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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第一个冲出正厅,沈老夫人也急忙跟上。

事出紧急,她都不需要人搀扶了,跑得飞快。

叶清欢纵然有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紧张得悬起心。

如果她没有猜错,苏锦绣应该是让嘉和县主看到了不该看的、血腥画面!

曾经的小少年受不了,差点儿变成失心疯。

现在,单纯的嘉和能扛得住吗?

纷乱的思绪,占满叶清欢的大脑。慕晴看她脸色不好,握住她的手:“妹妹,莫怕。”

“慕姐姐,我……”叶清欢无法详述心中的感觉。

但有慕晴在身边,她还是能好一点儿的。

不管嘉和县主发生了什么,慕家兄妹都是她的底气。

***怎么生气,都怪不到她和沈凛身上。

至于沈容……

他说了要陪着嘉和县主,当然是他全责了。

不得不说,苏锦绣为了沈凛,把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娘,我害怕!”

香香跑回来,扎进慕晴怀里。

慕晴想抱女儿,已经被哥哥慕海把娃拎走了:“你娘身子不好,舅舅抱你。”

“舅舅,那边有只小猫死了。”姜晚香指向左拐处的垂花门。

姜瑞被随行的婆子抱着,小脸苍白。

叶清欢懊恼地攥紧手心:怎么还让孩子们看到了呢?

垂花门里,嘉和县主的哭得凄惨极了:“呜呜……”

沈凛冲进去,只见嘉和县主跌坐在门下,华丽的衣裙沾染的不止泥污,还有血。

沈容已经不在轮椅上了,正艰难地雪上爬行,一步步挪向垂花门。

“婉儿,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你看错了……”沈容慌乱地解释着,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泛着淡淡的青。

嘉和的随行嬷嬷和侍女也赶到了。

沈凛接过嘉和县主的随行嬷嬷递来的大裘,盖住嘉和县主,厉声喝问沈容:“怎么回事?”

“都是你害我!”沈容看到沈凛,顿时醒悟,“二哥,你还是见不得我好!”

“闭嘴!当着贵客们的面儿,瞎说什么?”沈老夫人也赶到了,厉声阻止两兄弟吵架的同时,蹲下身去安抚沈容,“容儿,没事的啊,娘在……”

叶清欢只有一个感觉:疯子!巨婴!

“到底怎么回事?把嘉和县主吓成这样?”刘嬷嬷可不惯着,作为嘉和县主的乳母,她一发怒马权威大过沈老夫人。

“嬷嬷,嬷嬷……”嘉和县主害怕地缩进刘嬷嬷怀里,“我要回家,回家……”

“好,老奴这就带县主回家。”

刘嬷嬷马上唤了个粗壮的女侍把嘉和县主抱起来,一行人簇拥着离开。

没有人敢阻拦。

叶清欢看着嘉和县主苍白的泪颜,终是垂下眼睑无声地叹息。

可怜了这天真的姑娘……

“婉儿,婉儿!”沈容还在身后唤着,深情又绝望。

不知道还以为是谁棒打鸳鸯,上演了一出孔雀东南飞的苦情戏。

“县主好像受了惊吓,在将军府不该有危险。”慕海拧眉道。

姜瑞白着小脸指向门内:“舅舅,那里有只小猫死了,所以吓到嘉和县主。”

一只死猫,即使惊吓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

慕海欲往前看,被沈凛拦住:“慕兄,今日本该留你们喝几杯。但现在不合适了,改天再宴请慕兄。”

“好。”

慕海止住好奇心,和慕晴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慕晴低声对叶清欢说:“我可以为你作证的。”

“好好安抚孩子们……”叶清欢更怕瑞儿和香香被吓出毛病来。

瑞儿懂事地牵着慕晴的手:“娘,我不害怕……”

“好了!”叶清欢连忙捂住他的嘴。

唉,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反正以沈容的疯批,肯定是惨状。

这会儿她脑海里,总回忆着沈凛说起他的猫惨死时的状态,让她都不敢踏入垂花门。

忽然想到苏锦绣。

叶清欢忙抓住沈老夫人的侍女冬儿:“侧夫人怀着胎不能受惊吓,快去安抚。就说,没什么事。”

“是。”

冬儿去惠阁找苏锦绣。

叶清欢这才稍稍安心,走进垂花门:“三弟先起来吧,雪地凉。”

“容儿,起来吧!好容易治了几年病,不能再冻着腿。”沈老夫人轻声哄完,扭头却疾言厉色地吼沈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扶他?”

沈凛深呼吸,上前伸手抱沈容。

沈容已经安静下来了,没有挣扎。

但他苍白的脸上,那双阴郁的黑眸比他刚才发疯时还吓人。

像恶魔之眼,带着极浓的吸引力。看久了,让人像要踏空了掉进黑潭。

沈凛把他抱起来,沈老夫人说:“送去福寿院,我得亲自看着他才放心。”

“是。”

阿九把轮椅也弄走。

垂花门里只剩下沈老夫人和叶清欢。

她犹豫了一下,往前走。

垂花门里,就是沈凛和沈容小时候的练功房。叶清欢嫁进沈家这么久,还没来过这里。

这里果然和沈凛描述的一样:兵器架、箭靶。为了方便习武,这里只种有一棵榕树。

树荫下小窗便是沈凛日常练内功的房间。

此时,一只猫就吊在树上,从窗户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那猫四肢被掰断,向外扭曲着。脖子上一条血痕还在往下滴血。

血把它纯白的腹底毛染出一条血线,树下泥土已经被血浸透。

它却还在流血。

这么冷的天,血居然还没凝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叶清欢还是被吓得后退两步。

脚下踩到裙子,她失去重心地往后跌去。

“小心。”

温暖有力的大手,及时接住她。

也,让惊魂未定的她瞬间拥有安全感。

她转身伏进沈凛怀里,弱弱地呜咽:“将军……”

“没用!”沈老夫人没好气的骂,“不敢看就别看!一只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顿了顿,又问沈凛:“你怎的回来了?”

“来接我夫人。”沈凛平静地说。

惨景再现,他竟然没有半分凌乱。

也许他早就熬过当年的心结,也许是太关注别人而忘了恐惧。

总之,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吓崩溃的小小少年。

秦嬷嬷震惊极了,不由得多看了沈凛两眼:“将军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凛反问,锐利的目光如刀似箭。

秦嬷嬷闭嘴了。

这么多年,沈凛是真的成长了。可沈容……

秦嬷嬷替自己的主子愁!

好不容易攀上***府,这下亲事要黄了。

“行了,秦嬷嬷来把这里处理。这棵树,也拔掉吧!”沈老夫人说。

免得日后再出幺蛾子,惊吓到贵客。

“容儿怎么样?”沈老夫人问。

沈凛说:“已经传了大夫,阿九陪着。”

“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再提!”沈老夫人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

府中上下都知道垂花门内是禁地,即使出了事,除了秦嬷嬷也没有人敢进来,外头的只是看个不明不白的热闹。

沈凛低声问叶清欢:“还能走吗?”

“腿,软。”叶清欢恼自己不争气,明明刚才还能走,他一来她就腿软了。

沈凛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来:“娘,我们回金风院了。”

“你!”沈老夫人跺了跺脚,嫌弃儿子不关心容儿。

秦嬷嬷说:“老夫人,由他们去吧,容哥儿现在只需要您。”

“走吧!”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匆匆回福寿院。

秦嬷嬷亲自处理小猫,指挥人拔掉榕树,再把今日参与的奴仆全都警告一番。

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全部忘了叶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