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很久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在这里走了,除了刚搬进来的那几天,后来越来越忙,醒来就是工作和商家。
两个人穿着睡衣,头发也没什么造型,身上更是没有多余的饰品来加以点缀,形象真的称不上好。
但就这么围着玻璃房子转悠,听着司鹤羽在那叽叽喳喳的说着这里要种什么?那里要种什么?然后这些花可以拿来装点家里,还可以送人,巴拉巴拉……
昏暗灯光下的司鹤羽更是美得令人心动,像是个精灵一般,小嘴一张一合的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商时序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日婚礼上的那个吻,触感令人难忘又回味无穷。
抓着司鹤羽的手臂将人拢到身前来,一回生二回熟,司鹤羽看商时序一低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连忙双手捂住嘴巴,狗狗祟祟的到处看,商时序没亲到人一时有些烦躁。
刚要开口就感觉怀里的人泥鳅似的钻了出去,边往屋里走边愤慨:“你干嘛呀,大庭广众的,你……你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
这到底哪里来的老古董?
商时序很是无语。
跟在小炮仗一样的司鹤羽身后想要把人逮回来:“哪有人,这大半夜的哪有人?”
司鹤羽脸红得不行,根本不听商时序的话,只顾着闷头往前面走,但还是牢记不可以在外面太亲昵,更不可能在外面跟人亲嘴!不可以的!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呀!
刚钻进电梯就被商时序从后抓住,直接压到了电梯的轿厢边,还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司鹤羽都无语死了,这人是什么猴子精转世么?猴急成这样,没说不给亲啊,就不能等回到卧房么?
然后眼前就直接是突然放大的商时序的脸,司鹤羽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不行呀,这大庭广众的。”
然后偷摸去按电梯,商时序抱着人,刚把人这只手压下去,那只手又捂上来了,双手去拉又不敢太用力,然后这人就泥鳅一样的滑出去了。
这人到底属什么的?
两个人在电梯轿厢里面老鹰抓小鸡的转了两圈。
电梯打开,司鹤羽连忙钻出去,拖鞋都跑掉了,结果进门不关门,乖乖的站在门口等人来抓似的。
商时序气恼的追到门口。
就看到点点灯光映衬在司鹤羽的眼睛里,那人背着手,歪着头,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乖乖的看着他,像是什么诱人的妖精。
哪还有刚刚死命挣扎不愿意的意思。
商时序只觉得脑子里轰了一声,理智全失。
直接一把将人抓进怀里,压着人抵到门上,还听到了人小声嘟囔:“你干嘛非在外面亲我?”
商时序再想不了其它,把人揉进怀里,直接低下头,不同于昨日泄愤似的接吻,这个吻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感觉,很是粗暴。
大概更多的是羞恼,求欢不成反被戏弄,商时序哪受得了这个?
司鹤羽整个人都在发烫,单薄的睡衣面料根本抵挡不了灼人的体温。
只能死死的攥紧自己的裤子,承受这灭天的碾磨。
清新浅淡的味道好像把人给蒸晕了,商时序不再只满足于唇瓣,几次三番挺翘不开司鹤羽的贝齿,喘着粗气低声哄着:“张嘴。”
司鹤羽根本没法思考分毫,令行禁止的听命令,然后只觉得舌根一疼,然后就是麻,哪哪都在麻,头皮都像是炸了,溢出细碎的声音,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只能张开双手去抱住面前强壮的人。
死死的攥着人不放手。
商时序溢出一点笑,低头太过于费力,干脆将人抱起来抵在了门上深吻……
司鹤羽觉得好像过去了一整年,不会换气被亲得憋得直接流泪,感觉自己要晕过去的那一瞬间,面前的人终于是把自己给放开了。
司鹤羽被人单手搂着腰抵在门上,这会和商时序齐平,腿缠在人腰上,浑身瘫软无力的直接将头埋在商时序的颈窝不停的呼吸。
腿间还有灼人的触感,司鹤羽羞恼得恨不得直接干脆死了算了,好在屋子里没开灯,不然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法见人。
商时序自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兀自忍下后笑了笑:“这么不经亲?”
司鹤羽不答话,只哼了一声。
“在外面不能亲,回屋就能亲了?”
