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平静且从容,轻声解释道:“舅妈,是这么回事。”
“我最近一门心思研究糕点,新做出了一款,味道特别好。”
“我心里第一个就想着外婆,她老人家向来最疼我,我就盼着能赶紧带回来,让她也尝尝这新鲜玩意儿。”
“再者呢,我和卞邱感情稳定,也到了谈婚论娶的时候,就想着趁这次回来,带他给外婆看看,让外婆帮我把把关,她老人家眼光好,我心里才踏实。”
白绵绵的声音轻柔温婉,每一个字都像是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
“未婚夫?!”
大舅妈听到这话,仿佛被一道惊雷猛地劈中,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变得十分怪异。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与诧异,嘴巴微微张开,半晌都合不拢,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白绵绵,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紧接着,她又迅速将目光转向卞邱,那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把他的底细都摸个透。
白绵绵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舅妈那异样的反应,依旧落落大方,她轻轻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挽住卞邱的胳膊,动作亲昵而甜蜜,说道:
“舅妈,您这是怎么啦?瞧您惊讶成这样。我身边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卞邱呀。”
说着,她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含情脉脉地看向卞邱,那眼神里的爱意浓得仿佛要溢出来,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甜蜜又美好。
卞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礼貌而温和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向大舅妈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而得体,说道:
“晚辈卞邱,今日初次登门拜访,诸多冒昧之处,还望舅妈多多包涵,莫要见怪。”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语气中透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自信,身姿挺拔如松,气场沉稳强大,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轻易小觑。
卞邱话音刚落,一旁的王管家——也就是那位面具男,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从马车上取下众多大大小小的包裹。
这些包裹外层皆由质地细腻、触感顺滑的锦缎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锦缎边缘处,绣工们以精湛绝伦的技艺,绣就了栩栩如生的吉祥图案,有象征富贵的牡丹、寓意长寿的仙鹤,还有代表如意的祥云,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匠人的心血与巧思。
在日光的轻抚下,这些花纹熠熠生辉,彰显出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气质,任谁见了,都能一眼断定其中所装之物必定珍贵非凡。
卞邱微微欠身,身姿挺拔却又不失谦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语气诚恳地说道:
“这是在下的一些微薄心意,实在不成敬意,还望舅妈您能够笑纳。”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调平和,却让人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
王管家见状,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补充道:
“回禀夫人,这些可都是我家公子特意为府上精心准备的厚礼。您瞧,这里面有江南顶尖绣坊耗费无数心血织就的丝绸。那绣坊在江南声名远扬,所选用的蚕丝皆是从最优质的蚕茧中抽取,纤细而坚韧。
绣工们更是技艺高超,她们凭借着世代传承的精妙针法,将花鸟鱼虫、山水亭台等图案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这轻薄的丝绸之上。
每一匹丝绸都历经数月的精心雕琢,触感如春日微风般轻柔顺滑,色泽鲜艳且持久,即便在江南当地,这等品质的丝绸也是千金难求,堪称丝绸中的极品。”
“还有这西域美酒,”王管家拿起一坛,轻轻拂去坛口的薄尘,继续说道,
“它的酿造工艺独特而神秘,采用的是西域特有的优质葡萄品种,这些葡萄生长在西域广袤的葡萄园里,沐浴着充足的阳光,汲取着大地的精华。
酿造时,遵循着古老的秘方,在深埋地下的酒窖中历经多年的漫长陈酿,让时间赋予它醇厚浓郁的口感和扑鼻的香气。据说,此酒在西域曾是进贡给皇室的贡品,寻常人难得一品。”
“另外,这些是京城特产的小食,”王管家指了指那些小巧精致的盒子,
“它们皆出自京城声名赫赫的老字号店铺。这些店铺传承数代,一直秉持着对食材的严格挑选和对制作工艺的坚守。每一款小食的食材都经过精挑细选,制作工艺更是代代相传,保留了最纯正的京城风味。
入口的瞬间,便能感受到那独特的香甜酥脆,每一口都饱含着京城的历史韵味和人文风情,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大舅妈原本还在暗自揣测着白绵绵和卞邱的来意,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听到王管家这番细致入微的介绍,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那些包裹,仿佛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应允的那门白绵绵与贾富商的婚事,心中顿时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
她暗自思量,卞邱能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其背后的身家背景必定深不可测,难以估量;然而,贾富商那边同样财大势大,在当地根基深厚,自己要是轻易得罪,日后必定麻烦不断。
这两方都不好惹,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大舅妈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想着先找个借口避开白绵绵等人,赶紧去给张舅妈和李强通风报信,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可还没等她开口,一个婢女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地跑了上来。婢女凑到大舅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细语地耳语了几句。大舅妈听着,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阴沉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