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昕本想当尊雕像,不说话也不参与,就静静的看于涛表演就好。
结果于涛自己圆不了,立马就把她推了出来,面对于家人的算计。
她哼笑一声,看了眼又要装聋作哑的于涛。
后看向于涛姐姐。
“那是你蠢,你想自我感动的奉献,是你的事,别扯上我。
是,婆婆是伺候过我坐月子,公公接送过小孩上下学。
但他们做这些事,都是因为于涛是他们的儿子。
我生的孩子是于涛的,两个孩子跟他姓于。
他们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于涛。
他们没生养过我,别想道德绑架我。
以后,我不会阻止于涛给他们二老尽孝或者给钱。
但别扯上我。
哪怕他们以后老的动不了了,我和于涛也会出钱请护工照顾他们,不会劳烦你这个姐姐。”
“你......你这是不孝。
你嫁到我们家十几年,不学我们这边的话,语言不通闹矛盾的时候,都是我劝我妈为一家和睦,退让再退让。
我妈这样对儿媳妇,不错了吧?
她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现在有了房子,孩子大了,就狼心狗肺的和我们说这样的话。
房子不加阿涛的名就算了,连房间也不留一个给我爸妈,你想干什么?”
于妈拉着自己女儿,一副不要吵,只要家里能和睦,她吃点苦,受点委屈,没什么的样子。
于涛姐姐推开她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又不耐烦的吼道:“你能不能自己立起来?
每次一受委屈,就打电话找我哭诉,你自己要是立起来,至于这样让她欺负你吗?”
她一说完,转头看向时昕和于涛,手指在时昕和于涛脸上指着:“阿涛,你今天不给爸妈一个房间,就别认我这个姐姐。”
她的手指都快指到时昕脸上来了。
时昕后退一步,脸色也是一寒。
她其实真的挺看不上于涛姐姐的。
在她娘家,她从来没和自己爸妈因为什么事,大小声过。
最叛逆的那一年,就是当着时爸的面,在他弟弟面前呛了一声时家二叔。
那都不是针对时爸的。
她见过时妈为替她和弟弟凑学费,大雪天去山上扛木头烧炭。
那个木头比她人还高,还大。
她却要一条条从山上拖到山下来。
时昕去了一天,第二天就感冒了。
烧好的炭,还要走两个小时的路,挑去县城卖。
那种炭,一担就有一百斤。
时妈只有一米五多的身高,比时昕还矮,可就是这样的时妈撑起了她和弟弟的读书梦。
时昕常常想,如果当年自己不转中专,一直读高中下去的话,或许时妈那个傻女人会一直送自己的儿女读书的。
她自己吃过没读书的苦,不想自己的儿女再吃那个苦。
可年少时候的时昕不理解啊!
就和她长大,吃过没学历,找工作的苦时。
想让自己的女儿好好读书,别走自己的老路。
而她的女儿,也是同样不理解,是一个道理。
她理解父母养育孩子的不易,特别是在他们那个山沟沟里,想要送一对儿女出大山读书,是多么不容易一样。
所以她从不会对自己父母大小声。
哪怕他们有错,她也是耐心引导。
而于涛姐姐不是那样的。
她在家,对于妈总是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动不动就对她大小声。
哪怕是一句听起来为于妈好的话。
但那口气,就让人不舒服起来。
第一次听她那么对于妈说话的时候,时昕还和于涛说过,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母亲说话?
于涛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妈她就这样,怎么教都教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