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院门口,越夏穿着鹅黄色的裙子,鲜艳娇嫩,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黄月季一般。
走出国学院的学生不少驻足侧目看一眼这位灵动的少女,世间竟有如此娇艳美人,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宁伯侯长子安凯泽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越夏,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谁不知道宁伯侯长子安凯泽贪恋美色,只是碍于他家的爵位,不敢声张,此刻看见安凯泽看向越夏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其他的人都赶紧走了,深怕自己走完了,平白惹上一身骚。
安凯泽干惯了欺男霸女之事,从来没受到过惩罚,此刻也不管不顾,管她是谁家的女儿,这上京城就没有他宁伯侯府惹不起的人。
安凯泽大步朝越夏走去。
此刻越夏正期盼的望着国学院门口,等到沈淮之的出现,眼中根本没有旁人。
看见一个一脸萎靡,眼下乌黑的猥琐男走过来,越夏好看的眉目一整个都皱了起来。
这男人是要过来干嘛?
越夏心里犯嘀咕,不想惹麻烦,往后退了几步。
安凯泽看小娘子蹙眉,似是不愿意的样子,他更是来劲了,他就喜欢这种冰霜美人,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不知道把这小辣椒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该是什么表情,想想都刺激。
想到这安凯泽更是急不可耐的搓搓手指,感觉身体都烧了起来。
“小美人,后退什么,不如从了哥哥,去哥哥府中做妾,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在这里等你的情郎。”
安凯泽认定了越夏在这里定是等她的意中人,能这么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独身前来见外男的,定不是什么尊贵的人。
安凯泽猜到这一层,对越夏的态度更是放肆,要不是旁边还有很多人,他都要直接上手了。
越夏嫌恶的避开,“拿开你的咸猪手,不然让你知道厉害。”
小娘子放狠话,安凯泽更是兴奋,“嘿嘿,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是在床上的那种吗?”
安凯泽认定越夏身份卑微,说起话来也不顾礼义廉耻,直白露骨。
越夏眉间一片冰冷,从前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下流话,来了京城更不能有。
“登徒子,惹到我,你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越夏一巴掌过去,她奇大无比,一巴掌比普通男子的力气还要大,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巴掌能不能把对方的牙打掉。
越夏存心打人,使的力也更大了。
谁知还没打到安凯泽脸上,被一只指节分明,洁白纤长的手给接住了。
“你……”
越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眼的欣喜,“哥哥……”
沈淮之抚了抚越夏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微扬,直到听到身后人的声音,眼里戾气一闪而过。
“还不拉下去。”
“世……”世子。
安凯泽那声未喊完的世子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被带走后还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说错了,宁伯侯府不敢惹的人还是有的,那就是上京的顶级权贵,皇上的胞弟宪安王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越国公,只是这两位除了国家大事从不管这些小事。
所以平常他在京城从来都是横着走,怎么偏偏今天踢了宪安王世子这块铁板。
看见宪安王世子那冷峻淡漠的神情,安凯泽不免有些后怕。
那死而复生的宪安王世子是比宪安王更可怕的存在,不过短短数月,竟然灭了京城两大世家,李家和张家,铁血手腕让人唏嘘,更难得的是,陛下竟然支持他,还为了这事褒奖了他,好似要彻底肃清整个朝堂贪污腐败的风气。
安凯泽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看见早已不见的小厮,他又安心几分。
就算宪安王世子抓了他又如何,他又没做什么,就算他做了什么,父亲母亲出面,他就不相信宪安王世子会为了一个民女,和整个安家为敌。
安凯泽心中大定,笃定母亲一会就会派马车来接他。
越夏满眼都是沈淮之,丝毫没注意到安凯泽无声无息的被拖走了,看见许久不见的人,越夏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弄的她眼角酸酸的,有点想掉小珍珠的感觉。
不过越夏很快就压制住这种情绪,隐没了眼角的泪珠。
“哥哥,好久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
沈淮之眼神中蕴满了宠溺,温柔的都快腻出水来。
“没有,许久不见,夏夏都不记得哥哥多高了。”
“来京城多久了,怎么不跟哥哥写信说一声?”
沈淮之又揉了揉越夏的小脑袋,毛茸茸的真可爱,怎么也揉不够。
越夏嫌弃的拍开沈淮之的大手,“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
“今天专门扎的,弄乱了就不好看了。”
越夏娇气的声音引得沈淮之一阵爽朗的笑声。
“许久不见,我们家夏夏是越来越爱美了。”
越夏没好气的白了沈淮之一眼,这能跟以前一样嘛,自己现在好歹也是有品级,有人设的贵人,总不能乱糟糟的走在外面吧,到时候丢不丢脸不好说,先让娘的名声不好了。
一直跟在沈淮之身边的追风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世子也平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有看了越夏小姐才这样开朗。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宠溺了,让他这个冷脸侍卫好不习惯。
“来京城也没多久吧,只是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找个地方坐着,我跟哥哥好好说。”
两人总站在国学院门口也不是个事,况且她也确实要跟沈淮之好好说说这件事,两人寻了一家酒楼雅间。
脱离了越夏的视线范围,沈淮之才算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赶来,总是会有破绽,还好夏夏她没看出来。
沈淮之原本在处理公务,下面探子来报,说是夏夏去国学院寻他了,他才匆匆赶来,一赶来就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安凯泽该死。
沈淮之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追风看见主子这样的神情就知道看来接下来该安家倒霉了。
“听说这家桂花松鱼是最好吃的,哥哥你来京城这么久尝过没有?”
越夏的声音清脆悦耳,听她在询问自己,沈淮之的面色立马恢复如常,“没有,今天第一次来。”
“不用省,给哥哥寄的钱都可以花掉,现在家里不缺钱了。”
越夏就是怕沈淮之觉得京城的东西太贵,不舍得花钱,每次寄信都会在里面放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没想到哥哥还是舍得花,他在京城的日子过的好不好?
一个疑问闪上心头,这时越夏才仔细打量起沈淮之,虽然衣服穿的普通,但通身的华贵气质,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是来了京城的缘故吗?
越夏无从知晓,但看哥哥气色极好,完全不显疲态,看来在京城又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的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倒是说教起哥哥来了。”
沈淮之作势又要去摸越夏的脑袋,被越夏一个眼神制止了。
怎么办,越看越可爱,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完全控制不住。
沈淮之只能尴尬的端起杯子,制止住自己想要触摸的手。
越夏娓娓道来,将越国公如何寻到他们,再到父亲怎么追求母亲,再到来京城越家的态度,每一件都事无巨细,详尽的说了出来。
沈淮之听的仔细,默默点头,该配合的时候积极配合。
这些事情跟下面探子传来的差不多,虽然已经知道,但看夏夏讲的这么激情饱满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