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司鹤羽在进过那个副楼以后推测出来的。
就像商时序觉得周幼诗也是因为商重城而死,但其实不是的。
周幼诗确实是恋爱脑,但她却又是个清醒的恋爱脑,她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在名为商重城的爱意里。
但当商重城的爱出现了杂质,周幼诗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放弃。
不然也不会带着孩子离开,甚至在之后的时间里再也没有和商重城有过联系。
自杀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商重城,而是因为自己,或许是上产后没有恢复好,也许是商重城这件事给她的打击。
可以是很多原因,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她想要祈求商重城的爱。
她是清醒的。
商重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膛急促的上下起伏,那些他从来不肯承认的事实,那个名为他还有人爱着的泡沫,就这么被司鹤羽轻飘飘的戳破了。
司鹤羽坐在那,看着商重城怀疑人生。
商重城这辈子有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或许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但每个人接近他,或多或少的都带着目的,有些是为钱,有些是为权……
单纯的只是因为喜欢他,爱他的,至于周幼诗。
但最后,他连这份爱都没有保住。
临了临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爱人。
商重城猛的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
这会的商重城竟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和周幼诗刚结婚的日子,或者说是和周幼诗谈恋爱还没有结婚的日子。
周幼诗不辞辛劳的陪着他加班,让他尽量过得舒心,逗他开心,给他排忧解难。
随着他的公司开始走上正轨并开始扩展以后,他和周幼诗结婚了。
刚开始的那一两个月,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
但商重城骨子里本就是个封建社会的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有着男人的劣根性,所以在结婚没多久以后。
他第一次偷吃。
但周幼诗相信他,或者说是周幼诗相信自己。
但商重城辜负了她的信任,很多事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是无数次。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是有目的性的接近的周幼诗,但和她结婚的时候,商重城是想过要和她过一辈子的。
但也仅仅只是在结婚的那段时间。
然后事情就不受控制了,商时序出生了,没多久,外面的孩子也出生了。
那种可以让商家多子多福的喜悦冲淡了他的道德,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道德。
紧接着外面的人找上门来了,那会周幼诗才发现事情的真相。
商重城第一时间却不是惊慌,而是妄想,妄想着周幼诗能和他的小情儿和睦相处。
就像港澳那些地方一样,就像古代的时候一样。
但周幼诗拒绝了,她的眼里揉不下沙子。
周幼诗离开了,并让人带回了她的离婚协议书,要和他离婚。
但商氏那会就已经比周氏发展得好多了,商重城觉得自己虽然在外面偷吃,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周幼诗离婚。
那可是他真心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啊。
离婚官司打不下来,商重城可以说是开始在南城一手遮天。
周幼诗一方面要安胎,一方面要和商重城周旋。
到最后,周幼诗在这样的情况下生下的商时真,生子后的情绪急速跌落,在那个时候,产后抑郁还不是一个很流行的词汇。
所以没有谁发现了周幼诗的异常。
最后周幼诗自杀了,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应该就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和商重城在一起。
第二件事是在浴缸里自杀,还被商时序目睹了她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
然后给商时序造成了一辈子的阴影。
但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司鹤羽虽然让商重城情绪激动了,破防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和陈鑫不还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嘛。
司鹤羽算着时间,他胃里的胶囊追踪器应该有给商时序传递正确的坐标。
现在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眼看商重城一时半刻都像是恢复不好了,陈鑫虽然手被捆在背后,但还是给司鹤羽临危不惧还三言两语把大boSS说破防的能力竖了个大拇哥。
就这架势,说被绑架的是商重城都有人信,司鹤羽太冷静,太游刃有余了。
陈鑫都忍不住想要呜呜呜了,他还会有幸见到刚和他家商总结婚的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可爱么?
商时序想说陈鑫在想屁吃,因为那样的小可爱,现在是他的专属了。
司鹤羽到底是学了表演课的了,在商场如履薄冰的,也学会了伪装自己。
真实的自己就留给最亲最爱的人就好了。
毕竟在司鹤羽的眼里,他是早上会赖床抱着他哼哼唧唧的大狗狗。
许管家递给商重城一杯水,商重城接过仰头就灌进了肚子里面。
而后恶狠狠的盯着司鹤羽:“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难过?会伤心?”
司鹤羽耸肩:“这是你以为,不是我以为!”
商重城站起身,阴冷的看了一眼司鹤羽;“我快要活不下去了,那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说着,商重城直接从柜子里掏出了一根铁棍,陈鑫瞳孔一缩,直接扑到司鹤羽的面前,背着手挡在司鹤羽的前面。
“有什么你冲我来!”
商重城一脚把陈鑫给踢开,很快就有保镖把陈鑫拖开了,陈鑫立刻撕心裂肺的吼起来,那声音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司鹤羽只是仰头看着商重城,明明商重城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但就是这么一站一坐,商重城竟也半点占不到便宜。
“你不会杀我!”
司鹤羽笃定的样子让商重城都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给了他这个错觉的。
“哼!这是你以为的,不是我以为的,我会杀你,还要亲眼看着商时序痛苦,看着他抱着你的尸体痛哭流涕,让他爱而不得,让他孤家寡人一个,让他和我一样是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