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躺在客厅沙发上常言听到了他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本来睡得很沉的他在这时候就瞬间醒了。
常言偷偷摸摸从沙发上撑起,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从大门进来的入侵者。
入侵者就好像很熟悉他家一样直接走向了二楼他的卧室。
“卧室?冲着我来的?”
“难道是给王康舟报仇的?不对啊,他死了的事儿没其他人知道才对。”
常言察觉到不对劲。
他拿起了一旁的蛇骨锤,偷偷摸摸跟在了入侵者后面,准备随时给那人的腰椎来一发。
后脑他不敢打了,毕竟他还要问这人事情。
万一他一锤子下去这人又直接嘎了,那还问个锤子。
等跟到了二楼卧室门口,那人一打开门,见到卧室空空如也的床当时愣了一下。
而常言就借此机会,直接从后面冲过去,手持蛇骨锤,直接狠狠砸在了入侵者的腰椎位置。
入侵者的惨叫声里混着“咔”的一声脆响,仿佛是腰椎骨断掉的声音。
随后他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趴在地上宛若被折断脊椎的蛇一样颤抖着。
常言俯视着地上瘫软挣扎的家伙,他很肯定这人的下半身在他的那一击下已经彻底瘫痪。
为了保险,他直接提着蛇骨锤,朝着入侵者的双手再来了两发。
这一下,双手不报废也是残疾。
而常言也眼疾手快的脱下袜子,直接塞进了入侵者嘴里,让其发不出声音,以免引起邻居注意。
“唔……”
入侵者挣扎着,但可惜无济于事。
“嘿嘿,来都来了,说说吧,你们为什么盯上我了,我感觉你们目标不可能是偷我家东西。”
手持蛇骨锤的常言咧嘴笑着,黑暗的环境中,他露出的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很是扎眼。
这一幕放在在此时的入侵者眼中,常言的这面部表情就显得很是变态了。
尤其是这排牙齿,搞的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似的。
走入卧室,常言将床上的床单撕掉,绑住了正在地上挣扎的入侵者双手。
在此时入侵者的眼中,原本属于猎物的青年此时俨然变成了猎人。
常言将其拖拽着,拖到了被蛇师傅“打扫”了个干净的卧室卫生间里。
打开灯,把入侵者绑在了之前尸体兄坐过的板凳上。
确认都绑严实后,这时候常言才打开了灯,开始观察起面前被他绑着的人。
入侵者约莫三四十岁,长着一张大众脸,丢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常言给入侵者拍了几张照后,便将其嘴里的袜子给扯出来,嫌弃的丢在地上。
他坐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右手抛耍着骇人的蛇骨锤。
但他此时的表情却很是乖巧,一脸“我是无辜的受害者”的老实模样,跟现在的行为完全不搭边儿。
“呸,做梦吧你!”
入侵者吐出一口血痰表情痛的很是扭曲。
腰椎断裂的痛是他无法忍受的,更别说他还被常言拖着走了一截路。
“那之前也有个侵入我家的人,你们是一伙的?”常言并没有在意这人所说的,继续问着想问的问题。
但对方依旧沉默,入侵者的喘气声很是粗重,额头青筋暴起,甚至不断流着冷汗。
看得出来此时这人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不说啊,那就得让你说了。”
常言其实也对此不抱太大希望的,所以也没继续询问了。
而是默默站起身,提着蛇骨锤走出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一套收起来的刀卷。
在入侵者面前将其打开后,里面锃光瓦亮的巴掌长刀具个个闪着寒芒,看得出来平时被养护的很好。
常言缓缓抽出一把,走向忍着剧痛的入侵者。
被绑着的入侵者瞳孔一缩,抬头看向一脸乖巧的常言。
但随即常言就像是变脸一样,乖巧的脸上渐渐出现近乎病态的笑容。
“其实,在你之前也有一个入侵者,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入侵者呼吸一窒,他不敢做出回答,只是颤抖着目光盯着脚下不敢与之对视。
但常言还是在自言自语,修长且冰凉的手掰着入侵者的脸强迫着对方和他对视。
他眼中透露着疯癫的盯着面前的入侵者,咧嘴笑着。
“他现在就在小区外那群狗的肚子里。”
“而你......也快一起去陪伴他了。”
......
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常言擦了擦自己脸上溅射的血液,将锋利刀具放在一旁的水槽中。
此时的入侵者脸上早没了一丝完整的皮肤,就连头皮都被常言给仔仔细细切开不少。
浑身血淋淋的就像一个草莓酱浇灌的圣代冰淇淋。
常言想问的问题都已经从这人口中撬了出来。
原来是有人在黑市里花大价钱想杀了他。
这个入侵者叫做刘乾,和之前的王康舟同属一个组织,组织名为【破晓盟】。
根据刘乾所说的情况,之前王康舟接了和常言有关的任务,但就在接任务的第三天便失踪了。
而身为他们的目标——常言则还活着,甚至还在照常上班。
而他便是来给王康舟擦屁股的。
但因为常言的外表和行为太具有迷惑性,都以为他很乖巧,是一名生长在红旗之下的五好青年。
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常言,都将重点放在了王康舟是不是背叛了组织。
但谁特么想得到,这看似乖巧礼貌懂事、还很可爱的小羊羔居然是那隐藏的猎手!
还把王康舟给嘎了喂狗?!
这特么哪儿来的小羊羔,妥妥的就是披着羊皮的凶残大灰狼啊!
而刘乾现在也栽在了这人手上。
盯上常言的原因他们这些接任务的也不知道,根据刘乾所说,他们只是接任务办事儿的。
别人出钱,他们出人出力,就这么简单。
按照常言看的话,这俩人就是典型的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蛇精爷爷,而是一名乖巧懂事、上班还很准时的有志青年。
他自己也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他了。
明明生活过的很平淡,不管是大学生活还是实习生活都是一个妥妥的小透明。
他的那群大学室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家里很有钱,都以为他是个勤俭节约的普通家庭。
常言看了眼手上的血迹,走到水槽旁很爱干净的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在干毛巾上擦了擦水。
“话说你们接任务的黑市在哪儿啊,我也想去逛逛,你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在......”
“轰!”
还没等刘乾回答常言的问题,原本被绑在椅子上还活的好好的刘乾突然由内而外膨胀开来。
在常言和当事人刘乾都没反应的情况下,他就像吹气过多的气球一样突然爆炸!
在这处密闭且狭隘的卫生间内,强大的爆炸气浪愣是把常言梅开二度的给拍在了墙上。
而那些炸裂的四散开来的骨头碎片则像是变成了子弹一样,速度极快,威力也甚是骇人!
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常言身上给射出无数道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