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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阿南等人眸光一亮,真的有这种蛊?

他们以前对这片陌生的领域,都是抱着惊恐又畏惧的心态。

但自从知道夏如槿精通,并帮过他们后,就没那么可怕了。

下意识寄希望于她……

夏如槿思索了片刻,点头,“确实有。”

霍晨鑫勾出一抹镇定的笑容。

就听见她继续,“但是那玩意儿太低级了,用它太有损我的身份。而且就算你现在说的是真话,出去也有可能反悔。”

霍晨鑫,“……”

阿南,“……”

“这样吧,落花谷地你听过吧?”

夏如槿笑容单纯,蹲在他面前,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漂亮的花,“这是落花谷地的鲜花,你收下。”

霍晨鑫脸色猛变。

他接触过蛊术,自然也听说过苗疆那片神秘的领域。

传闻,有一个叫落花谷地的地方。那里有大片的奇花异草,色彩鲜艳,剧毒无比。一般的蛊师入谷,都得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左寒是跟着夏如槿一起下来的,看着霍晨鑫这幅大难临头的样子,无比好奇,“落花谷地是什么?那里的花很可怕吗?”

霍言深其实也好奇,但是没问。

夏如槿转头,正对上他那双疑惑的眸子,里面写满了纵容。

心念微动,她伸出爪子搭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扬了扬手里的花儿,笑盈盈的解释,“落花谷地的鲜花,剧毒无比。而且它们有灵性,只听命于赋予它灵识的人。一旦有人接过落花谷的鲜花,就等于签订协议,永远忠诚于予花之人。”

“要是背叛会怎么样?”左寒问。

夏如槿思索了一下,“你知道有一种水果吗?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完完整整,内心已经完全腐烂,甚至长出蛆虫?”

“……”

“对,人也可以这么烂。因为内脏多,所以比起水果,时间会漫长一些。”

“……”

身后保镖冷脸裂了几分。

太太您其实,不用带着这么可爱的表情描述。

他们都是跟在霍言深身边的人,这么多年,谁手上没沾染点鲜血。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折磨人的慢性死法。

听起来还这么诡异。

左寒下意识想后退离她远一点,但是想到自己是个称职的保镖,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霍言深旁边。

缓解尴尬,来了一句,“那您上哪儿摘的啊?”

“……”

夏如槿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转头看向霍言深,他似乎也有些好奇。

默了几秒,夏如槿漂亮的眸子闪过精光,她仰着小脸想要凑近霍言深,对方像是有所察觉,稍稍倾身,附耳过去。

夏如槿小手做成喇叭状,神秘兮兮的低声道。

“其实只要经过降神仪式洗礼的花,都有落花谷地鲜花同等的功效。前几天我不是刚试过一次吗?这就是我们院子里的。”

她蹲在地上,仰着脖子有点费力,身子不稳往前栽了一下,唇磕在了霍言深的锁骨。

温软的触感,让霍言深眸色一暗。

大手顺势伸手揽住她的腰,帮她稳了稳身形。

地下室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看似压低嗓音,实际上一字一句都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左寒,“……”

保镖,“……”

霍晨鑫,“……”

“我们都听到了,大嫂,您能不能小点声。”虽然局势对他很不利,但是这小大嫂的举动,真的让他很想吐槽。

夏如槿抚了下唇,声音幽幽的,“你不觉得刚刚的话你不该听吗?”

霍晨鑫,“……”

确实,好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支鲜花适时的伸到他面前,“要,还是不要。”

霍晨鑫扯了扯唇角。

他想活着走出这里的话,有选择吗?

伸手,接过那朵花。

在他手指触到的同时,那支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后在他左手虎口处,凝成一朵花形的纹身。

要是刚刚听到夏如槿说只是院子里的花,他还心存一点侥幸。

现在完全死心了。

同时也多了些安心的感觉。

降神仪式,听说是神化的大巫师才能掌握的秘法,大嫂竟然都会,那能跟二哥抗衡吧?

这选择定了,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大嫂这手控制人的方式很厉害,为什么之前藏得这么深?”

他近些年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但是他从来没放松对霍家局势变化的观察,夏如槿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完全配得上‘花瓶’二字。

现在这转变,未免太大了点。

“我不喜欢控制别人。”

夏如槿声音无所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刚刚立场坚定一点。”

“都落到这步田地了,我又不是想找死。”霍晨鑫接受了事实,也放松了不少,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我就喜欢别人找死,因为死人更好控制。”

“……”

霍晨鑫不想说话了。

再继续下去,他要自闭了。

今天这一趟,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本来还想问问可爱的大嫂关于长生蛊的事情,现在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生怕她改变主意,弄死他。

都说美丽的花,有毒。

事实证明,美丽的花瓶,也有毒。

霍言深从夏如槿进来,便没有多说话,听到她最后这句话,唇角无奈的勾了勾。

“夏夏。”

夏如槿起到一半的身子僵住,抬眸错愕的看向他。

这个熟悉的称呼,恍如隔世。

他这么轻飘飘的叫出来,亲昵到她想哭……

“嗯?”

“女孩子要温柔一些,别总是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霍言深嗓音低低的,带着跟她说话时独有的轻柔,更像是哄。

夏如槿站直了身子,“我觉得我已经很温柔了,要不是你说杀人犯法,我也没必要老念叨啊。”

她嘟着嘴,垂着眼睑,双手揪着手指头不满。

他低眸注视着她,眉间的冷漠化开,添了几丝笑意,“这么听话?”

夏如槿一顿。

阿婆以前一直说她不听话,肆意妄为。

当真的没人管她,独留她只身一人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时,才发现曾经善意的提醒是多么可贵。于是下意识的,开始听取别人的建议。

“因为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听你的。”她点点头,小模样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