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商时序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没错,商重城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凌晨醒了过来,而后不顾当下的时间,给商时序打了电话。
此刻商时序刚把司鹤羽折腾得汗淋淋的准备洗个澡睡觉,接到商重城电话时,本来尚好的心情骤然跌落在谷底。
接起电话一言不发,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怒火。
商重城到底只是昏迷没有其它症状,自然算是中气十足:“来医院一趟。”
商时序搭着个浴袍坐在床边,司鹤羽趴在床上,浑身斑斑点点,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
这人没吃到肉都成这样了,司鹤羽有种若是自己真的给他吃了,负距离接触以后,会不会直接醒都醒不了。
商时序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把司鹤羽汗淋淋的额发往上捋:“不去,没时间。”
商重城有种自己又要被气到昏迷的错觉,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你当真不在乎商氏?”
商时序嗤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乎你的商氏。”
商重城哽了一下,平复了一番心情:“那不止是我的商氏,也是你母亲的,当初你母亲用她所属的周家股份买断了9%的股份给你,不,准确的来说是给你和商时真的,毕竟那会我刚创业。”
商时序攥紧了拳头,难怪当初周幼诗的遗产没剩下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了,原来商氏一开始竟然是商重城和周幼诗建立的,而周幼诗还留下了那么多的股份。
“这些股份,除了你和时真,也没有谁有继承权了。”
商时序非常讨厌这种被拿捏的感觉,他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为了母亲的遗物妥协,但商重城总能够找到更多周幼诗的东西来逼他妥协。
商重城久久没有等到商时序的回答,接着道:“你真的要让你母亲的心血被他们糟蹋么?”
“我会抛售出去。”
商重城猛的一愣,然后怒喝一声:“逆子!”而后才缓缓道:“你觉得,现在有多少人买的起商氏9%的股份,当然,你自己也可以买。”
商时序买,和还在周幼诗的名下有什么区别?
商时序直接挂断了电话。
商重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久久无言,怎么就到这一步了?他其实很想不通。
虽然内心深处那个念头一直都在,但自负的商重城从来不愿意承认罢了。
商时序看着睫毛微颤的司鹤羽,知道这人是醒着的,只是累了不想睁开眼睛,想了想解开浴袍,不着寸缕的把司鹤羽揽进怀中。
骤然触到那火热的躯体,司鹤羽猛的颤了一下,手有气无力的推拒着商时序:“不……不来了。”
商时序低笑一声,随后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个电话,声音压抑着紧紧的抱着司鹤羽:“小羽。”
司鹤羽一愣,微微睁开眼睛,主要是商时序的声音实在是太压抑了,像是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想到这,司鹤羽微微有些心疼,伸出手抱住商时序的腰:“我在呢。”
商时序喜欢和司鹤羽聊天,更喜欢和司鹤羽有事说事,缓缓的讲了刚刚商重城说的话,司鹤羽愣了一下,而后发现商重城真的很会拿捏商时序。
周幼诗对商时序的意义重大,所以商时序才一直被困在商氏,商时序对商氏深恶痛绝,到头来才发现,这商氏是周幼诗和商时序一手创建。
商时序……
没法看着商氏倒闭,这是周幼诗的心血啊。
“那……那现在怎么办呀?”
商重城想说切割,把商氏切割,他只要属于周幼诗的,但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哪些是属于商重城的,哪些是属于周幼诗的,又怎么分得清楚呢?
司鹤羽看着商时序难过,缺又无能为力,他在大晋再有产业,也不会管理现代的产业啊,那什么股份、投资、合资……
听起来就不是他的小脑袋瓜可以懂的啊,他一古代人,这真的太为难他了。
思虑片刻,司鹤羽在商时序的怀里抬头:“商时安现在学得怎么样了?你觉得他能够挑得起商氏么?”
商重城这才想起自己把商时安丢到了一个小公司历练,不得不说商时安还是有些天赋的,虽然比起他当初来还是欠缺,但多培养几年,虽不至于开疆拓土,但守城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到底算是有个解决方法了:“多培养两年应该可以。不过,你确定商时安真的会听命于我么?”
司鹤羽嘴角翘起来,笑得很欢快,他虽然不会管理公司,但玩弄人心,让人像条狗一样听话这件事,他还是很会的。
重重的嗯了一声。
商时序垂眸撞进司鹤羽那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嘴角就止不住的勾了起来:“那我相信你。”
司鹤羽瘪着嘴巴:“身上不舒服,去洗澡呀。”
商时序勾了勾唇,顺手把被子一拉,直接罩住了司鹤羽:“再来一次。”
司鹤羽在被子里挣扎推拒:“不要啦!我腿都破皮了。”这人真是毫无节制!
……
司鹤羽强大的生物钟经过商时序的摧残,华丽丽的被打破了,一觉醒来就快要中午了。
睁开眼睛看到商时序留下的字条,说中午回来找他吃饭,下午再一起去医院。
司鹤羽腰酸背痛的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被子滑落,敞开的睡衣上满是斑驳痕迹,嘶了一声觉得商时序还真是一点都不做人。
刚要掀开被子,门就被打开了,三楼轻易不上来人,除了每日打扫什么的,司鹤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商时序回来了。
这人早起去了公司都回来了,他才醒,想想都想钻地缝。
商时序眉眼含笑的走进来,看到司鹤羽:“醒了。”
司鹤羽凝眸看了一眼人,然后重重的翻了一个小白眼,哼了一声,用后脑勺对着商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