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羽一觉醒来人就在天上了,商时序任由人趴在自己胸口睡觉,顺便再补会儿觉,本来该在飞机上处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积攒下的公务。
但看到司鹤羽趴在他身上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整个人睡得软乎乎的,不由自主的就有点困了。
司鹤羽一动商时序就醒了,看着司鹤羽揉揉眼睛,然后一直眨也不眨的盯着窗户外的云层,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后知后觉的哇了一声。
商时序心里软成一团,揉了揉司鹤羽的头:“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司鹤羽这才仰头去看商时序,发现自己在商时序的怀里睡着了,似乎还睡得很香,有些不好意思:“我重不重呀?”
商时序顺手就托着司鹤羽的屁股颠了一下,贴近司鹤羽的耳边:“你觉得呢?在书房里的时候……”
“啊!”司鹤羽手忙脚乱的去捂商时序的嘴,生怕被人听到,鬼鬼祟祟的到处看才发现这飞机和上次去录节目坐的飞机好像不一样,座位少了很多,这个机舱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人。
商时序揉着司鹤羽的头失笑:“这是我买的私人飞机。”
司鹤羽搞不懂,但大为震撼,再一次对商时序的有钱有了新的认知。
这次司鹤羽昏迷工作落下很多,商时序摸着司鹤羽的头和他商量:“这次回家我可能要忙上好几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商时序记得司鹤羽醒过来时说的哥哥,但司鹤羽好想提起哥哥很难过,商时序倒是不觉得是司云锦对他不好什么的,只是怕说出来又戳到司鹤羽的泪奔点了,若是司鹤羽想回去,就带司鹤羽回去,若是司鹤羽不想回去,商时序这几天大概会把人揣裤兜里,带去公司上班。
司鹤羽抿抿唇,有些话没法和商时序说,但哭着喊哥哥醒过来是事实,司鹤羽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去一趟:“我想回司家一趟。”
商时序点头:“可以,这飞机到时都快九点了,明天一早再回去?”
司鹤羽点点头,商时序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等我这两天忙完了,就带你去S市那边那个老中医那里开点调理身体的中药什么的,这次检查,每个医生都说你身体底下太弱了,才会这么虚弱什么的。”
说起S市的那个老中医,司鹤羽的脸顿时红得不行,嗫嚅道:“那个……那个医生不是调理那方面的么?”
商时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方面,刚要开口问才想起他之前那些给司鹤羽从S市带回来的东西也是从这个老中医这拿的。
也学着司鹤羽的样子,压着声音嗫嚅:“那个医生又不是只有这方面厉害,其它的调理身体什么都很好。”
司鹤羽皱皱鼻子:“但中药好苦呀。”
“苦也要喝,好的中医可遇不可求,难道你真想等以后身体真有什么问题了,再打针吃药么?”
好吧,司鹤羽妥协了,相比起苦中药,还是打针和咽那些药丸来得痛苦些,都不懂那么小小的枕头,刺进人的皮肤不说,还要往身体输液体,和针灸还真是天壤之别,司鹤羽莫名的有些害怕。
商时序一回到家,先把司鹤羽昏睡,才进书房开始处理文件,争分夺秒的处理了以后,赶在一点钟回到房间,抱着司鹤羽什么都没有做就睡了,到底是昏迷了整整七天,商时序倒也没有那么禽兽的想要对人做什么。
哪怕医生说司鹤羽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到底是昏迷了七天,商时序还是知晓轻重的。
司鹤羽睡得多了,一早按着平常的生物钟起来,才六点半,轻轻挪开商时序的手,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自从和商时序圆房后,司鹤羽真是好久都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起来了。
难得起来给商时序做了早饭,目送商时序去了公司,而后才让司机开车,带他回了司家。
昨晚临时决定回来,但司家人除开在上学的司云川,其它的全部都在。
看到司鹤羽,宁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知道司鹤羽被送到国外的时候,宁清就想赶过去,然后被商时序给劝住了,到底是在国外,宁清去也不方便照顾,到底是已经成年的儿子了。
这会看到司鹤羽毫发无伤,脸色红润的站在门口,宁清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一家,是真的把司鹤羽当作自己的孩子看了。
时不时的往别墅送点东西过去,三不五时的就去见司鹤羽一面,好在司鹤羽过得还算不错,不然司家人怕是要被自己的愧疚心给弄崩溃了。
司鹤羽浅笑着跑上前,看到司家人先绽放了一个笑:“爸妈!云锦哥!”
宁清抓着司鹤羽的手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睛上上下下的不停看着司鹤羽,再次确认司鹤羽是真的没有任何的事情,悬在高空中的心才算是落回了胸腔。
司云锦看着司鹤羽,面色带有愧疚,脑海里不停的回想起司鹤羽电话里的那声:“我要回家!”
知道司鹤羽对家人的祈盼已经到达顶峰,他却半点忙都帮不上,微微叹了口气,这会已经快十二月份了,天气冷得不像样,天气预报也说这个周会下雪。
还是司远宁率先开口:“进屋进屋!站门口干嘛?小鹤这大病初愈的,该冷到了。”
宁清握着司鹤羽的手连连点头:“哎哎,快进屋小鹤。”
进屋宁清立刻去张罗今天中午的午饭去了,和司鹤羽待在一起几个月,对于司鹤羽的口味也算是了解了不少,宁清一样一样的吩咐着。
司远宁和司云锦陪着司鹤羽讲话,虽然快半个多月没见面了,倒也不生疏,司远宁接到一个公司的电话起身去打电话去了。
司云锦斟酌了半天,对着司鹤羽欲言又止,但实在不知道自己问出来好不好?别让司鹤羽觉得是他们嫌弃他了才要给他找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