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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阿虹崩溃的,是手术费。

按医生预估,动手术以及后期维护疗养,总计需要八十万。

她跟着我赚的钱,只有四十万。

她家里情况一直都不好,与亲戚关系也一直都很淡薄,导致没几个亲戚愿意借钱,即便借的最多也就是一万,距离八十万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当前因为手头还有钱,暂时不是很着急,可后续钱花光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阿虹找我哭,是因为她知道我这里还有钱,能够立马就拿出四十万来。

没直接开口说让我拿四十万出来救治她父亲,主要还是我们当前的关系。

结了婚,这钱都不用她开口,我肯定是立马就拿出来。

我们之间虽有商议结婚,但说到底目前终究还是在谈恋爱,差了一点意思,直接就借四十万,她估计也觉得我可能舍不得拿出来。

当前就手头就只剩下六十万,加上被朋友挪动的,总共八十万。

但那二十万,我简直不敢想到底还能不能拿回来。

对于一个刚毕业一两年的大学生,一个月工资三四千,二十万能还清,不知需要等到何年何月。

虽是同学,但金钱之下,别说同学,亲人都有可能翻脸,因此我也不敢去逼迫,担心逼得太紧,对方直接翻脸耍赖,不还了,出现这情况我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因为,他大概已经知道我这些钱的来路不是很干净。

闹起来,或者是他直接去派出所将我给举报了,必将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手头六十万,拿出四十万给阿虹,那我就只剩下二十万。

且这钱,本是计划用于买车买房,现在拿出来去治病,而不是投资,相当于有出无进,直接没了。

对阿虹,平日虽然很大概,几千一万随便就扔给她。

可当前是四十万,是我资产的三分之二,真的让我很迟疑。

想到之前一晚上就输了五十万,我心头顿时说不出的悔恨,因为要是不输那五十万,看着为手术费而着急的阿虹,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立马将钱给拿出来。

有五十万拿去输,此时却因四十万等着救命而迟疑,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浑蛋。

“东哥,我该怎么办呀?”

阿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都这样和我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我安慰道:“别急,我这里不是还有么。”

“可那是我们计划结婚过日子的钱呀!”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一阵来气,心想你既然知道那是计划结婚过日子的钱,为何还要和我哭呢?

找我哭的目的,不就是想我先拿四十万出来吗?

真要觉得不能动这钱,那就不要哭,朝我表现出很无助的样子。

身为男朋友,手头没钱是另外一说,手头有钱明明知晓遇到困难却装糊涂,那只会让阿虹心寒,可能要不了几天就会立马说出分手。

不过,直接将这钱转给阿虹去给她父亲治病,事后要是因为什么事直接和我闹分手,她肯定是还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哭。

但当烂好人,我也不想,毕竟当前可没多少钱,后续要是赚不到,难不成真空着手回去?

想到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虹,你先听我说!”

“钱,我这边拿给你!”

“不过,我需要你写一张借条,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后续什么情况,也不是我们期望一直好好的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因此我想按照最正规的方式将这件事解决!”

“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要借条,心头就产生不快,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

感情好,真不代表不需要将经济算清楚。

要真这样,那还分什么夫妻婚前财产?

阿虹表情倒没多大变动,很认真地点点头,说:“确实是要这样,不能因为我们当前谈恋爱就什么都不算,这样不合适,我回头就给你打借条!”

顿了一下后,她问我:“你不是和老姜投资了微交吗,进展怎么样?”

我知道,她这样问是因为她知道微交很赚钱,只要真正搞起来,后续我赚到更多的钱,也就不会和她计较这四十万。

奈何,一切都是欺骗。

开了头,就必须要一路欺骗下去。

我笑着说:“这次总共上了三百个号,目前还在养号,只希望一两个月内不要扫号,只要这批号能坚持两个月,那就什么都够了。”

“可半个月内要是再次扫号,这投资可能就废了!”

不明所以的阿虹,朝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还给我说一切都会好的,看得我心头很不是滋味。

又简单问了问她父亲的一些情况后,我们就挂断了视频。

借钱的事,当前不是很着急,因此她也没立马就要,说等要用的时候会联系我。

钱能不立马转走,对我而言是好事,我也就没傻乎乎的主动将自己钱朝外面送。

想着当阿虹想要用钱,转过去后,手头就只剩下二十万,我心头顿时说不出的急,很想去什么地方搞一笔钱来将钱包撑起来。

但想来想去,完全无门无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阿炳那边,想要立马赶过去和他一起干。

只要开工,每天多少都会有进账。

干等,一天光是和胖子吃饭抽烟都要两百才够。

我终于是体会到了胖子的急躁,立马就发消息问阿炳。

告知他这样等下去办法,我在这边都有些等不及了,让他赶快想办法将我们给弄到贺岛去。

为催促阿炳用心处理这件事,我还告诉他要是月底之前还不能过去,那我就准备回家,不再来这边了。

阿炳一直都很看好我所掌握的东西,得到我的最后通牒,立马表示现在就找人,看看能不能通过军方渠道将我和胖子给弄过去。

之后几天,我和胖子依旧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实在有些焦急的我,主动联系阿K,想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因为我觉得阿炳也有些是个大忽悠,一直拖延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阿K说,他那边情况还不错,大门一样随时朝我敞开,但听说小勐拉到南邓的关卡一样封了。

自从疫情出现,四大特区之间的通道,大部分时间都封着,封一段时间通行一段时间,跟着又封一段时间。

他让我时刻注意关口情况,只要通关,立马联系他,他找人将我给接过去。

期间,他没提到胖子,我也没提到胖子。

此时此刻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阿K那边只能不需要多余的人,那我也只能撇弃胖子独自一人过去,毕竟我到这边是来赚钱,而不是结交朋友。

接连在房间里待了三四天,实在是待不住,我就准备到外面转转。

胖子又诱惑我手去按摩,我说不喜欢那东西,他说去了又不是真要搞那事,里面一样有只按摩不卖身的,我纯纯按摩,他按摩附带买爱情。

我一想到也可以,就和他一同去会所。

专门按摩是在另外一个房间,因此进去后我就和阿龙分开了。

就在我玩着手机等待技师时,阿青忽然就走了进来。

搞什么?

我正好奇阿青找我是要做什么,她忽然扑通就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