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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诺拉没有去问德拉科为什么选择放弃魁地奇,她一人来到球场,满天乱飞的扫帚上没有那颗铂金色的脑袋。

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瞥到远处的观看席上有一个铂金色的小点,整个霍格沃兹没有第二个这样耀眼的颜色。

埃利诺拉一步步靠近德拉科,十二月的冬天他却没有穿校袍,白衬衫被风吹起又落下,铂金短发安静的随风颤动。

一件宽大厚重的斗篷落在肩上,德拉科偏头看见是她,很快扯出一个浅笑。

“你怎么来了,今天很冷。”

埃利诺拉没有错过他方才眼里的黯淡落寞,灰蓝色的眼睛没有光泽,犹如一片死海。

不该是这样的,埃利诺拉想到,最近的德拉科在她眼里正在迅速枯败。

埃利诺拉彻底否决了自己当初的决定,不该顺着波特自己的思路引导他,默认复方汤剂事件的发生。

“我是来找你的。”

埃利诺拉裹着斗篷坐到他身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盛有怜惜。

“圣诞假期要去我家吗?”

德拉科低垂着眼睛,混合金银丝的独角兽尾毛很快温暖了他的身体。

“你能邀请我我很高兴。”

德拉科没有看她,嘴角挂着浅笑轻声说着。

“我很遗憾,假期我要和爸爸去法国办些事情,下次吧埃利诺拉,我们下个圣诞节一起度过好吗?”

埃利诺拉静静的看着他,德拉科没有看她一眼,好像那个普通的独角兽尾毛斗篷上有多么稀奇的东西。

她伸手托住德拉科的侧脸,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冰凉的手冰的德拉科一抖,他下意识想抚上埃利诺拉的手,抬到一半又生生落下,灰蓝色的眼睛里有些忧郁难过。

埃利诺拉揉了揉他的脸,在德拉科惊诧的目光中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轻轻弯起,她肯定的回答他。

“我们下一个圣诞节会在一起度过,以后都会。”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埃利诺拉已经站起来往出口走去。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铂金短发摇晃的很有活力,他灰蓝色的眼睛微闪着光。

“再说一遍吧,埃利诺拉。”

“我们以后会一起度过每一个圣诞节,我们是一边的,德拉科。”

“我们是一边的。”

德拉科轻声念着,他在悲春伤秋些什么?埃利诺拉一直和他是一起的不是吗,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她的身边只会有自己。

马尔福会和布莱克共创荣光,以后也会……

德拉科忽的明媚起来,又端起他优雅华贵的语调,他披着明显是他尺寸的斗篷,轻抬下巴,耳尖也滚烫起来。

“这个斗篷要还给你吗?”

埃利诺拉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纵容的说道:“这就是为你准备的。”

球场上的蒙太期冀的眼神随着两人逐渐远去逐渐熄灭,他憋闷的给球队加大训练力度,斯莱特林不能输掉任何一场比赛!

得知赫敏要和哈利罗恩一起留校,埃利诺拉毫不客气的给她安排了一堆琐碎的工作,在她幽怨的目光中和德拉科坐上霍格沃兹特快。

“三年级开学我们也去坐马车吧,这个包厢我都坐腻了。”

达芙妮无聊的占据一整张沙发,西奥多坐在离她最远的椅子上,这两人不知道又吵什么了。

几人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埃利诺拉靠在窗边拿着一本《那些不可说的禁忌魔咒》看着,她在学习杀伤力巨大的咒语。

“布雷斯又去找他哪个女友了?”

德拉科的眼睛离开手上那本关系复杂的情报表,分出一点心神给他的同伴。

“谁知道是赫奇帕奇还是格兰芬多,反正不会是斯莱特林,他那个拉文克劳的前女友可不会让他再玩弄她学院的学生。”

达芙妮看向埃利诺拉,她已经准备好看好戏了。

“你把那个格兰芬多进入外交部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他太努力了另外十一个副部长也开始暗中较劲了,我看布雷斯可以下台了。”

埃利诺拉轻笑一声,不忘记出声提醒她。

“别这么说,你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了。”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的马尔福夫妻和雷古勒斯很耀眼,埃利诺拉忍住扑进爸爸怀里的冲动,矜持的向二人行礼。

“日安姑父,日安姑姑。”

纳西莎温柔的揉揉她的发顶,蹲下身轻贴她的脸颊。

“见到你真高兴,宝贝。”

她又把德拉科抱进怀里亲亲他的脸颊,“我很想你,我的小龙。”

卢修斯轻咳一声,伸手扶起纳西莎,对这个决心变化的儿子赞赏的从下到上打量一圈。

“你瘦了。”

在大人们寒暄时,德拉科把埃利诺拉拉到一旁,他适时抬起水润的灰蓝色眼睛看着她,圈住她的手腕晃了晃。

“你要给我写信。”

“当然会的,我每天都给你写。”

埃利诺拉下意识回答他,余光注意到她那把好用的刀在孔雀开屏。

“我们要分开两周了。”

德拉科不舍得描绘着她每一处的样子,卢修斯在前面叫他的名字,德拉科轻轻把埃利诺拉推向雷古勒斯那边,他浅笑着目送两人离开。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德拉科轻声说道,但还没等他感慨些什么,卢修斯的蛇头拐杖毫不犹豫的落在他的肩上。

“你忽视了你的父亲八分钟的时间,我们该走了小龙。”

德拉科点头应是,三人离开站台去往法国。

回到山庄和画像们聊天,埃利诺拉很不满意雷古勒斯选择的画框,她轻抬着下巴唤来雷古勒斯,当着他的面批评他糟糕的审美。

雷古勒斯无奈的叹气,老父亲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亲爱的艾莉,不如问问他们的意见?”

雷古勒斯试图求救,但画像们叽叽喳喳的吐槽着自己憋闷已久的抱怨。

“梅林的五指袜,雷尔居然给我用一个镶满碎钻的黄绿色画框,要知道挂在我对面的叔叔可看的一清二楚,这上面最大的钻石也不过三克拉!”

雷古勒斯简直冤枉,他立刻站到帕克勒斯·布莱克面前,对他的花眼简直痛心疾首。

“原来画像也会有老花眼吗,最大的钻石明明是五克拉!”

帕克勒斯·布莱克很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老花眼,他立刻寻求外援。

“你的爸爸奥赖恩也有话说,这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是的,我有话说。”

奥赖恩还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样子,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这次他开口时两人和几排画像都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在哪里买到这个翡翠蜜蜡红宝石制作的画框吗,你让你五十岁的父亲看起来像是色彩斑斓的大蜥蜴。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这些颜色都很漂亮,就像我从小就告诉你是不可以同时穿红色和紫的的袜子一样。”

奥赖恩久违的说了一大段话,接着他高声叫来克利切。

克利切颤颤巍巍的捧着一件红蓝黄绿紫拼色的长袍,这颜色直接伤到了埃利诺拉的眼睛。

“克利切打扫密室时发现的,而你居然有一屋子这样的丑衣服!感谢梅林你没有把它们穿到宴会上!”

沃尔布加熟练的掏出帕子蘸着眼角,她简直痛心疾首。

“我都不能想象艾莉小时候被你打扮成什么样子,你没有给她穿这些丑东西吧?”

雷古勒斯默默摇头听着父母对他审美的批判,埃利诺拉小时候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梅林知道她为什么一看见这样的衣服就会哭!