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菜都做好了,见夏如槿迟迟没回来,便出去查看。
江谨言和严焕也凑热闹的跟上去。
好奇夏如槿被什么好玩儿的绊住了脚步。
他们刚走进后院,就看到左寒指着那边的树,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数数,夏如槿站在旁边,认真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
“……”
夏如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执着数数的左寒。
表情有点嫌弃,“老公,霍家招保镖只看身手和体格吗?都不考虑这里?”
她小心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脑袋。
霍言深,“……”
他走进才发现,左寒的表情认真得过分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干什么?”
左寒身子猛的一抖,如梦初醒般的看着霍言深,满脸惊讶,“霍总,你们怎么出来了?”
霍言深拧眉,声音微微诧异,“你没看到我们出来?”
左寒点头,“我在数树,太诡异了。”
他视线移到那边一小片桃林,脸上全是震惊。
“怎么诡异?”
“我刚数到五百多颗了,我确定没数重过,但就是一直数不完。”
“……”
霍言深眸光微动,抬眸看向夏如槿。
夏如槿也微微错愕,转头看向那些桃树,开始一本正经的数。
1、2、3、4、5……49。
“就49颗啊,怎么数不完了?”
她一脸不解的转头。
就看见江谨言和严焕,同款左寒表情,定定的盯着那一小片桃树,认真的数着。
霍言深视线从那二人身上扫过,转头看向夏如槿。
眼神里写满了严肃,“这些树是有问题。”
夏如槿,“……”
好像确实有问题。
就,她和霍言深能数清楚,这些人都数不完?
怪事!
而且更怪的是,她竟然没察觉异常。
没有任何巫术的痕迹。
也没有什么磁场不对。
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思前想后想不出什么可以解释这一原理的东西,只能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江谨言和严焕,“他俩,数学也不好?”
左寒,“……”
霍言深,“……”
视线落在女孩子的脸上。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娇俏白皙,可能是因为热的,染上了几丝红晕。鼻尖和额头也沁出了丝丝薄汗,几缕碎发贴在脸侧。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表情一直很严肃,在认真思考着。
心思微动,他快步上前牵住她的小手往屋里走。
“进屋再说,这里太热了。”
夏如槿还有点茫然,看了看那片桃树,又看了看认真数数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左寒也才反应过来,外面太热了。
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廉价的小扇子,想追上去给夏如槿扇风,动作笨拙又生疏。
经过数数二人组,想了想又折回来。
拍拍他们的肩膀,“江总,严警官,别数了,我们快进去吧。”
江谨言和严焕如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也数入神了……
严焕下意识转头,“你数到多少了?”
“324,你呢?”
“我388.”
“……”
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那边的小片桃林,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超过一百棵树的桃林,竟然有三百多颗?
疑惑的眼神齐齐看向夏如槿那边。
屋檐下已经空了。
只有三道背影快步往屋里走去。
两人走在前面,一人跟在后面狗腿的打扇。
江谨言,“……”
严焕,“……”
有异性没人性的霍言深!
走进屋子,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瞬间感觉活过来了。
夏如槿一看见桌上新增加的两道菜,一个红烧排骨,和一个豆腐鱼,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开开心心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地方偏僻,材料简陋,往往更考验厨师的功底。
还好霍言深这段时间变着花样帮夏如槿做好吃的,也向厨师学了一手,厨艺完全不逊色专业大厨。
鱼的鲜味,排骨的香味,通过简单的烹饪,反而更突出了。
味蕾瞬间被唤醒,刚刚的疑惑也抛之脑后。
夏如槿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老公!这个鱼好好吃!我刚刚看到院子里有水,不知道有没有鱼,一会儿我去抓!”
霍言深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拿着热毛巾,体贴的帮她擦了脸上的汗。
眼底全是宠溺,“这就是院子里养的,待会儿我去帮你抓。”
夏如槿眼睛一亮,“真的?还真有啊?”
“不然你以为哪儿来的?”
“哈哈哈!那太棒了,我也要去!我好久没抓过鱼了!”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不知道热吗?”
“……”
严焕和江谨言进来,带进来一阵热浪。
将指责的视线纷纷投向二人。
夏如槿毫无察觉,只是闻声,激动的转头,“你们快来吃饭啊,这个鱼好好吃!”
面对那张单纯无害的脸,俩大男人憋闷的怒气还真不好发作。
严焕不满的眼神移到霍言深脸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人性?”
霍言深温柔的帮夏如槿擦完脸,把毛巾递给左寒,又熟练的帮她把头发扎起来,动作无比自然,过程中抽空撩开眼睑看了二人一眼。
“有没有考虑过,是你们不太了解我?”
“……”
岂止是不了解!
简直太陌生了好吗?
噎了片刻,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能认命的坐回餐桌上。
江谨言好学且谦虚的询问,“夏小槿,院子里的树是怎么回事?”
夏如槿埋头跟一块小排骨做斗争,“唔不寄到。”
江谨言拧眉,“不知道?那些树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很奇怪。”
“什么问题?”
“……”
夏如槿没说话,继续埋头扒饭。
像是在认真思索,更像是忽视了他的问题。
江谨言还想开口问,霍言深出声解释,“萧家知道我们的来意,当然不会让我们顺心,有任何问题都正常,晚些去萧家就知道了。”
江谨言微顿,“我知道,我问的是那些树是什么问题。”
霍言深认真,“夏夏说她不知道。”
“她为什么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她就不能不知道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请教!不然我还需要拜师干什么?”
“……”
江谨言的急切都写在脸上,跟以前无欲无求的样子大相庭径。
他现在对很多新鲜事物都抱有好奇心。
但这种好奇心,分明又是有目的的,所以一旦没得到满足,偶尔在某些瞬间,便能明显的露出尖锐的一面。
霍言深薄唇微抿,身子坐直了些,企图提醒他一下,就听见身侧那道娇滴滴的声音开口。
“那要么我把钱退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