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下意识往后退,“你,你什么意思!你没有任何证据,敢,敢动我一根汗毛?”
她吓得脸色发白。
夏如槿笑容诡异的上前,吐字缓慢清晰,“要证据?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恶名在外,现在又刚好在我家,你觉得我不敢杀了你?”
静怡心猛的下沉,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前面是女人可怕的嘴脸,凌厉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眼底的杀意不似作假。
她毫不怀疑……
求救的眼神看向她身后,“霍先生,霍先生您说句公道话啊!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她编的啊!就算我真冤枉了她,也不至于对我下毒手吧?”
声音撕心裂肺,震得夏如槿耳膜突突响。
她闭了闭眼,刚想骂人,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小心!”
耳边一阵风声闪过,她想徒手去抓,腰间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带着转了个方向。
静怡偷袭落败,直接被保镖制住。
刚刚在夏如槿站的位置,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探着脑袋缓慢的左右观察,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霍言深收回目光,正对上一双清澈明媚的眸子,微微一愣。
二十多年来生活单调,他其实很不习惯跟人打破正常距离,虽然昨晚也亲密接触过,但当时更多的是震惊和愤怒。
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
软香玉在怀,臂弯里的小姑娘娇娇软软。
女孩子的腰好细,他一只手就能圈住,而且她安安静静的小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心口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有点麻。
他低眸直直的看着她。
夏如槿也正蹙着眉心看他,漂亮的眸子有些疑惑,小声嘀咕道。
“老公,你身上好香啊。”
她觉得这气味有些熟悉,欺身上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把鼻子凑过去,仔细嗅了嗅。
二人贴的很近。
她歪着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淡淡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脖子里。
红唇轻启,吐气如兰,“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如槿!”
男人声音近乎咬牙切齿,拉出怀里不知死活的女人,双目燃起了怒火。
他是见了鬼了,才觉得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讨厌。
钱叔见惯了夏如槿的骚操作,依旧被惊到。
太太您矜持点!
我们都理解您想讨好先生的心情,但是现在局势这么严肃,要不要先解决问题,剩下的事情你们关起门来进行?
目光扫过周围,其他佣人保镖也是同款表情。
眼观鼻鼻观心。
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夏如槿被无情推开,眼神很是无辜。
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霍言深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局促,修长的手指微动,不动声色的扣紧衬衫上最后一粒纽扣。
颀长的身形挺拔,防备架势十足。
“可是真的很奇怪,你身上有七香蛊的味道!你下午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求知欲很强,追根究底。
霍言深微微一僵,因为她前半句话有些不可思议。
但听到后面的问题,眸光深了。
她在打听他的行踪。
薄唇微抿,沉默了好几秒,才压下心底的全部疑虑,转头看向保镖。
“先带下去,交给猎鹰处置。”
“是。”
保镖拖着静怡往外走。
静怡也听到夏如槿的话,眼底燃起几丝光亮,“霍先生,是你属下中了七香蛊吧?想要救人就放了我!”
霍言深眸光沉寂,视线略过她,落在夏如槿身上。
“你能解?”
“七香蛊无人能解!”
静怡嗓音拔高,“除非施蛊人亲自收回蛊虫!能救你下属的人,只有我!”
霍言深没理会她,只是等着夏如槿的答案。
夏如槿眨眨眼,对他这变脸如翻书的态度很不满,掌心摊开。
“可以,但要给钱。”
“带下去,我要知道她背后的主人。不计手段,不论生死。”男人侧身吩咐,声音嗜血,冷漠又寡情。
“……”
静怡满脸惊恐,还想说话,直接被保镖塞住嘴拖了出去。
厨房里一片狼藉,佣人们瑟瑟发抖。
一场闹剧就这么不疾而终,但是成功的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背叛霍言深的下场。
夏如槿看着静怡的背影,微微出神。
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点点红,纤细浓密的睫毛弯弯,挡去了眼底的冷意。
那群老东西的手,伸得比她想象中的更长……
“先生,这个怎么处理?”钱叔看着那只黑漆漆的大蜘蛛,背脊阵阵发寒,直觉不是简单的东西。
夏如槿回神,在众目睽睽之下,抄起旁边的扫把。
“哐当!”
“死了,不用谢。”
钱叔,“……”
保镖和佣人,“……”
“对了,钱叔,静怡那部分资金直接充公,你记录一下。”她摆摆手,冷静的发布吩咐。
迎上霍言深询问的眼神,钱叔腆着老脸解释——
他们下午刚成立了一个小团体,筹集了一笔启动资金。
话说得隐晦官方。
但霍言深听明白了,就是夏如槿威逼利诱,从每个人身上骗了一笔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