转身为自己找了身和洛璃衣裙同一颜色的衣服。

出府上马车前,洛璃依旧戴了面纱。

到了阿吾山脚下,霍阜将她抱下就不放手了。

她怔愣了会儿,随即晃着腿挣扎:“你干嘛?我能自己走。”

“你今早不才说怕爬不上山嘛,我当你的代步侍从就行。”清楚自己昨晚确实把洛璃折腾惨了,霍阜决定戴罪立功,抱着她绝不松手。

见挣扎无果,洛璃也觉得累,便就卸了力,靠在这个人肉升降梯上。

她缓缓闭上眼:“你要是累了就叫我。”

他低头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好。”

两人视若无人的恩爱境界也就只有季伦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慢悠悠地跟在后方,满脸麻木。

自从知道小侯爷是女子后,他时常为以前的鲁莽心生悔意,这样一个巾帼英雄他竟然会抱有不屑的态度,他在房间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现在洛璃还成了他主子即将迎娶的对象,季伦更是毕恭毕敬地对待她。

但他唯一受不了的就是主子那股黏糊劲,除了必须处理的公务,霍阜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挂在人洛璃身上,生怕人跑了一样,以至于府中的仆从见到两人就会自觉地离开。

季伦抬眼瞧着自家主子和被遮了大半身影的女主子,也许本就相配,他总感觉他们像是已经相处了很久的老夫老妻。

一大截石阶路,霍阜硬生生地抱着洛璃走完,一路脚步稳当,她就没醒来过。

见此,他笑着唤她:“阿璃,阿璃,到寺前了。”

洛璃睁开眼,轻拍着他的手,示意他放下自己。

她整理着面纱,确定没有掉落才迈步走进。

入门见到的是个面生的和尚,向他问了释衡方丈的位置,他自主带着三人去寻。

那是何氏待过的深院,洛璃所有在乎的人都躲藏在那。

释衡方丈双手合十朝他们行礼,在触及霍阜身旁的女子时,他照常唤了声:“小侯爷。”

不仅洛璃,在场的人都面露惊讶。

她卸下面纱,露出真容,不由开口问道:“方丈怎么知道是我?”

释衡淡笑着:“小侯爷是积德行善之人,自有天命,是来寻夫人他们的吧,请进。”

“多谢方丈收留我的家人。”

方丈颔首。

刚要往里走,卜兰,临青,林叔和如婶都从拐角出来,见到洛璃时手中的盆钵都吓掉了。

“小侯爷?”

“是我,卜兰,临青,林叔和如婶,我还活着。”洛璃笑着上前和他们拥抱。

四人都哭得稀里哗啦,尤其卜兰,“侯爷,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性格傲娇的临青也是憋着眼泪。

“别哭了,我还在呢。”洛璃抹掉卜兰的泪,安慰好几人,接着问起何氏和洛蒲。

得知在小佛堂,她孤身朝那走去。

轻推开门,佛像前的何氏跪在地上依旧念着佛经,洛蒲注意到她,眼睛瞪大的同时直接扑向她:“阿姐!”

看来何氏已经将她女扮男装的事告诉洛蒲了。

洛蒲哭着道:“我们都以为阿姐已经死了,母亲知晓当年是有坏人惑言乱语,现在对阿姐心存悔恨,日日以泪洗面。”

“阿蒲你先出去,我和母亲说些话,”洛璃叹了声气,看着何氏颔首,“母亲。”

见势,阿蒲担心地看了他们眼才出门。

何氏通红的眼中不再是怨怼,而是小心翼翼的悔意:“阿璃,母亲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

“母亲,我知道您要说什么。”

“阿璃可能原谅母亲?母亲也是被贼人蒙蔽。”

洛璃轻笑着回她:“母亲将我交予您的玉佩交出去时,可想过我会有什么后果?”

“……”

“在您日夜消颓埋怨我时,可想过我扮男装混迹朝政的处境有多艰难?”

“……”

“您有多少次后悔让我出生,才能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咒我去死?”

“阿璃!我只是……”

“我懂,母亲只是不爱我。”

何氏哭吼着,抒发她无尽的忏悔之意:“阿璃,母亲错了!是我错了!”

“母亲顾好妹妹,两天后我就接你们回去。”我并不回头看她,不再多语。

佛堂外,霍阜已在等候我,他看到了何氏,点头以示招呼,随即便牵住洛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