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
凌陌惊讶。
当初费溱和自己成婚时，情树虚影显现，她发现树上有万源之地的气息。
现在长老又说是上界。
那么就是说……这个世界，是离万源之地最近的一个世界！就在它的下面！
“找到了，这个是世间仅存记载有关上界的古籍了，你就在这里看吧，不要带出去。”
石长老把书给凌陌，然后离开了。
狭小的阁楼顶层，
凌陌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打开书。
“上界密闻录，凡修仙者，以渡劫化神为毕生追求，一旦渡劫成功，便会化成真神前往上界。”
“上界又名……万源之地。乃世间万物起源，灵起之根本。”
她快速翻动，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有关情树和虚水的记载。
“情树，乃百万年前，神界霓裳神女与爱人殉情后，幻化而成……其爱人……身份不详？”凌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莫名有些堵塞沉闷。
霓裳神女？霓裳秘境！
她脑中灵光一闪。
原剧情中说过，霓裳秘境的主人是一个很久远的神女留下来的秘境。
就是霓裳神女。
【小废物，这个世界的剧情，我不走了。】
【什么！？宿主你疯了！】系统正看着小说呢，突然被吓一跳，手里的肥皂水顿时不香了。
【一旦任务失败，我们要被扣掉五万积分，那我们辛辛苦苦做任务那么多世界，全都白费了！】
【……我尽量走完剧情。但是有一些事情我要在这个世界查清楚，不一定能完成任务。】
知道她决定了的事，自己也阻止不了，系统618只好点头同意。
算了，反正自己小金库多，到时候帮她抵掉好了。
啊，它可真是绝世好统子，女人，沦陷吧……
【我听得到。】
系统虎躯一震，自己竟然不小心说出来了，它拿起自己的书，遁走了。
无奈叹气一声，凌陌嘴角轻扬。
小废物做系统不咋地，做朋友还是蛮讲义气的。
而且其实宿主完不成任务对系统也有影响，它是一点都没说。
不过……这个世界如果费溱他们来了，是不是主要责任在时空管理局，毕竟他们又是没有提前告知，那她到时候任务失败，好像也怪不了她吧。
诶？可行！
【小废物?】
【又咋了宿主？】
【你回去一趟……】
系统听完她的话，感觉可行性很大，当即麻溜滚回去，准备找部长掰扯了。
凌陌视线放回手中的书，手指划过虚水的解说：“虚水，又名弱水。”
是天地出现缺口时，从上界倒灌而下注入了迷踪谷，吞噬了妖界部分地盘。
“弱水之弱，不堪一物，沉没万物，遇魔则黑，遇神则白，唯灵魂可行于水上，故猜其存于幽冥。”
一直天黑，凌陌快把这本书翻三四遍了。
贺暄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夜已深。）
凌陌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无语一笑，合上书。
三个字，鬼知道他什么意思啊。
好吧，她还真知道。
把书放回原位，书架上的阵法封印恢复，除了石长老，其他人一旦碰到都会发出警报。
凌陌回到道天峰，三人居住的地方。
“师父，你找徒儿？”
少年扒拉在门框上，突然冒出一颗头，明显恶趣味想吓一下他。
贺暄看着她，嘴角自己扬了起来。
“今日掌门传话给我时刚好有事，后面他和我说了妖界的事。
此番你带队前往，务必要小心，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捏碎我给你的玉诀，我自会过去助你。”
凌陌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
“师父对我真好。”
她笑看向他，手指点了点下巴：“师父对所有徒弟都这么好吗？”
贺暄只有两个徒弟，她这么问，明显在试探他对白夜笙的态度。
贺暄眸色微冷：“你们都是我徒弟，自然一视同仁。”
凌陌与他对视，看到他眼底的冷漠，落下嘴角：“那师父莫要忘了给师妹也准备一个，万不能厚此薄彼。”
贺暄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把小徒弟漏掉了。
所以她是知道白夜笙没有，在提醒他吗？
神色微微缓和，他点头：“我会记得的。”
凌陌：他这个世界是不是过于喜怒无常了，一会儿一个脸色。
事实上，这个世界她要查一些事，剧情这边不一定能走完，要是再故意勾引他，怕是更难及格了。
凌陌正了正神色，“师父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
眉心的金色莲花浮现，黑芒一闪而过。
“他生气了……”心魔的声音沙哑，透着丝丝怒气，“你惹他生气了，你个傻子！”
贺暄皱眉，抬手把心魔困于手心，冷漠垂眸看向他：“你是因他而生？”
“怎么，堂堂道玄仙尊，难道要杀了自己的徒弟？”
心魔明显是了解他的，冷嘲道。
贺暄神色凝重。
心魔为何是因为凌陌而起？他们严格上算起来，刚刚才是见的第四面。
“你连刚刚是见他第几面都数的清楚，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眉眼间染上薄怒，贺暄手心浮现金色的法力，将黑气团团围住不断打压。
“蛊惑之言。”
看着黑气消散，眉心的莲花却还是黑色，他手心握拳，看向了刚刚少年离去的方向。
再次运行无情剑诀的功法。
天地无心，方得大道……
……
魔渊屏障，无极城，苍玄宗驻扎地。
“凌师弟。”
“凌陌来了！”
凌陌一来顿时被几个师哥师姐围住了。
“你小子，长高了不少。”
“你别手欠，以后凌师弟长不高了就赖你。来，师姐看看。”
凌陌站在几人之间，有些无奈：“柳师姐，我都快百岁了，不是才几岁的小娃娃。”
柳梦含没好气：“你从小就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就算几千几万岁那都是我师弟。”
一个挺拔的男子圈住柳梦含的腰，对着凌陌爽朗笑了笑：“你就乖乖让你几个师姐看看吧，上次一别还是宗门大比。”
凌陌无法，只能任由他们查看。
“说起来，下次宗门大比也快到了，我们却不一定能回去。”向芷若靠在柱子上，看向天空的乌云，和不远处的直达天际的魔渊屏障，声音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