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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是被人拍醒的,冰冷的手,短暂地急促地拍打着他的脸,把他从混沌中拉了出来。

“嘶……”贺岁安摸着有些沉重的头,“怎么了?”

“还怎么了?”贺岁安还没完全清醒,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真行小伙子,差点儿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这么大个人了,出门在外也不长个心眼儿。”

贺岁安被吵得头疼,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这才看清,面前蹲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贺岁安顿时清醒了,扑上去就给了那男警察一个熊抱:“呜呜呜警察叔叔,我终于找到警察叔叔了。”

男警察一愣,下意识地伸开了双臂,用一种“这傻子在干什么?”的眼神看着旁边的女警。

女警撇撇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你先放开。”男警察把他的胳膊拉了下来,“你什么情况?怎么上了人贩子的车?”

“人贩子?”贺岁安一愣,顺着那警察的眼神看过去,不远处正停着自己刚才坐的那辆车,车上的三个男人现在都被拷着蹲在一边。

贺岁安惊了:“他们是人贩子?”

女警调笑道:“你差点儿就被噶腰子了,什么车你都敢上啊。”

“我……他们……”贺岁安有口难辩,“我当时走投无路,而且他们跟我说,他们是玩野外探险的。”

“这你也信?”男警察摇摇头,“你看他们这身行头,花衬衫短裤,哪里像野外探险的了?”

贺岁安看了一眼那三人,拍了下自己脑门儿:“疏忽了。”

一番了解后,贺岁安才知道,原来警方得到消息,此地近期有人贩出没,专门在这里设下路障,等了小半个月了,终于抓住了这三人,顺便解救了被迷晕的自己。

贺岁安还奇怪呢,明明作为菌睡了那么久,怎么大白天的这么犯困,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太累了,也没多想。

多亏了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啊!

贺岁安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警察便把手机借给了他。

谢隐接到陌生的电话,从这陌生的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一刻,激动地差点儿哭出来。

这一晚,谢父和谢母也在动用各种力量找贺岁安,但谢隐知道,能找到贺岁安的只有自己,他是真的害怕,贺岁安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没事吧,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谢隐还没问到地址,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哦,对,地址,”贺岁安可怜兮兮地把手机递给警察,“我现在在哪儿啊?”

警察无奈地接过,把详细地址告诉了谢隐。

谢隐刚系上安全带,听到地址后一愣,这么远?看来孙野说的移动,不是假的。

他只能拜托警察先照顾一下贺岁安,自己赶紧买了机票,又拜托周续断帮他在当地找了车,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贺岁安现在在L市,谢隐飞过去,还要开车三个小时,才能到贺岁安所在的地方。

贺岁安所在之地只有个小派出所,警察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安排了一个小房间给他休息。

贺岁安却待不住,走到院子里和派出所的警犬蹲在一起,眼巴巴地盼着谢隐前来。

警察看着他这样子,也是无奈,给警犬端饭的时候,顺便给贺岁安端了一份。

贺岁安接过饭,和警犬碰了一下碗,扒拉扒拉地吃了起来。

一人一狗,很是和谐。

大概到半夜十一点,谢隐才赶到这个派出所。

远远地,他就看到派出所院子的灯光下,贺岁安在那抱着警犬,凑在它耳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值班的警察听到车声赶了出来,轻轻踢了抱着狗的贺岁安一脚:“接你的人来了。”

“啊?”贺岁安抬头一看,看到谢隐急切地打开车门下来,冲着自己小跑过来。

“呜呜呜终于来了。”贺岁安抱着狗亲了一口,起身向着谢隐扑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贺岁安紧紧地搂着他,“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警察看着这场面,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重获自由的警犬也开心地追着尾巴转了两圈儿,仿佛在欢呼这大爷终于走了。

“你怎么样啊,没事吧?”谢隐拍拍他的后背,把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吓死我了。”

贺岁安摇了摇头:“有惊无险,差点儿被人贩子拐卖了,还好警察叔叔救了我,我没事。”

得到空档,警察终于插上一句话:“两位,过来做个笔录就可以走了。”

谢隐点点头:“麻烦您了警官。”

还好谢隐已经把贺岁安的户口落实了,跟警察交待清楚后,警察核实了他们的信息,确认无误后就送他们离开了。

临走前,贺岁安又去抱了一下警犬:“追风哥,谢谢你陪着我啊。”

警察无奈扶额,本来所里也给他安排了休息地的,他偏要在院子里跟追风待着。

警犬嗷呜叫了一声,甩了甩脑袋。

警察轻喝一声:“追风。”

追风不嚎了,又被迫承受了贺岁安一吻,这才看着那个傻子般的男人一步三回头地上车走了。

警察看着车走远,蹲下来摸了摸追风的头:“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毛病,爱跟犬聊天,辛苦了追风,等会儿给你加个鸡腿。”

追风抬起头嗷呜嗷呜地看着警察,谁懂,狗生这辈子没这么委屈过,警犬还干上抚慰犬的活儿了。

接到贺岁安的时候,谢隐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虽然一路赶过来很疲惫,但这种疲惫和找到贺岁安的惊喜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谢隐对贺岁安的遭遇了解得还不算清晰,担忧地问:“人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人贩子呢?”

贺岁安把自己一路来的遭遇讲了一遍,最后哈哈笑道:“我就是见到警察,见到你忍不住委屈,其实没什么事的,大不了我再死一次,人贩子能拿我怎么样啊。”

谢隐眉头一皱:“别胡说八道,这次因为我父母,委屈你了。”

贺岁安这才想起来:“对了,伯父伯母怎么样?”

谢隐想到这事儿就愁:“他们啊,发了疯地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