司鹤羽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
“好了,去睡觉吧。”商时序搞不懂,但也无可奈何,想着以后总会习惯的,莫名的就有了以后,连商时序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明明结婚前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的问题,不过行事作风倒是觉得自己是个直男。
眼看人要把他放下来了,司鹤羽连忙搂住商时序的脖子:“我……我拖鞋还在外面呢。”
商时序楞了一下,一只手抱着人也不觉得累,一只手往后伸摸到了司鹤羽的脚,一点死皮硬皮都没有,嫩得不像样,手感更是好得没话说,真有人的脚长这样的么?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范儿。
司鹤羽脚本就敏感,一下子挣了一下:“痒,你别摸我的脚了。”
商时序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抱着人往卫生间去:“脚底有灰,洗个脚再睡,低头,撞到别哭。”
司鹤羽立刻低头埋人肩膀上。
被放到洗手台上,脚直接放进了盥洗池子里,司鹤羽惊呼一声:“这个盥洗池子我洗脸用的。”
商时序试了下水温,出热水了才把水往司鹤羽的脚上淋:“不都是你自己的肉么?你嫌弃什么?”
司鹤羽接着挣扎,险些弄商时序一身水,商时序很是无奈:“行行行,以后我用这个行了吧。”
卫生间两个盥洗池,司鹤羽记住了,以后用里面那个,这个洗过脚,然后看着商时序又有些脸红,商时序竟然帮他洗脚,这可是洗脚哎!
父亲都没有给母亲洗过脚,也可能洗过,但父亲要面子他们不知道。
那看样子商时序对他还蛮不错的,嫁给他也称不上多坏的事情,至少这人不会提刀砍他。
司鹤羽自顾自的天马行空的想东想西。
商时序顺手给人洗了脚,拿起架子上的浴巾给人擦脚:“好了,我抱你去睡觉。”
司鹤羽连忙抬头:“还要洗个脸。”
商时序这才去看人的脸,嗯,满脸水痕,嘴唇又红又肿的,头发还零散的黏在额头上,可见刚刚动作多激烈。
扯了条毛巾就要给人擦脸,司鹤羽忙捂脸躲避:“那是我擦手的,不是洗脸的。”
商时序无语的转身去看,这才看到,架子上一共晾着好几条毛巾,这特喵的谁分得清哪条是洗脸的?
将军府虽都是些大老粗,但架不住都宠啊,直接把司鹤羽宠成了精致的小男孩。
“那条淡黄色的是我洗脸的毛巾。”
商时序指了一下,司鹤羽点头,谁让架子上两条黄色的毛巾呢?
在另一个盥洗池浸湿了毛巾,转身就直接往司鹤羽的脸上呼。
“哎哟!我的皮都被你搓掉了。”
商时序听着司鹤羽的声音,忙把毛巾给拿了下来,这才看到人脸都被搓红了,但商时序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用大力,就用的自己平常擦脸的力气。
“娇气!”又放轻了动作擦了两下,毛巾直接丢洗手台上,抱着人往外面走,再不走他真的要炸了。
司鹤羽被丢到床上弹了一下,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商时序已经转身进了卫生间,大力的带上了门。
司鹤羽翻身往被子里钻,本想等商时序回来了再说,结果商时序一直在卫生间呆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司鹤羽实在撑不住了,眼皮一落,直接进入梦乡。
淋浴开着,距离上次洗澡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商时序,又洗了个澡,但是下不去,只能自己用手疏解了。
然后坐在马桶上怀疑人生三分钟。
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忍受不了司鹤羽拒绝和逃离他的动作,一旦发现,就好像触发了他某个点一样,他瞬间就没有多少理智,只想把人逮回来。
昨天是,今天也是。
明明他们才……才结婚两天而已,才两天而已。
恼怒的起身看到卫生间的地上似乎有点泥巴……
有些惊讶,打开卧房的门,才发现刚刚两人确实是穿的外出的拖鞋跑上来的,在院子里逛了半个小时拖鞋上有些泥巴。
任劳任怨的在三楼电梯出口的不远处找到了司鹤羽的其中一只拖鞋,另一只在电梯里。
从电梯到整个客厅到落地窗,都有几个脚印……
商时序真是要狂躁了,他不就接个吻么?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